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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6 章 勾勒星阵的小分队28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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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停在一间房子前,推开最外面的栅栏,栅栏挤着木条,擦着略微生锈的合页,发出吱呀的声音。

银灯一颤,惊醒了,他看看周围,有些茫然。

杜衡转身单手栓了门,“醒了?”

“嗯。”银灯的声音软软的,听起来乖巧又安静。

他歪着头盯着杜衡的侧脸看了半天,突然说道,“我想亲亲你。”

说着他探过头,干干的唇就蹭在杜衡的腮帮子上。

银灯以前也顾虑很多的,他也会不好意思,会口是心非,但后来他发现,很多话不说出来,对方就一直不知道,很多事不挑明了,就可能永远没有机会。

他开始学着表达自己的意愿,表达自己的热情与欢喜,把自己的一切通通都放在阳光下。

杜衡站在门前,他的表情不变,声音沉沉的,带着往日的威严,不同的是,那里边儿夹杂着温柔,“下来吧。”

银灯乖巧地滑下来,伸手拉上杜衡的衣角,垂着头温柔地笑。

杜衡眼睛一转,看着银灯的手指,没说什么。

他在门前扒拉了半天,银灯等得久了,抬起头瞥见锁眼,又看看杜衡摸的那一边,拉着衣服的手忍不住怼怼他,指着开口道,“门把手好像在这边。”

银灯的手不高不低,正好放在杜衡腰间,猛地被刺激,男人身形一僵,顿了两秒,若无其事地移到另一边,咔哒一声开了门,把银灯推了进去。

杜衡伸手在墙上敲了几下,诡异的花纹像藤蔓铺展开,呈塔罗牌倒下的连环效应,整个屋子一点点亮起来,壁炉的火焰蹿得老高,天花板上都是蜉蝣生物,是银灯第一天到这个世界里看见的那种。

房子不大,比起杜衡那座别墅,这间房子堪称瘦小,但五脏俱全,逼仄却温暖,家具,地毯,一切都是新的。

一进来,就能感到暖意。

银灯已经清醒了过来,进门的时候就松开了杜衡的衣角,杜衡察觉到,不着痕迹地皱了眉。

“这是哪儿?”银灯把最外边的袍子脱下来,带掉了他的帽子。

杜衡弯腰把他的帽子捡起来,给银灯重新戴起来,“别脱,小心着凉。”

银灯不甚在意,低头把扎进手套的袖子扯出来,“我热。”

杜衡一顿,想起什么,他眉头深锁,扳过银灯的脸,“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银灯被他捏得一愣,“没有啊。”

他伸手去摸银灯的额头,面色紧张,“头呢?疼不疼?”

银灯摇头,“不疼。”

杜衡把银灯的手套脱下来,仔细检查着他的手,又把银灯的袖子往上挽,他拉着银灯坐下来,伸手去脱银灯的鞋。

银灯拉住他的手,“怎么了?”

杜衡把银灯的手挪开,自顾自脱了银灯的鞋子,查看银灯的脚。

不管是手脚,还是胳膊小腿,都没有冻伤的痕迹,他捏着银灯的脚踝,遇见了难题。

银灯被他检查得有些莫名,却也顺着他,等杜衡冷静下来,给他穿袜子的时候,银灯才问他,“怎么了?”

杜衡手一顿,抬头盯着银灯看了半晌,欲言又止,“没什么,怕你冻伤了。”

冻伤?

随即杜衡又放松了语气,调笑他,“不过我们夏夏穿得够厚,我也走得够快,没能冻着。”

银灯一凛,没笑出来,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是有冻伤的。

当时在林子里,他都那样了,冻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都发热了,照常人,已经冻死了。

但他恢复得如此快,不仅离了那地方就渐渐回温,甚至连冻伤都没有,连他提了那么久的火焰灯的手,也只是微微麻木,僵了。

他连热都没发,还能坐在这里同杜衡说话,简直……过于奇怪了。

自上次从楼梯上摔下来,他就察觉到有什么不太对了,他的恢复能力越来越强劲,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连他都注意到了,杜衡自然清楚得很。

杜衡低着头给银灯穿袜子,一声不吭,也不抬头看他,随后,他半跪在那里,垂下的手紧攥着,心中袭来一阵阵不安。

银灯看着杜衡,他心里知道,他的状况超出了认知,男人是怕他消失不见。

他叹口气,伸手去拉男人的手,“我……”

“困不困?”杜衡打断银灯,反握上他的手,捏得紧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安和恐慌被他很好地掩饰起来,他的唇角微微翘起,小心翼翼,“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银灯微微愣了一下,说,“好。”

