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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第2/2页)

其实和久津响不同,恢复记忆后,久津响是从一个无口味党变成了甜党,而望月结弦则没有什么喜好一说。

——不是因为久津响什么中二病发作给他设置了一个封心锁爱的剧本导致他没事什么偏好,而是编写的背景衍生的设定。

罪魁祸首还是得看酒厂。

这不是什么开玩笑的说法,望月结弦的背景故事就是酒厂出来培养的实验体。

从实验室里出生,在实验室里长大,又接受组织的洗脑教育,打造出来的一把人形武器。

武器怎么会有自己的偏好呢?

这就塑造了望月结弦对一切都不在意的性格。

……除了早点打卡下班。

可能是上辈子当社畜的经历过于印象深刻,就是切割了精神,望月结弦对准时下班,一周两休还是有着一种堪称执念的执着。

以前做手术连着几台,连停下来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能从早上做到第二天早上,过程过于锻炼人的精神,导致他面对之前一晚上和敌人打游击的行为适应良好。

对他来说最多算是熬夜打了一天的全息枪战游戏,顺带锻炼了一下游戏意识,他其实是不介意的。

但是众所周知,一旦你喜欢的东西和万恶的工作一结合,曾经看着怎样顺眼的东西也只能遗憾进入黑名单。

关于现实的话题太过沉重,望月结弦默默把突然蹦出来的记忆团吧塞进了回收站。

……这些事情已经和现在的自己没有关系了,没必要一惊一乍的,活像活在阴影里的小可怜一样,他现在可算是酒厂荣誉员工,乌丸莲耶那个老硬币的得力下属。

等等。

他猛地回过神,发现了异样。

这和他上辈子一个社畜有什么区别?

都是给老板打工吃饭,上辈子还有个为人贡献的名声,这次连名声都臭了!

甚至比上辈子还要过分啊!!这工作玩命!!

哦,他本来就是个无生命的马甲啊,那没事了。

松懈下原本因为发现这一事实而欲僵未僵,才刚刚做出一个支棱起来的动作开头的身体,望月结弦又像抽了骨头一样重新变回软趴趴的模样,十分放飞的把身体的重心往久津响那靠了靠,双手拢住了他。

久津响正无所事事两只手盘着乌云玩,望月结弦突然发出的贴贴邀请吓得他一个手抖,把原本捏在手里玩的乌云给放跑了。

而那个被随机选中的幸运儿一感受到自由的气息,马上就往底下庞大的群体一个猛扎,消失不见了。

久津响只能略带遗憾的看着解压玩具消失的地方,又低头,随手又揪了一团下来。

然后心满意足的拿在手里,把新的倒霉蛋捏成各种奇形怪状的模样。

新的雷云只能在他手里象征性的挣扎一下,又乖乖的瘫下来,任由他胡作非为。

望月结弦也没在意久津响没有理会他,只是低头蹭了蹭他的脖颈,闭上眼,陷入了沉睡。

他直接把久津响当成了大型等身的充电抱枕,放空了自己的思绪,全然把这来之不易偷来的喘息时间当做自己的休息时间。

看来是真的忍的挺辛苦的。

久津响手上缠着从乌云里扯出来,还发出电流流窜声的闪电,若有所思的碾碎,把自己缩进了望月结弦的怀里,喟叹着调整了自己的姿势,确保自己能躺的舒服一点。

望月结弦把久津响当抱枕,久津响把望月结弦当床垫,互相尊重了属于是。

他微微抬头,看向了头顶的天空。

那些闪亮的星星跳着舞,手拉手转起了圈,侧耳聆听,还能听到星星说话时发出轻快的铃铛声响。

久津响也不由得被它们的快乐所感染,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

璀璨的星光依旧耀眼的闪烁着,到后面,它们越转越快,越来越快——

它们发出的光遥遥的缀在它们身后,像是一只汲满了颜料的画笔尖,悠然摆着自己的尾巴,在夜空上重重的拉下一道道痕迹,嬉笑打闹着。

铃声越来越响,在这片空间里回荡着,到处呼喊着,誓要在这里留下自己的痕迹。

这些星星可称得上是神奇的创造家,它们转着圈,在朦胧的虚影里变幻成了别的东西,有时是铃铛,有时又是一口涌出清澈甘甜泉水的井口,它们就打了水,在之前留下痕迹上浇灌出一朵朵沁人心脾的玫瑰出来。

可能是它们觉得自己破坏了夜空这么美丽的衣裳吧。

作为赔罪,也只能种些艳丽的玫瑰来妆点了。

随着玫瑰们确认自己的打扮的妆容足够完美,施施然准备开花上场之时,星星们的舞会也到了终场,它们开始收缩,这层层叠叠的圆环就像是天空的呼吸,像是心脏的鼓动,伴随着久津响的呼吸变化,倒映在他眼里。

