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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奏鸣曲 (第2/2页)

我听见周围嘈杂的声音,大部分士兵正在向我这里靠拢。

我使用smh黑炎抹杀一个士兵,却已经弱到只是轻微灼烧了他的衣物,我被他抓住,但是我凭借本身的smh力量扭断了他的脖子。

已经没有更多结果了吧。

士兵从各个入口走到我的藏身处。

我挣扎着起身,却被那个我刚杀死的士兵身体绊倒在地。

我笑了,我做的事情,已经很满足了,甚至比我想象得还要精彩。

我的所做所为,是人类不服输的一步。

将会是以后……人类反对cje公司历史的开始点。

让所有的smh能力者站起来,反对压迫,让世界认识到smh。

我默默坐在地上,看着周围的一切。

感受着smh黑炎残余的一点点黑色从指尖褪去,化作一丝最后的白烟。

我把手指靠在嘴前,轻轻地吹了一吹,然后自己笑了起来。

我的smh能力也很弱了……抵挡这些士兵,已经不可能了呢。

也许挨上几枪,我就会死了吧。

smh能力已经……快要永远沉睡了呢。

我嘛,或许也该沉睡了,好好休息一下……

我笑着,把手指靠在嘴前,发出嘘的声音。

那些士兵谨慎的看着我,举起枪,严肃的样子逗得我哈哈大笑。

我随手挥动着,但不再有什么smh黑炎,也不再有smh触腕了。

我嘲笑着一切,直到感到可悲,甚至有点想哭,我把手指轻轻咬在嘴边,努力地,其实不那么努力就又笑出来了。

毕竟已经无所谓了,微微舔了一下手指,没有想象中的甜味呢,但是那种沾满灰尘的味道,不是那么愉快吧,甚至让我的舌苔有种触电的感觉,真是讽刺。

我感到自己的这幅样子像极了一个小孩子,咬着自己的手指,傻笑着坐在地上,看着周围一大堆陌生人,虽然现在看着的是一堆黑色的枪口,但是我并没有什么恐惧,只是轻松的笑。

假的……我明明很紧张,但是还是能通过劝说自己变得放松起来而保持良好心态呢。

我随意地故作玄虚地突然挥出右手的食指,期待着他们被吓一跳的表情,说不定惊得向我开枪,把我打死在这里。想到这样的结果,我也是有些心惊胆战地激动呢。

轰。

巨大的smh电弧切裂了整层楼的所有破旧支柱和那些士兵,血液在电弧的高强度下瞬间沸腾,在他们被切成两块的身体中间炸裂,浓缩成黑红色的少量液球四溅着。

发生了什么……是谁?

夏伤?还是那个smh能力最强的女孩?

我的smh感应什么也感觉不到,或许是我的smh活性已经完全消失了,自然不会有smh感应。

我看着自己的手指,闪电过载形成的明亮火花在指尖上下激烈撞击着。这是……smh闪电再次爆发的力量!

我爆发了smh闪电!

smh闪电爆发瞬间对smh能力值的激发,让我极微弱,甚至消失、沉睡的smh能力瞬间回到爆发水平。我激动的同时,smh加持下我的运动系统达到高度的协调,感受到飞来的炮弹,我灵活地侧身躲开,离开这栋快要倒塌的房屋。

我从容地走向前去,闪电风暴在我身体上汇聚,smh闪电的能力在越来越强,我感觉全身充满的能量几乎都像指尖一样要溢出来。

smh闪电也是最基础的smh特殊能力,其他能力也都算是smh闪电的衍生体,本质上都是smh闪电,或者说smh的本身高度表达方式就是产生类似于电场作用力的闪电,虽然不是我们现实中最常接触的电,但本质上却完全一样甚至可以替代……smh闪电作为最基础的能力,虽然没有其他几项能力那么特化的腐蚀性,但是它同样具有超高的爆发和对自己本身敏捷力量的全面提升。

正是如此,这种爆发的力量让我感觉自己变得轻盈,而又迅猛,我感受到了那个狙击手这时我射来的攻击,闪电般地躲了过去,然后迅速地轻易躲过若干士兵的扫射,击穿他们冲向了那栋之前直升机坠毁爆炸,那个狙击手逃出藏身的建筑,我像火箭一样突然地微微向上倾了些角度,微调着方向撞向了二楼那个狙击手,闪电爆发的撞击再次触发爆发,撞击的连环破坏作用力把那个狙击手和碎裂的墙壁一起炸飞到了房屋边缘靠窗的地方,他挣扎着倒在那里,那把特制的,看起来比他还要大的狙击枪在撞击的瞬间从枪支中间就被折成数块,散落在四处。

他不是smh能力者,我没有感知到,难道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者是和普卡那那样的srens能力者?

