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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第 109 章 (第2/2页)

陆太后抬手,陆舟和一众禁卫军立刻让开一条道。

王晏之慢条斯理走进去,寝殿一如嘉佑帝的风格,冷肃中带着刻板,此时里头除了陈设的器物竟是没两个服侍的奴才。冷风往里头灌,透过纹龙屏风隐隐能瞧见床前走动的人影。

绕过屏风后,先瞧见陈公公跪在床边细心的给嘉佑帝擦拭身子,往日威严的帝王如一跳直挺挺的鱼,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似是听见有声响,陈公公回头,瞧见是他,惊讶过后,继而惊喜。小心翼翼喊了声,“王世子。”瞧见他身后跟着柳嬷嬷立刻又闭了嘴。

床上的嘉佑帝看见他,圆睁的眼睛迸发出怒火,似是想从床上起来一剑将他斩杀,然而他再怎么愤怒都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王晏之面露沉痛,径自走到皇帝身边,弯腰帮他把落在外头的手给收进被子。

边动作边轻声道:“枕头都歪了,瞧着怪可怜的。”他兀自把枕头放好,又边问陈公公,“皇上的丹药记得每日喂,说不定就好了。”

陈公公点头,忍不住问:“外头如何了?”

柳嬷嬷咳嗽两声瞧着他们二人。

王晏之道:“外头挺好,陈公公仔细照顾皇上便是,我先走了。”

他真的只是进去瞧一眼,什么也没做。

陆太后狐疑。

王晏之径自出了宫,行到宫门口瞧见卢长谦又笑眯眯的打招呼。卢长谦僵硬着脸,背过身,贴着石墙当作没看到他。

他径自走向马车,掀开帘子上去,一抬头便瞧见李清翊严肃的脸。他吸了口气,扭头朝驾车的丁野道,“你死人吗,马车上来个人没瞧见?”

丁野无辜:“瞧见了,他说您让他等的。”

好像是提了那么一嘴。

马车里的李清翊道:“我们聊聊?”

王晏之坐到他对面,马车沿着东街走动。

“聊什么?”

李清翊问:“皇帝如何了?”

王晏之挑眉:“你是关心他死活还是皇位?”

李清翊:“关心他死活,我就直接质问你为什么在丹药里下毒了。”

王晏之:“怎么能是我下毒,那丹药是国师炼制的。”

李清翊嗤笑:“先前我在薛夫人药箱里瞧见丹方,之后在国师那也瞧见一副丹方。从前在陇西,我曾听个老兵提过,他们家乡有人沉迷仙丹,后来口歪眼斜浑身抽搐而亡。你那剂量下得够,那日又那般刺激他,能活着算好了。”

“你是打算捧小皇子继位?”

王晏之:“你想继位?”

李清翊严肃脸:“不是,你有没有想过,小皇子还小,若是他继位,太后会垂帘听政,李家的江山就等同与陆家的江山!”

王晏之:“我姓王。”换句话说李家的江山和他有什么关系,李家那三父子挨个把他害了遍,他没杀人已经算好了。

“王晏之!”李清翊看着他,“你从前不这样的。”

王晏之:“你想继位?”

李清翊:“王晏之,章太傅曾教过你什么?”

王晏之不接他的话,继续问:“你——想继位?”

李清翊败下阵来:“你就当作我想吧。”

他嘲讽出声:“早说不就好了,你附耳过来。”

俩人在马车里密谋片刻,直到马车停在了薛府,李清翊才问:“你不回承恩侯府?”

王晏之下了马车,长睫略弯:“不回,今后我就住这了,没事不要来串门。”

李清翊:“……”

“王——晏——之!”

薛如意从门内席卷出来,一把揪住王晏之的耳朵,气道:“你有病

吧,你去瞧瞧家里成什么样子了,谁让你连树都挖来?”她拉着人往大门口走,整个过程完全忽略了马车边的李清翊。

李清翊呼出一口气,搓搓手干脆步行回去。

“痛……如意……”王晏之歪着头,顺着她动作往里走,龇牙求饶。

府里的下人啧啧两声,看戏般的笑起来。

薛如意一路把人揪到前厅,指着满屋子乱七八糟还有到处乱蹦的兔子,问:“你没事把这些东西全弄到我家做什么?门前那两颗石榴树是什么鬼,还能活吗?”

薛忠山站在家具堆里,蹙眉怒瞪他。

薛二道:“你当我们家捡垃圾的,收留你一个已经勉强了,还弄这些东西来做什么?”

王晏之揉揉耳朵,无辜道:“如意教的,争取不能便宜敌人一针一线。”

薛如意气急:“你怎么不连地皮都刮来?”

