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岗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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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丹和摸手男的接触一次次在我脑海里面闪现。我用余光不停地瞥向他们，尽管并没有再发现他们的手有明显碰触到，但那距离也是极短的，让我感觉到总会再次碰到一次。

摸手男不停地询问着阿丹的信息，阿丹性格本就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人，于是竟然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了起来。

我装作沉默，想着他们能够结束话题，但是他们似乎越说越详细。那轰轰声吵得我烦躁不已，我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要被炸聋了。

这会儿阿豪走过来，我抬头看他，刚好和他四目相对。

你为什么每次都关注着我呢，我心想。

“豪哥，你能不能把我调去别的部门，回去装小车子也可以。”

“你这里是什么情况。”他双手交叉放在小腹。

“我耳朵不太好，以前还有过耳鸣，这里太吵了，怕再出问题。”

疯婆子、阿丹和摸手男一致看着我，我现在才发觉我是跟一个怎样的人在提着要求，但我还有些许底气，他总不能不顾及我的身体状况。

“要调岗可以，但是要有三甲医院的检测证明。还有你现在不是戴着耳机吗。”

顿时我就愣住了，是啊，我耳朵有问题为什么还要戴耳机啊，我现在的音乐可是大到可以超过机器的轰鸣声。

“好，我周末去附近的医院看一下。”

“不是附近的医院，是要三甲医院的证明。”他走开了，像是简单应付了一个孩子的牢骚。

过一会儿我反应过来，或许他指出我的耳机问题是想揶揄我前阵子提出来的耳机问题，我一瞬间愤怒到了极点，感觉热气往脸上涌。

以至于我直接捏扁了一个胶囊。

我们这盘做好了，疯婆子发现我塞在边缘的这个胶囊扁掉了，她拿起这个胶囊，跟操作机器的人讲要换一个。

“真奇怪，怎么会扁掉一个。”疯婆子自言自语地说道，她看完自己那边还站起来看我这边的胶囊，仿佛是自己老巢的蛋坏掉了。

“你要问他呀，就是他捏扁的。”摸手男看着我笑道，眼里充满着戏谑。

“关我什么事。”我一瞬间又出离得愤怒起来，他难道以为自己是上帝，可以揭露一切？他是个八婆吗，乐于揭露一切？

“不就是你捏掉的吗，我都看到你跟阿豪说完话以后捏的”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眼睛有问题。”我的声音冷漠，已经不再顾忌阿丹在看我。

“那看监控啊。”摸手男声音拔高了起来。

“你脑子有问题，我才不看呢。”

“好了好了，一个胶囊你们吵什么。”就在阿丹要说话的时候疯婆子嚷道，同时拿了一个新的胶囊补齐，于是下一轮又开始了。

“真的有病。”我听到摸手男喃喃自语地说道，把头扭了过去。

……

车间再次变得安静，或者应该说再次变得只剩下机器和音乐的轰鸣声。

这两股声音交织在我耳道中，有时候我能清楚明白地听见，有时候又仿佛两种声音都听不清楚。

“你们是从大学那边过来的吗？”疯婆子做着做着突然说道。

“是啊，我们是在广州那边读大学的。”

“大学生为啥来做这个。”

“还不是要赚零花钱嘛。”旁边的摸手男还没等我开口，就插嘴道。

“你又不是大学生，你怎么知道。”

“用脑子想一下也知道啊，

要不然他们来做什么。”摸手男像是被拆穿了什么似的，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