“我抱你。”杜衡蹲在银灯面前,握着银灯的手放在胸口,随即不够似的,把唇凑在银灯的指尖,眼睛向上看,把银灯的表情收入眼底。

“好。”银灯笑了,他抽出手,搂住杜衡,他需要给他安全感,“那你要跟我一起睡,我一个人暖不热。”

“好。”杜衡回抱他,只有在银灯看不见的地方,才露出一点点慌乱,和他以往沉稳规矩、自信严肃的形象相反。

他的手越收越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怀里这个人还在,心才稍稍落回实地。

只有拥抱能给人以安慰,男人靠这种方法安抚自己,银灯又何尝不是?

银灯被男人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后颈也被捏得有些疼,但他没有开口让男人轻一点,只是一下一下抚着杜衡的背。

过了很久,杜衡轻轻放开银灯,“去睡吧。”

银灯的手放在杜衡肩上,突然压低身子,亲在杜衡的唇角,“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今天,明天,后天,还有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想和你一起度过。”

杜衡的眼底明明暗暗,小外甥把他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不,不够,不只是接下来的每一天,若有来世,他还要做杜衡,做和小外甥在一起的杜衡。

他的身体前倾,鼻尖蹭过银灯的,唇舌凑在一起。

银灯的手被按在沙发上,紧接着人也被按了上去。

银灯的锁骨跟着呼吸起伏,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摸上去涩涩的。

杜衡抬起头,挪开银灯遮着眼睛的小臂,皱起眉,“冷吗?”

银灯蜷缩着,说不出话来。

杜衡的手掌很热,烫的银灯一哆嗦,男人凑着他的肩胛骨,把人抱回了屋。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骤冷,在雪地里冻了那么久的后遗症现在才出来,银灯的精神很差,身体也很脆,杜衡没敢用力,只做了一次,人就累得不成样子,像是被抽走三魂六魄的书生,只能清醒那么一会儿。

杜衡把人搂在怀里,放在银灯脸旁的手指一下一下蹭着他的额头,目光细细地描绘他的棱角。

他看着银灯,蓦地从心中升起一股情绪来,他想要这个人静静地躺着,无助,脆弱,毫无保留,只有他才能帮助他,他还想要,他们之间有再多的不合适,也能说,好。

他想要把这个人牢牢捏在手里,让这个人不去爱别人,也不曾有人爱着他,只有他,做着这个人的唯一。

杜衡拉起银灯的手,在他的腕骨处轻吻,“我抓住你了。”

“唔唔!”女孩儿的脸蹭在地上,细小的石子粘在她的脸上,她能感觉到很多双手按在她的背上,捏着她脖颈的手又粗又大,没有修剪圆滑的指甲剌过她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杜梅因又惊又惧,“你们这是犯法!”

母亲的呼喊就在耳边,她却抬不起头,她什么也看不见。

“堵上!”

“忘了忘了。”

“唔!”

‘啪’!

窸窸索索的声音一顿,“什么东西?”

一个人影慢慢蹭过去,踢到了地上的东西,“像是玻璃瓶子。”

“别管了!赶紧的!”

“怎么办?”有个人从外边跑了进来,似乎遇上了什么突发状况。

“什么?”

那些人又开口了,商量着什么,聂薇薇竭尽全力冷静下来,屏着呼吸,想要抓住点什么线索。

“说让杀一个。”

“杀一个?杀哪个?”

聂薇薇浑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她的脑子瞬间闪过很多片段,一个都抓不住,脑子不断重复那句话。

杀一个,杀哪个?

杀她,还是杀她的母亲?

若是要她做选择,她会怎么选?让母亲活,还是……自己活?

她的心紧绷着,隐隐有不好的想法钻出来,她的心吊着,快要喘不过气。

事实上,不需要她做选择,那些人就说出了答案,“留小的。”

聂薇薇一怔,先是窃喜,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的自我厌恶。

她不敢相信,那一刻,她是松了一口气的,她没有面临过死亡,谈不上怕,但却不想经历。

她哭出来,为在她眼前黑暗中逝去的母亲,为她自己心中升起的、犹如糜烂的藤蔓般缠绕的,可耻的喜悦。

她没有那么爱她的母亲,在面临伤痛和生死时,她不仅会动摇,还会逃避。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像故事中的人那样,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她也不是。

原来,她也不过如此,只是一个普通的,庸俗的,懦弱的,平凡人。

很多时候,想象和真正的面临是完全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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