王晏之很认真道:“现在去也来得急,丁野……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薛如意直接打飞了,无外头的丁野闭眼不忍心看: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挨到就舒服了。

薛家的屋子还是同以前一样,五个人一个院落,王晏之的屋子夹在薛家两兄弟之间。

薛如意给他铺被子时,他就坐在那看着,完全没有伸手的意思。她被看得不自在,扭头凶巴巴的道:“还不快过来帮忙套被子。”

王晏之哦了声,立刻起身走到她身边。

薛如意把被子拉好,让他抓住两个角,交代道:“待会我甩被子你就跟着一起甩。”

王晏之点头,她一动,被子就从他手上脱走。盯着她吃人的眼神,他无辜道:“你力气太大了……”

屋内又传来惨叫声,片刻后薛如意拍拍手从里头出来,气呼呼道:“早些睡,不许熬夜。”

得她走后,丁野偷偷溜了进去,瞧见陷阱被子里捂脸轻笑的主子有点发憷。

只是堕落了啊。

“主子,你在干嘛?”

王晏之掀开眼皮瞧他,轻声吐出四个字:“徐徐图之……”

连着几日上京城就没开过眼,春雨下了一茬又一茬,城内城外的树木开始抽芽换新,城内的气氛去压抑又难捱。

嘉佑帝连着七八日未上早朝,太后垂帘听政,朝中以刘成姚为首的大臣上书抗议。

薛忠山和薛二下朝回来手里都多一条红绸巾,面上愁云惨淡。周梦洁边摆饭边问:“你们这是干啥呢?”

薛忠山道:“刘成姚说清君侧人人有责,不仅定做了横幅,还每个人发了一条抹额,让我们明日辰时去章台殿集合,骂太后去。”他把红绸巾递给周梦洁看。

周梦洁接过,瞧见上面的字笑了。

“誓死捍卫皇上?”

“你们这是打算举行示威活动啊?”

薛二无奈:“刘成姚那个老古董,都说了这样没用,他还斥责我,说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总比什么都不做好。”还说这拉横幅是和如意楼学的。

“我建议带工部最新研制的弓、弩,战车过去,以武力镇压。那班老头说先礼后兵,私带兵器入宫是谋逆大罪,呵呵……就喊口号厉害!”

薛如意:“那你们不要去好了。”

薛二摊手:“我也想啊,大家都去就你不去,以后还怎么在职场混。”不去别人说你不合群,说你奸佞,说你是太后党。

擦,总是怎么做都错。

他们家本就不想蹚浑水的。

明日肯定是一场硬仗,太后不会让皇帝拖太久。

薛如意担忧道:“要不二哥明日带两颗炸弹防身吧,瞧着你前些日子不是在捣鼓吗?”

“倒是弄了几颗,也不知能不能用。”之前怕动静太大

,也没试验过。

当天晚上,薛二把压箱底的护心镜拿了出来,父子两个一人揣了两个,一前一后护住胸口和背部。又再里头套了王晏之给的软甲,衣服外面特意加厚,重要部位都缝制了铁片。

这样还不够,又带了小型袖箭,几颗炸弹、烟雾弹、迷药大大小小塞了一身。

末了又问薛如意:“瞧瞧还有哪里没护住。”

薛如意:“脑袋。”

薛二得意洋洋,把官帽脱下来给她瞧:“里头一圈都放了铁片,刀扎不破。”

薛大:“脸。”

薛忠山无奈:“进宫脸还是要的。”

王晏之轻笑,顺□□代道:“不必如此忧心,明日巳时我也会同翊王一起进宫,到时丁野会过去,你们跟着他就行。”

薛如意疑惑:“你去做什么?”

王晏之:“帮翊王夺权啊,毕竟我得罪了太后,她掌权可不好。”

薛如意又默默拿了一套装备给他换上。

王晏之:这些东西放他身上真没多大用!

次日还不到辰时,薛忠山就和薛二赶去宫门口集合,周梦洁像是担忧小孩单独春游的老妈子,给他们一人塞了些方便面,交代道:“抗议时间长,要是饿了就吃点,别傻不愣登的干嚎。”

宫门口的那些老臣,各个头扎红头巾,举着横幅互相寒暄,那架势不像是要去搞政治活动,倒像准备去集市抢菜的老头子。

薛如意脸险些绷不住,赶紧车夫赶紧走。

辰时末,皇后突然派人来找周梦洁,说是伤口处突然又痒又疼,让她去瞧瞧怎么回事。

皇后的人亲自来请,不去不行。

薛如意不放心她娘,跟着一起进宫了。不管外廷如何风雨飘摇,皇后的瑶华宫已然春暖花开,富贵宜人。

陆皇后躺在床上露出最柔软的腹部给周梦洁瞧,肉色的疤痕横亘在肚皮上格外的触目。

周梦洁伸手按了几下,又询问一番才道,“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春日湿气重,伤口肌底层愈合才会拉扯着疼痒。别挠,开些止痒的药每日涂抹就好了。”

快满周岁的小皇子被乳娘抱在手里,黑眼珠子好奇的盯着薛如意瞧。瞧着瞧着就伸出手,啊啊啊的叫唤,小身子前倾,要往她这里倒。

陆皇后轻笑道:“瑞儿倒是与如意投缘,他喜欢你呢,既然来了就先陪瑞儿玩一下再走吧。”

薛如意同她娘对视一眼,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陆皇后似是没察觉,继续道:“春茶,去御膳房弄些新奇的点心来,薛郡主要在这待会儿。”

周梦洁连忙道:“娘娘,如意同阿芙郡主约好,巳时去南城玩,要不我留下来陪小皇子一会儿,您让她出宫去?”

