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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亲我,池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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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越走后,薛惟发了很久的呆。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还魂似的反应过来。随后只见他打开手机,在备忘录里敲下一段文字。删删减减,增增加加。直到时针和分针重合,他才关掉手机,拖着沉坠的步伐进洗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后他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太晚了,冯光应该已经睡着了。

还是发个微信吧。

这些年和冯光的联系越来越少,不单单是因为抑郁症发作起来时心情差劲不便见人的原因,还因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而减少和冯光的联系,是他这些年必须要做好的一件事。

但现在,他不必再那样做了。

——明天见一面吧。

薛惟敲字发送,本以为冯光要明天才回复他,没想到这个点冯光还没睡。他消息一发出去,冯光就发来一句:好啊,还是上次我俩见面那地方吗?

两人上次见面的地方是在郁坛街的一家甜品店,坐落于繁华的商业区。别说节假日,就算是平日里也是摩肩擦踵的。

那地方挺好的,虽然人多眼杂,但至少不会被特意关注。要办事,还得挑这种地方。

薛惟:好,还记得我之前托付给你的那个东西吗?明天可以带给我吗?

那头冯光登时紧张起来,他说:那东西你不是要一直放在我这里的吗?为什么突然决定要拿出来?

冯光不愧是干新闻的,直觉灵敏。薛惟觉得瞒也瞒不住,索性把话给摊开来说:因为我觉得自己不能再逃避问题了。冯光,谢谢你一直这么帮着我。有些事逃避没有用,因为痛苦永远没尽头,如果这件事我再不去做,只会波及到更多的人。

冯光那头顿了好几分钟没动静,就在薛惟以为他不会再发消息的时候,他才发来一段话:好,明天见。

——明天见。

夜深人静,薛惟想起池越说的那句明天见。他把自己摔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过会儿,抬起头来。见床头灯刺眼,关掉。可是不对劲,太黑了,他又打开。刺眼,关掉;太黑,打开。刺眼,关掉;太黑,打开……如此不厌其烦地重复一次又一次。终于薛惟烦躁地翻身,左翻右翻,像是被人用锅铲贴着翻面,边缘被烧出一圈黑边来,左右都不对劲,难受得浑身发烫,温度要将娇嫩的皮肤烫个彻底。

不够。

还不够……

时间太短太短,快要到进度条了。

抓住它,绊倒它,捆起来。

他要这样做,他不能任由时间流过指缝。

薛惟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拿走手机迈大步拧开门锁出去。那可怜的房卡被他遗漏在墙上,目送着他头也不回地往右边那条道走过去,嗒嗒嗒的声音回响在廊道中,久久不散。

池越才洗完澡躺在床上。闭眼是薛惟,睁眼又是薛惟,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如何能挥之即去?薛惟的一举一动太过反常,他想薛惟到底是要干什么呢?难道他们就要分手了吗?

明天还会一如往日般甜蜜吗?

他辗转反侧,瞪着床头的镂花雕刻发呆。不知过了多久,眼皮终于要缴械了。却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一下又一下,那敲门声开始是小心翼翼的,随后下定决心似的,沉重有力。再第三下,便是压抑不住的急躁,后面紧跟的连续几声都敲得不耐烦了。

谁?

池越套鞋下床,刚洗完澡的上半身还是赤/裸的,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他随手将叠好扔在床头的上衣给套上,手还没套进衣袖,门外就传来一句:“是我池越,开门……”

池越的心当即漏拍半调。衣服都不套了,一把掀开丢床上。跑过去把门给开了。

门一开,薛惟就扑过来,抱着他,不住地哽咽。

“嗯?”

池越一只手环住薛惟的腰,另一只手抬起薛惟的下巴,见薛惟一双熬红的眼睛蓄满泪水,他慌道:“怎么了?不哭。”

“王八蛋池越……王八蛋池越……”眼泪终于没能留住,叮当碎地往下掉。薛惟抬臂箍紧池越,两具身軀紧贴在一起。天气炎热,离了空调房,走廊外就好似个火笼。热汗争先恐后涌出来,水分在空气中蒸腾起来,相贴的軀體虽然热得滚烫,却也是冰块般的透凉,是如饥似渴的解药。

池越擦掉那些晶莹剔透的泪珠,刚要说些什么,薛惟就抓住他的手腕,咬他的指尖。犹嫌不够,又惩罚似的就着池越的锁骨位置一口咬了下去。

他咬得实在太用力,大有把牙印刻在上头的架势。池越疼得倒吸一口气,却没有推开薛惟。只说:“我在。”

这痛觉,让池越想起当初两人去赵铭家前的那一幕。当时薛惟不知道再往前走便是一座山野坟地,他上前阻拦,把人扑倒。薛惟第一时间不是从他身上爬起来,而是张嘴对着他的颈窝就是狠狠一口咬。他想揪住薛惟的头发把薛惟给弄开,又怕伤到薛惟。

也许,当时他就已经动心了。否则,为什么当时薛惟拒绝跟他去赵铭家的时候,他会忍不住难过?

池越生受住薛惟这一咬,不知多久,薛惟的津/液从嘴角流出来,滴在池越的颈窝处。这小小的搁浅,仿佛带着什么不舍的依恋。薛惟毫不留恋地抬拇指揩掉,像是他的心也一般的毫不留恋。

他用食指的指腹摸了摸留在池越锁骨上的牙印,密集的几个小点,已经完全凹进去了。这勉强可以算作是印记了吧?毕竟这代表着他曾拥有过。

薛惟带着池越进门。池越把门踢上,拥着人要往床上抱过去。余光突然瞥见什么,他垂下眼,见薛惟原来是赤/裸着一双足走过来的。鞋子在哪里?他往后看,没有寻到,便问:“你鞋子呢?”

薛惟也才反应过来,说:“迫不及待来见你,我忘记穿了。”

池越立刻将人腾空地抱起来,放在床上。跑去洗浴室里拿了块干净的毛巾,浸透水拧干。

水还在往下滴的时候,薛惟跑了过来,黏腻地从身后抱着池越,一动不动,垂眼看着池越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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