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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太子悔悟后火葬场了 > 第70章 第 70 章

第70章 第 70 章 (第2/2页)

李睦绕过了他一行人,到玲珑跟前,拉过玲珑衣袖,将她送进了铺子内室,温声哄道:“先去里头歇一会,过会儿就带你回家。”

玲珑有些担心,抬手握住了李睦的手掌,低声在他跟前道:“我瞧那人好生嚣张,咱们初到洛阳……”她因着担心李睦惹上麻烦,这才如此说着,实则心里恨不得锤爆外头那人的猪头。

李睦清楚她的性子,摇头笑了笑,抬手扶了扶她鬓边有些歪了的步摇,低声在她耳边道:“无事的,你去里头等着就是,我有打算的。”

玲珑听他如此说着,便乖乖进了内室。那伙计也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这头玲珑刚进内室,外头的那宋家少爷便嚷嚷道:“怎么?特意支开了你家小娘子要给本少爷我磕头道歉。”

李睦眼瞧着玲珑的身影消失,再听的耳边这猪头嚣张的言语,神色瞬时冷寒。

他微一侧身,只一霎那,长剑便出鞘抵在了那人喉间。

这宋家少爷身边这么多人,愣是一个都不曾反应过来。

也是,李睦干的就是刀头舔血的事,杀人拔剑,自是快如疾风。

“你、你是什么人?你可知晓我是谁,你敢杀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李睦眸色冷寂,周身的血煞气溢出,全然不似寻常市井院落里,那笑眼温柔的郎君。

他剑锋抵着这人脖颈动脉,微一用力,便破了他脖颈的皮肉。

血色渗出,这人吃痛,喊了出声。

铺子里的玲珑听到这喊声,情绪有些害怕的又唤了声李睦的名姓。

李睦听得她的唤声,合了合眸,忧心真杀了眼前这人,会吓到了她,遂停了手。

“算你走运,我今日不愿沾血。”他声音沉冷,收了剑往内室里寻玲珑去了。

外头的宋家少爷等人,被他方才如疾风般拔剑的杀气惊到,哪里还敢在这久呆。

那家丁慌忙拽着自家少爷离开了这胭脂铺子。

李睦收了长剑,将血色抹去,面上恢复平日的温和笑容,才撩开了过去的帘子。

铺子里头的玲珑,正焦灼的来回踱步,见他过来,提着的心总算放下。

“总算是回来了,李睦你也真是的,你又不善言辞,吵架总吵不过别人,平日带着个剑也就是装装样子,往后再遇见这种事,倒不如让我上去骂那登徒子一顿。”

玲珑话语娇憨,李睦摇头笑着,浅浅握了握手中佩剑,倒也没有反驳她什么。

“好好好,再有下回,一定先让我们玲珑骂个尽兴,出了气才好。”

李睦含笑哄着,牵着玲珑衣袖,从铺子后院往家走去。

那被家丁拖走的宋家少爷,出去后走了好一阵才回过劲来,一路上骂骂咧咧。

“那男的是什么人?少爷我在洛阳地界这么多年,头一次这么丢人。”他气的连呸数声。

家丁不敢多言,倒是引着他去的那两人中的一个,犹豫了下开口道:“瞧那身杀气,不是寻常百姓,约莫是个江湖人士。”

“江湖人士?江湖人士怎么了,到了小爷的地界上,也不能这么嚣张,你,给我找几个混江湖的,今晚上给我找到他们家住何方,杀了那男的,把那小娘子给我绑来玉露楼伺候。”这宋家少爷到底是没长记性,刚从那铺子出来便又想寻衅。

家丁习惯了他的淫威,忙照着吩咐办事去了。

倒是一旁的那两人,瞧了眼他脖子上的血,提醒道:“那男的瞧着武艺可不一般,宋少爷你还是小心些。”

“废话,我不知道嘛,今天还不是怪你们惹的这麻烦事,滚滚滚,别在这碍小爷的眼。”他一边踹着人让人滚,一边又吩咐家丁,去他爹军营里寻些精兵到玉露楼护卫自己。

那两人被他踹了几脚后,赶忙走了,待走远了些,瞧着他又进了玉露楼,才暗谇了声,骂道:“这混蛋,真被人杀了也是活该。”

这两人揉着被踹了的屁股往前走着,一驾马车同他两人擦肩而过,也停在了玉露楼外。

马车内的人穿了身素衣常服,闭眸假寐,一身的威压气势却是半分未弱。

一旁伺候的人窥着他神色,又望了眼外头的玉露楼,提着心禀道:“陛下,到了。”

祁祯掀开眼帘,青楼楚馆的荒唐声入耳,他掌心无意识的攥了攥。

“确定那副画像是在这处流出的?”祁祯的声音沉得厉害,那低沉音色里暗藏的情绪,更是万分难辨。

祁祯此行来洛阳,原本是为公事,不想,抵达洛阳当日,此地的暗梢,竟送来了一幅画像。

那画此画像的人是个半疯的书生,卖画为生。

暗梢呈给祁祯的画像,便是被那书生摆在了摊位上,暗梢也是因此瞧见了这副画像。

那暗梢见过沈玲珑的画像,乍一看,便觉这书生的画像和沈玲珑的画像,分外相似。

这画像中的人,和玲珑的容貌,的确相像。

暗梢追问书生,画像的来历,书生疯疯癫癫的说,画的是洛阳城内玉露楼的妓子。

那暗梢自己是从未踏足过青楼的,自然无从辨认。恰好,祁祯抵达洛阳,他便将画像呈给了祁祯。

这一呈上,却是狠狠在祁祯心口剜了一刀。

那书生画的,本是顾云娘,可他许是私心使然,将顾云娘身上的烟视魅形悉数剥去,有意为她添了极浓的少女稚气。

如此以来,当真是会让人隐约觉得,这画像,好似画的是沈玲珑。

祁祯话语落下后,随侍的人心里也是慌得厉害,勉强稳着面色如常,回道:“奴才又去问过一次那书生,那书生说是这画像,画的的确是此处的一个妓子。不过那书生疯疯颠颠的,许是记岔了也未可知。”

这内侍嘴上这般说着,心中却想,那书生说了画像是青楼流出,几乎是明摆着说,沈姑娘应是流落青楼了,依着陛下的性子,竟能在这时候暂时撂下洛阳军营的一摊子事,亲自到青楼来寻人,其中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这一回,若是沈姑娘不在此地,自是万幸,若是她当真流落到这处遭了罪,怕是他们这位陛下,恨不得平了这处青楼。

瞧着陛下的意思,沈姑娘在不在青楼,都不影响她日后的宠爱,经此一遭,只怕更得怜爱。可他们这些知晓沈姑娘这一遭事的人,怕是就开不了口了。

内侍这般想着,自是盼着沈玲珑不在这处。

祁祯将内侍这话听见耳中,低垂了下眼眸,道了句:“最好如此。”

话落,便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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