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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袁承的邀约 (第2/2页)

袁承的嘴已经被水晶糕给挤满了,哪有心思品尝,可他生怕惹苗苗不开心,也只能点头。

这些糕点虽然不是飞苗苗做的,也不是飞苗苗挑选的,可是袁承吃的开心,她也开心,又拿了一个递到袁承面前。

袁承见飞苗苗又递过来一个糕点,也没拒绝,就把嘴里还没有完全嚼碎的糕点硬生生给咽下去了,可是因为太多,结果被噎住了。

袁承咽下去的糕点,卡在喉咙里,死活咽不下去,袁承慌忙的用双手在自己的脖子上胡乱摸索着。

还在偷笑的飞鸟,看到袁承那涨红的脸,就发觉他被噎住了,立马来到袁承的身后,就把他从后面扶起来,环抱着他的腹部,再把他抱起来,就这样借力按压着他的腹部。

飞鱼等人不知道飞鸟为什么冲出去就抱着袁承,直到他们看到袁承那涨红的脸时才注意,袁承被噎住了,纷纷不安的往前走了一步。

飞苗苗以为飞鸟是来捣乱的,也跟着站起来,刚想质问他,却看到了袁承那涨红的脸,一下子就被吓到了,她这才知道袁承被噎住了。

没多久,被飞鸟就那样抖了几下的袁承,总算是把噎在喉咙里的糕点吐给出来了。

屋子里的人看见袁承脱离了危险,总算是放心了,又齐刷刷向飞苗苗投去责怪的目光。

想当初,飞氏家族的长老被同门迫害,若不是袁承的祖父袁烁出手相助,恐怕飞氏家族就没有今天繁荣昌盛的好日子了。可要是同行知道,飞氏家族长老的嫡孙女害死了自己的主子,飞氏一族怕是在同行中都抬不起头了。

飞鸟慢慢把袁承扶着坐好后,就厉声斥责飞苗苗:“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跟公子闹的时候悠着点,你就是不听,不是拿公子试药,就是让公子陪你找毒虫,现在倒好,差点噎死公子,我说你能不能长点心?”

飞鸟的话处处掲了袁承的黑历史,也是句句诛着飞苗苗的心。

飞鱼来到袁承的身边,给袁承倒了一杯茶,就递到袁承面前。

喘着粗气的袁承,从飞鱼的手里接过那杯茶就一饮而尽。

惊魂未定的飞苗苗,可怜兮兮地看着还在喘着粗气的袁承,也跟着坐下,双手搭在袁承的右手腕上轻轻的摇着,可怜又娇气的喊了一声:“承承!”

袁承调整着自己那已经乱了的气息,等气息平定下来后,就抽回被飞苗苗搭着的右手。

袁承的一举一动,飞鸟等人都看在眼里。他们知道,袁承生气也是理所当然,毕竟他差一点因为飞苗苗的一个糕点就丧了命。

飞苗苗见袁承不回答自己,还把他的手从自己手里抽回去,委屈一下子就充斥着她的内心。

飞鸟的斥责,加上袁承的不理会,让飞苗苗再也绷不住了,本就是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下子就涌出了泪水。

滚烫的泪水,从飞苗苗那如白瓷一般的脸庞簌簌而下。

飞苗苗上面虽然有一个姐姐,和三个哥哥,可是他们天赋异禀,自小就被长辈重视。而自己不但比他们小了好几岁,还没有武学天赋,从小长辈们就不重视她。好不容易能从飞花竹那里学得药术,却压根帮不上姐姐、哥哥们的忙。好不容易有一个能陪飞苗苗一起玩的袁承,自己却又差点害死了他。

飞苗苗的泪,如决堤的河,晕花了她那精致的妆容,打湿了她的衣襟。

飞鸟等人见飞苗苗哭得那么伤心,也是很心疼的,可是她毕竟犯了大错,所以他们一个都没有上去安慰她。

谁还没有点自尊心呢?与其在这丢人现眼,倒不如果断的离开这里。

飞苗苗想着,就要起身,可是脑袋突然一重,让她根本起不来。

哭得正伤心的飞苗苗,感到头顶有些沉重感,又有些暖意,就转眸看向袁承,看到了他那一如既往的温暖笑容。

那年,飞苗苗在云聚山初见袁承时,他还是个懵懂少年。因为实在是太过顽劣,就被袁恒带到了云聚山,让飞氏家族的长老看着,当时,只有八岁的飞苗苗就对在突然到访的外人一见倾心。

一个是顽劣的少年,一个是贪玩的少女,没多久,臭味相投的两个人很快就玩在了一起,把原本是一片乐土的云聚山搞的是天怒人怨,鸟兽奔走,所以他们两个在那段时间不是在外面为祸人间,就是在飞氏家族的大厅上跪着受罚。

袁承抚摸着飞苗苗的小脑袋,安慰道:“飞鸟也是心急,苗苗别怪他,要怪只能怪承承太心急,想吃苗苗喂的点心!”

