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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搔首弄姿的小分队19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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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有一天都会死的,但正因为生命是有限的,才能够欢喜和悲伤。

陈季良的衣服上沾着很多人的血,荒漠中本就水资源短缺,靠近冬季的时候更是干燥寒冷,洗?不存在的。

长久积攒下的污渍一层摞一层,那味道,实在是撩人。

银灯用小拇指挑起别在陈季良衣物中的石心,看着黯淡了不止一点的小东西,轻轻磨搓。

陈季良绷紧了肌肉泡在浴桶里,他知道,银灯就在他的身后,隔了一个屏风。他提起气的时候,能清楚地听到银灯的喘息和动作。

确认了银灯没走,他也没敢放下心来,依旧支着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猜着银灯在做什么。

他轻轻转转身子,想要回头看一眼,刚动了一下,水碰上桶壁,就被银灯呵斥了回去。

“你敢转过来,我就折了你的脖子!”

陈季良一僵,老实了。

咚—咚咚——

银灯透过半透明的屏风看过去,模模糊糊能看见陈季良的轮廓,他微微笑了一下,掩唇轻咳,拨了拨炭盆。

橘红色的炭火倒了个个儿,接触到冷空气,蒙了一层灰白。

银灯敲了敲炭盆,“进。”

一个小厮带着几个人进来,提着几桶冒着热气的水。

小厮弯腰点头,请了安。

银灯仰仰首,示意屏风后。

小厮目不斜视,再次点头之后,带着人站在屏风前,自己亲自提着桶入了屏风后。

陈季良看着一个小厮提着桶进来,伸手试了水温之后,就把热水往浴桶里倒,不多不少,倒了一桶多一点,水温很舒服。

陈季良盯着这小厮看了许久,那小厮也没有抬过一下头跟陈季良对视,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像是个哑巴。

而他兑洗澡水的动作甚是熟练,对水温的掌握犹如侠士把剑,文客弄墨。

手指纤长,是拿剑的,也是拿笔的。

盯着水认真的样子就像是花匠在给仙人掌浇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多了就烂,少了就干瘪。

不多问,不多看,不多做,很识时务。

小厮提着桶出来,摆摆手,那些人就面无表情地陆续出了门。

小厮抄着手弯腰,又向银灯行礼。

银灯轻咳,小厮始终垂着的眼皮轻轻掀动,慢慢看过来,又重新垂下去,就像是理所当然,是不经意,而不是自己的意愿。

没有好奇,一直都是淡然不变的表情,压着的眼底是旁人看不见的情绪。

他比往常多眨了几下眼,转身拿了毯子过来。

银灯有些愣怔地看着他把毯子披在自己身上,又轻轻拉了拉,才回到原位。

银灯压压毛毯,“色正,辛苦你了。”

小厮捏了捏衣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

银灯微微偏了头,冲着屏风看过去,“他是我的客人。”

色正转转眼珠,斜睨过去,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头低得越发往下,又慢慢抬起来,左手的食指、中指搭在一起,点动一下,做了个动作。

银灯伸出手,拇指弯曲点了两下,“谢谢。”

色正双目微微瞪大,几不可查,很快摇了摇头,又鞠了一躬,退出了房屋。

银灯捏捏身上的毛毯,看着关上的门微微发愣。

一双大手从身后环过来,肩上一重,温润的湿气夹杂着炽热的温度袭过来,对方那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还冒着热气。

“他是谁?”

湿凉的水滴落在脖子里,银灯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

闭闭眼,压住跳动的心脏,“小厮罢了。”

陈季良鼻子蹭着银灯的头发,眼中有些阴鸷,“动作那么熟练,贴身伺候的吧。”

银灯掰开陈季良的手,扯下身上的毛毯一手掂着一边转过身,双手绕过陈季良的脖子,毛毯就像是肚兜一般搭在陈季良身上,遮住了陈季良的皮肤。

“我们这等身份的,每个人贴身伺候怎么行?”银灯凑近了仰起头,快要贴到陈季良脸上,手指在陈季良脖子后打了一个结,“你说是不是?翊王殿下。”

陈季良看着陌生的银灯,又一次期望,若是他们彼此见面时,是第一次相遇,第一次相知,该有多好。

那样的话就不会有试探,不会有怀疑,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不信任,不会有隔阂。

陈季良猛地抱住银灯,紧紧地,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肯定这个人还在自己身边。

他沉默了很久,身上的水滴都蒸发了去,只剩下湿漉漉的头发。

“我们逃吧,云月,我们逃吧。逃得远远地,你不是花云月,我不是陈季良,没有大晟,没有北夏,没有争权夺利,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任何不相关的人和事,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我们……逃吧。”

银灯的心颤了一下。

对,他们之间的东西和隔阂,从来就不是他们二人之间的,而是那个名为花云月的楼主和那个名为陈季良的皇子之间的,不属于他们两个人。

可是……

银灯环上陈季良的背,半阖着眼睑,有些悲哀,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好。”

可是,你不是陈季良,我不是花云月之后呢?我们又是谁呢?抛弃了姓名之后,我们就真的不是我们了吗?

陈季良听了之后一言不发,只是抱得更加用力。

银灯抬着头,看见了房顶上的雕刻花纹,是个美丽的太阳,光芒大盛,强烈热情。

日成,晟。

晟者,日光充盛也。

光明炽盛,太阳的光辉达到了最炽烈程度,才是晟。

大晟,本就是个好名字,作为一个朝代国家的代表,是一种强烈的期望和祈盼,

渴望和平,渴望兴盛,渴望强大。

没有预想的狂喜和欢呼雀跃,有的只是平静,僵硬又冰冷的平静。

刺啦——刺刺拉拉——

银灯微微抬头,陈季良也转了头,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抬手把银灯护在了身后,满身戒备地看着发出奇怪声音的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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