陆皇后笑道:“阿芙那丫头野得很,天天都在外跑,兴许过一会就忘了。难得瑞儿如此喜欢如意,就让她在我这呆一会,薛夫人若是有事可以先回去。”

周梦洁还想再说,陆皇后立刻又道:“你放心,本宫母子的命是你救的,如意在本宫着会好好的。”

“春冬,送薛夫人出宫吧。”

这是变相的留个人质在宫中,用如意威胁谁,威胁王晏之还是翊王?

春冬走过来弯腰行礼:“薛夫人,请吧。”

周梦洁抿唇,看了看如意,又看向陆皇后,恳求道:“皇后娘娘,您曾说过,但有所求必有所应,如意就麻烦您了。”

陆皇后郑重点头。

等周梦洁走后,乳娘把小皇子放在铺满绒毯的小榻上,招呼薛如意过来玩。小榻上摆满小玩具,胖乎乎的小孩儿揪住一块布头咬得流口水。瞧见薛如意过来,又开始啊啊啊的往她身上爬,小胖手抱着她肩膀,又蹦又跳的。

皇后瞧了一阵,眉眼间都是笑意。

薛如意对着软乎乎的胖小子有些手足无措,觉得还是二房的钰儿更好玩一些。玩了一会儿,她有些力竭,今后觉得不要生小朋友,太折腾人了。

趁着皇后和乳娘没注意,薛如意直接拿起桌上的一盏茶水往裙摆上倒。然后哎呀叫出声,乳娘还以为小皇子摔了,连忙过来查看,就瞧见她裙摆上湿了一大截。

陆皇后询问怎么回事,乳娘还乐呵呵的道:“不碍事,薛郡主被小皇子童子尿浇了。”

陆皇后也跟着笑:“调皮,春冬,带薛郡主去换身衣裳。”

这一换薛如意就没回来。

清晨还阴暗的天空此时艳阳高照,薛二和薛忠山夹在一大群愤青中被晒得昏头昏脑。

防御装备都带了,居然没带伞。

也不知是谁肚子咕隆隆叫了一下,其余人肚子也跟着叫。薛二摸摸怀里的干粮,觉得现在拿出来啃委实不合时宜。

前头的翊王与禁卫军爆发激烈的冲突,刘成姚带着人往前冲,大喝道:“牝鸡司晨,有违天道,请太后还政于帝。”

“我们要见皇上,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陆相拦在最前头,喝道:“先前不是说好等到春祭,如今还有三日,刘成姚你想造反不成?”

刘成姚一手拉开陆相,怒发冲冠:“等你们谋害皇上吗,快让开!”

禁卫军被冲开,寝殿的门突然打开了,陆皇后从里头出来,满面悲痛,朝众人道:“皇上薨了。”

众人脸色齐变,李清翊同刘成姚带着一众人冲了进去,明黄的龙榻上,年不过五十的嘉佑帝脸色青白,直挺挺躺在床上,了无生气。

连眼睛都没合上。

陈公公跪在一遍哀痛大哭。

不多时皇后领着一众宫妃赶来,围着床榻哭嚎。

“皇上!”刘成姚怒目圆睁,转而朝陆太后喝骂道:“毒妇,定是你毒害了皇上。”

陆太后满面悲痛,喝道:“刘中书休要胡言,皇帝是哀家一手带大,哀家何至于毒害他,皇上是中风后病亡。”

殿外,先后又有大臣赶来奔丧,陆太后从袖带里拿出一卷明黄的圣旨,朝众人道:“皇上死前留了圣旨,册立五皇子李清瑞为皇帝,哀家垂帘听政,陆相辅政。陈公公,圣旨就由你来宣读吧。”

陈公公被禁卫军请到章台殿正门口,外头跪了一圈官员,李清翊连同刘成姚几个怒目而视,喝道:“圣旨是假的,皇上不可能舍了已经成人的二皇子,让五皇子继位。”

“圣旨是假的。”

陆太后不理会他们,催促陈公公道:“快读。”

陈公公拿圣旨的手在抖,开始磕磕巴巴宣读,然后他在圣旨上看到白色的光点,还不等他好奇又出现两点、三点。

在薛忠山身后薛二自然也看到了,他撇过头四处观察,终于瞧见偷偷摸摸躲在花丛里的薛如意。她手里拿着三个聚光镜,不断的调整角度,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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