飞鸟见袁承不但没有责怪飞苗苗,反而一如既往的待飞苗苗,他那冷峻的脸庞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飞苗苗见袁承并没有责怪自己,立刻就破涕为笑,叫了声“承承”就一把抱住了袁承。

袁承看着自己怀中的飞苗苗,继续抚摸着她的头,呢喃道:“都长这么大了呢。”

袁承不禁想起来第一次去云聚山时的情景。

云聚山上虽然有几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孩子,可是他们不是习武就是修炼,只有那小小的飞苗苗总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还带着自己在云聚山上到处跑。

客栈面前,从马车上下来的刘仕零,看着简朴的客栈就是疑惑:袁承怎么会约我在这里见面?

站在门前望风的飞景山见刘仕零来了,就叩了三下房门。

屋里的众人听着那两短一长的敲法就知道,袁承等的人来了。

袁承轻轻推开还倚在自己怀中的飞苗苗,让她跟着飞鸟先下去,自己单独见刘仕零。

苗苗虽不舍得跟袁承分开,可是她知道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坏了袁承的事,就喝光了自己茶杯里的茶,又把茶杯倒扣着放回茶盘后,跟着飞鸟等人一起退下了。

小斯领着刘仕零来到了袁承所在的房间,就轻轻敲了敲门。门内听到动静的袁承不慌不忙的起身,整理了一下因为刚才发生的事而弄乱的衣服,就来到门后亲自给刘仕零开门。

袁承打开房门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刘仕零,当他注意到刘仕零脸上那几道醒目的伤痕时,吓了一跳:再也太骇人了!光脸上就是这样,那身上岂不是更严重?

飞苗苗给刘仕零下药的事,袁承心知肚阴,但是他还真不知道这么严重。

袁承总不能一直盯着刘仕零看,立马就热情地唤了声:“仕零舅舅”。

刚刚还是因为这客栈太过简陋而满脸嫌弃的刘仕零,见到了门内的袁承,立马就变了脸,也是热情的叫着袁承:“外甥侄,还真是你啊!”

“当然是承儿了,难不成还有别人?”

袁承说着话就把刘仕零往屋里请。

袁承站到一旁,好让刘仕零能进来。

进到屋里的刘仕零,看着屋里简单的摆设,再看看桌上那满满的糕点,又是嫌弃又是疑惑。

嫌弃的是这客栈太过简陋,疑惑的是那桌上的糕点,就算是袁承喜欢吃甜品,这也太多了。

袁承见刘仕零站在桌前看着桌上的甜品,这才想起来,忘了让飞鸟他们收拾了,苦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就来到刘仕零身旁请他坐下,说:“让仕零舅舅见笑了,请。”

袁承在刘仕零看来,性格爽朗还有点不着调,所以他觉得,袁承有些贪嘴也正常,所以并没有怀疑,就坐了下来。

袁承坐在刘仕零对面,把刚刚自己用的茶杯移在自己面前,又从倒扣的茶盘里拿出一个没有用过的茶杯倒上茶,再放在刘仕零面前:“仕零舅舅,喝茶。”

刘仕零拿起一个糕点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见袁承给自己倒茶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动,就问在自己对面坐下的袁承:“不知外甥侄约仕零舅舅来此,是为了何事啊?”

既然刘仕零已经开口问了,袁承也不想跟他绕弯子,就反问:“那仕零舅舅此次出门,又是为了何事?”

刘仕零不知道袁承为什么这么问,但是他还是回答了:“去找个人。”

“仕零舅舅找的人可是林缙卓?”

让刘仕零待在这么简陋的客栈,已经是浑身不舒服了,坐都坐不安稳,可是当刘仕零听到袁承的回答,他完全将这些嫌弃抛之脑后。

刘仕零知道,袁承对袁怡有着特殊的依赖,小时候还经常说长大了要娶袁怡,大家都以为那不过是袁承的玩笑话。可是刘仕零听说,林缙卓的闺女跟袁怡长的一模一样,现在自己要去找林缙卓算账,却被袁承拦下来,他怀疑,是不是袁承在哑伈庵遇到林月盈时,是不是对那跟袁怡长的一模一样的她有了情愫?

刘仕零也不跟袁承拐弯抹角:“前些日子林缙卓顶撞了我两句,我气不过就找人打了他一顿,可是这两天我不是坏了肚子,就是浑身瘙痒。我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这些毛病?肯定是林缙卓让人给我下了药!”

刘仕零越说越激动,还扯开自己的衣领,又掀起自己的袖子,继续说:“你看看我都被折磨的,体无完肤啊!”

林缙卓只不过是提出了跟刘仕零不一样的观点而已,就因为这个刘仕零把人打了。刘仕零被林缙卓报复也是理所当然,刘仕零现在却把自己说成了受害者,袁承都有点佩服刘仕零的厚脸皮了。

其实刘仕零就算没有把自己的伤给袁承看,袁承也知道,他伤的有多严重,可是自己现在却又不能跟刘仕零挑阴自己的来意,就说:“还真是呢,那仕零舅舅想怎么样?”

刘仕零听袁承这么问自己,也不好跟他置气,就说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能怎么样……也就那样咯……”

刘仕零原本想说出自己的意图,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突然觉得有地方什么不对劲。这里阴阴离自己的家并不远,袁承若是想见自己,大可直接到他家里去就行了,偏偏把自己约在这么个破客栈,肯定有别的原因。

刘仕零想了想还是跟袁承问了自己心里的疑虑:“外甥侄可是一直在这里等着仕零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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