眼前是平常天空绝对不会出现的奇幻景色,耳边又传来细细的呼吸声,不无在向他表示这是一个安逸的环境,也能让他偶尔松懈一下。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久津响慢慢的眨了眨眼睛,多亏他刚刚才醒,精神还算处于活跃状态,就算处于安心之地也不会因为陡然的松懈而陷入梦乡。

现实世界太阳升起,而他的精神世界里夜幕才刚刚落下。

点缀在帷幕上的星星们跳累了,又挂在上面休息,安静了下来。

望月结弦原本捣腾出来的云又随着他的熟睡而慢慢溶解,露出了原本久津响自己决定好的地面。

像是积雪融化,成堆的云朵慢慢的消失,如同水蒸发成为气体奔赴向天空,露出了原本的绿茵,原本沉寂着的风也轻灵的跃过来,调皮的拂过他的脸颊,落下微不可查的一吻。

不论看了多少次,这一切的变化总是能让久津响赞叹不已。

精神空间,顾名思义,就是基于久津响本人的精神力而建造起来的空间,在他捏出了望月结弦之后诞生的看似柯学实则非常玄学的东西。

经过多次实验,这个空间只能在他们睡着的时候使用,作为持有者的久津响对这个空间有着绝对的掌控力,连系统都无法进来。

虽说目前是这样,但是久津响也无法保证未来这个空间是否会进化或者变化成其他的什么模样。

如果是这样那他可就心疼了,现在这些场景都是他一点一点弄出来的。

虽然都是普通的建模,没有什么粒子特效,但是这都是他消耗了精力一点点完善而成的,触觉、嗅觉都做到了复刻大脑里的印象。

就比如旁边的这几颗草,折断了还会流出草汁,闻起来就是草的味道。

虽然他也曾就这个空间到底是他的大脑制造的幻觉还是现实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显然这不是一个短期能得到答案的问题。

现在有一些优先级更高的事情等着去解决呢。

久津响把目光移到了望月结弦的躯体所在的地方,眯着眼,打算尽快结束这场加班假期。

等望月结弦从睡梦中醒来,离开狭窄的沙发,活动睡僵了的身体舒展筋骨的时候,窗外已经是一片黄昏,而安室透则恰好拿着一沓纸关上了门,厚重的门慢悠悠的在他身后合上,发出一声巨响。

“睡好了?刚好我弄到了点情报,过来看看,晚上我们行动。”

和着硝烟的味道,安室透表情严肃的向他招呼道。

“昨天晚上安克索斯帮在第三大道和红馆打起来了,同时红馆派人偷袭安克索斯帮最大的仓库,那里储存着大量用来交易和自用的军火,红馆引发爆炸之后,周围的基础设施也没能幸免于难,这样看来安克索斯帮昨晚损失惨重。”

安室透点了点地图上他圈出来的几个地方,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后来更是有其他浑水摸鱼的帮/派给安克索斯帮来了几下,现在外面的局势可乱了,虽然今天白天没有昨晚那样大规模的事件,但是我想枪击案可不会少。”

“今年这里的犯罪率又要涨了。”他耸了耸肩,看起来十分遗憾,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别人能浑水摸鱼,他也能浑水摸鱼,还能摸得更好。

倒不如说,他乐的见这群人闹起来,自己内部消耗。

望月结弦装作没看出他心里的想法,伸手抽出了他压在城市地图下面的另一张图纸:“这是哪里?”

这张图示不是什么区域的地图,而是一栋建筑的设计图纸,也不知道安室透在自己通缉还没取消的情况下是怎么弄到的。

“这是他们名义上的一栋产业,在第五大道。”安室透瞥了一眼,又翻出一张图纸,“得到消息说他们的二把手会去哪里,我在找哪里比较适合安装炸药。”

结束这场混乱也有一个粗暴的方式,那就是直接把一方解决掉。

红馆不是要吞并安克索斯帮吗?他也来帮忙。

安室透抬头看向亚瑟,露出一个微笑:“亚瑟,我需要你帮个忙……”

坐落在第五大道的一栋平平无奇的建筑,其实是安克索斯帮的情报网中枢,他们照着政府的样子,还特地搞了个什么情报部长,像政客,反而不像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只可惜没过多久,这里就要被烟花炸成一片废墟。

——但这和望月结弦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人也不在哪里,不在场证据充分。

他跟着领路的人穿过走廊,踏过红色的豪华地毯,墙上挂着的人物油画肖像透过画框悄悄打量着他。

恍惚中他仿佛听到了里面传来了窃窃私语。

推开虚掩着的门,望月结弦歪歪扭扭的向坐在里面的人行了一礼:“向你问好,尊敬的厄洛斯女士。”

“我听说,你们今晚闹出了一件大事?”

