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迁怒 (第2/2页)

只听屋里传来吼声，王家妈妈暴走啦！！

……

欢乐时光过得快，转眼就要say  goodbye！

嬉嬉闹闹的声音还未落尽，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边上的门前洒出了光亮，还有一阵熟悉的音乐。

登登→登登→登登↑……

“你还不快点回来洗澡！天都黑了玩什么玩！”这声音宣告了黄家小子的命运，也结束了小伙伴们的欢闹。

秦以这才注意到周围都快黑的看不见路了，回想到出门前母亲说过的话，完蛋！

来不及跟小伙伴打招呼，转身飞奔而去。但还没往回跑多远，抬头就看到了母亲的身影，他停下脚步，缓缓走了过去。

“妈妈～”秦以轻轻唤了一声。

说完低着头不敢乱动，刚才玩闹时的燥热瞬间就凉了下来。

秦母听着也没答应，转过身就往回走。秦以不再出声，默默地跟在母亲后头。

今晚的路好像走的有点久……

一路沉默着回到院子里，门檐上挂着的灯泡已经发热，照得院子地面昏黄。

水龙头下放着一个洗澡盆热气腾腾，不远处烧着蜂窝煤的炉子掩上了风口，上头用来烧水的深底锅发出嘈杂的声音。

响水不开，开水不响。

秦以知道，他今晚是在劫难逃了，这第二锅水都快要烧开了。

秦母转过身来手指着院外厉声喝问：“你看看都黑成什么样了？”

“我今天跟你说了什么？你当成耳旁风是吧？”说到耳旁风伸手就扯住了秦以的耳朵。

“左耳进右耳出，你这耳朵还有用吗？你耳朵要来做什么？”

“辛苦把你养大你就这么不听话是吧？我还不够辛苦是吗？”

“老的小的一个都不省心。”

“我养条狗都比较有用，养你有什么用？用来气我吗？”

“你就跟你爸一个德性！”

每说完一句，手上就用力的扯一扯。秦以只能踮着脚尖跟着，耳朵火辣辣的疼。

眼里的泪水一直打转，他忍着不敢哭，哭了会被骂得更惨。对于母亲的一声声喝问他一句也答不上来，声音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他也不敢真的去回应，这时候不管他说什么都是顶嘴，搞不好就要上扫把棍了。

今晚的母亲格外的吓人，他也新学到了一句话：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呢。

“跟个哑巴一样！把衣服脱了马上去洗澡，水烫了自己加凉水，听到了没有！”

秦母松开手，看着面前的孩子又气又心疼。

缓了缓气息，语气放轻了下来：“你要听话一些才行啊，不然妈妈会担心的，知道吗？”

伸手揉了揉秦以耳朵，语气更柔软了一些：“妈妈也不是不给你去玩，但是说好了要早点回来的就要做到，对不对？”

“嗯～”

像是挤出来的声音，仿佛再多一个字就能哭出声来。母亲这时的温柔反而让他觉着更是难受和委屈。

“听话了，妈妈去给你找衣服，你去试试水温吧。”秦母起身走进屋里，嘴里发出一声叹息。

有些气，确实是不应该撒在孩子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