望月结弦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裹成一团的手帕,平放在厄洛斯的面前:“您委托的东西。”

厄洛斯挑眉,像是惊讶他真的找到了那东西,伸手捏住手帕的一角,抖开,一枚铁制的勋章便遵从物理定律落在了桌面上,发出了叮当的脆响。

在灯光的照耀下,这赫然就是厄洛斯“委托”说要寻找回来的勋章。

阿尔奇.霍尔曼,原名不详,只是最近增加的流浪儿中普通的一员,但是为人机灵,被安克索斯帮雇佣。

看起来是这样。

但实际上,他是契科夫依诺万的亲生儿子。

即使他不是很想当。

同时,他也是谋杀了契科夫依诺万的凶手,为红馆点燃了引线的因素之一。

虽然他并不会因为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而愧疚。

阿尔奇——我们就这样叫他吧。

对有勇气抛弃自己的过去,将其斩断的人,我们也许该给与一点敬意。

他是父亲与一位妓/女的孩子,在一场意外中诞生,自然,按照故事的惯例,他不受任何人的期待。

但是契科夫依诺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依旧留下了他,将他养大。

对我们可爱的小阿尔奇来说,这可能比他被弃养丢到孤儿院或者成为流浪儿还要糟糕。

契科夫依诺万根本没有把他当然,在阿尔奇有记忆的时候,自己就只能睡在杂物间冰冷的地板上,最多有一条薄的不成样子的布料能够充当被子,连吃的也不过是些残羹冷炙,勉强也能饱腹。

就像在这里的许多人一样,阿尔奇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他依旧活了下来。

只是身上还有一些和野狗拼搏的伤口,但只要能活下去,这点伤疤并不算什么。

哦,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阿尔奇其实是个天才,诱惑人犯罪的天才。

他天生失去了一些情绪,换来了别人得不到的天赋。

但同时,这也意味着他失去了很多乐趣,比如说,复仇的乐趣。

当他看着他的父亲像是摔得破破烂烂,在洗衣机里滚了一圈的午餐袋,碰的一声毫无美观的砸在地上,他除了有些厌恶绿色的胆汁把地染脏了之外,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鲜明的情绪了。

这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他不明白。

自从他父亲死亡,而外人还不知道,导致有许多人把他家当成商店随意进出之后,他决定离开这个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家。

好在这个城市的情报运作需要这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儿,而刚刚新晋为流浪儿的阿尔奇,则完美符合他们hr的招人要求。

也许路人会警惕周围看起来鬼鬼祟祟的成年人,但没有多少人会警惕一个未成年、身体瘦弱的流浪儿。

甚至他们还会因为这些人是弱势群体而同情他们。

每当阿尔奇看到那些人同情的目光,他也仅仅是嗤之以鼻罢了,情绪并没有因为这些而剧烈的起伏。

——直到他遇到了望月结弦。

如果这是一部爱情小说,那他应该对这位激起他心中波澜的人一见钟情,然后上演一些霸总剧本。

可惜这不是。

阿尔奇只是穿着破烂的衣衫,小心的蜷缩在角落,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脸颊上染着激动的红晕,双眼放光的看着望月结弦大开杀戒。

肆意飞溅的鲜血并不能激起他的什么反应,让他激动的,是这场戏剧最中间的那个人——那种肆意的表情,和如同艺术一样飞速收割敌人性命的舞姿,轻描淡写引发了不远处建筑的爆炸,爆风卷起的风衣,都如毒的罂粟一般让他深深着迷。

作为一个没有接受什么教育,最多只会26个字母的文盲,阿尔奇并不了解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他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直接走上前,对那个人说:“带我走吧,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就算这样被杀死,也是一种极致的幸运吧?

阿尔奇这样想着,十分干脆利落的抛弃了自己的老东家。

不过也是多亏了阿尔奇墙头草的行为,望月结弦拿到了厄洛斯借口委托的东西。

估计原本照她的设想,这块勋章早就会被丢进垃圾回收站里,再也找不到了。

这说明有时候还是不要太自信,以为什么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厄洛斯最后也只能微笑着结算了委托,并把人送出了组织。

三天后。

安室透重新来到了hell,来到了约翰习惯性会坐的专属座位边上。

约翰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了,但看残留的酒瓶的数量,想必花了不少时间。

在他旁边,放着一个酒杯,澄黄的酒液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透过切割的玻璃折射出各种各样的色彩。

安室透坐下,动作自然的拿起了酒杯,礼貌性的沾了沾嘴唇,又放下了。

“出人意料,不是吗?嗯?”约翰喝了许多烈酒的脸通红一片,但他的眼神却不失精明。

“这还是多亏了友人的帮助,要是没有亚瑟拖延时间,我可没办法潜入安装炸弹。”

安室透露出一个准备好的笑容,耸了耸肩膀,满是不以为然。

“倒是约翰前辈您才是令人惊讶的那位呢,你这些天的行动可是神来一笔啊。”安室透举杯向他致意,语气满是佩服,“我这样的新手还有的学呢。”

“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约翰摇头晃脑,举起酒杯和安室透碰杯,酒杯里的冰块随着酒杯的晃动撞到了杯壁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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