我手间窜出一条激烈的淡蓝色电弧蓄着力,准备给他最后一击。

那个在砖块中的身影缓缓挣扎着起身,身上的黑色紧身作战服在刚才的闪电爆裂撞击中变得起皮,撕裂,露出了白皙的皮肤,他散落在背后的是……长发。

她是一个女孩子。

我看着脸上沾满灰尘的她挣扎着起来看着我,身体尽力维持却还是摇晃着看着四周。我不知怎么,有些惊慌,就像她一样。

明明是敌人,为什么我却内心充满一种极度的愧疚感和抱歉感,好像自己伤害她是做了一件为人不齿的,道德败坏的事情。

她的脸……好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我在哪里见过,但是我又在记忆里确定没有见过她。

我和她对视着,我的表情像我心情反应的一样,惊愕,不安。

这种感觉……和我当初和夏伤第一次见面重伤她时一样,明明是非死即活生死敌对的争斗,我却在最后显出自己脆弱和同情她的一面,甚至很可笑,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可思议。

就像我现在一样,看着受伤的她心中如此的难受,良心不知为何受到激烈的谴责。

明明她的所作所为会要了我的命,我也要杀了她才行……

但是,这么可笑,我下不去手,仅仅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子……

或许不仅仅是如此,因为我伤害了夏伤,伤害了茉词,伤害了茉茉薇,这种变位的同情感和内心的愧疚变成了所有和她们一样的女孩身上我有的那种情感。

我会对她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

我会让她安全地离开,绝不让她再受任何伤害……

好像我是在把没有给茉茉薇兑现的那个诺言,疯了似的像所有人去兑现,希望能够哪怕是一点点的弥补……

这说明我的心还没有死,还没有沦陷在那种疯狂的非死即活的边缘,还没有失去我活着的良知。

不!我要看清事实!

我好像突然迷失在自己过分的热情中,我想到如果当初我杀了夏伤,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就是因为莫名其妙没有狠下的心,我让茉词受到那种非人的对待……

我看到他企图趁我不注意之时寻找武器,没有发现迅速决定从身后的裂口跳下楼去,我下意识地释放了smh闪电击中了她,她悲惨地呻吟着,全身都在颤抖着,声音一层层击入我内心封上的领域。

我没有停止闪电的持续电击,但是我没有感觉到地慢慢减低着闪电的强度,好像我的大脑在默许我这样做着一样。

我听到她喘息的声音随着smh闪电的减弱慢慢变得不那么尖锐痛苦,渐渐变得能缓了过来一口气一样。

我内心在飞速混乱着。

我慢慢走向她,脸上还是充满愧疚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去安抚她受伤的心灵。

我看到她不解而恐惧地畏缩着,看着我慢慢走近半躺在地上的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我看着自己向她伸出了手。

她有些戒备地,担心地伸向我的手,却又一缩,然后慢慢抓住我的手。我把她拉了起来,好像心里在说着什么。

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不是,还是那样的炮声,枪声,轰鸣声,但好像都变成了背景声远去了。此时,只有我和这个受伤的女孩,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

我想到了茉词,想到了茉茉薇。

我突然希望自己想了很多,但是我没有能力去想这么多。

茉茉薇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成功逃出去了吗?

我有太多的问题要去考虑和仔细思考,现在却莫名和她在一起,完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场合,我的内心却感到难以抵达的宁静和自足。

她脸上担心的表情慢慢消去了,那种好奇的疑惑感浮现上来。

她好像想说什么,我准备听着她的声音。

但是就在这一刻,我的内心突然从刚才柔软得像梦一样的氛围中清醒了起来,让我吓得直喘气,我到底干了什么?

卜天继他们还生死未卜,战场的形式瞬息万变,而我却在这里和差点杀死我的敌人,找着可笑的救赎感。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

我瞬间启动了smh闪电,突如其来的剧烈电击让她整个人瞬间都崩溃了一般,发出极度痛苦的声音,我被惊得放开手,我看到瘫倒在地上的她发出悲惨的哭声,身体几乎都动不了了,只能勉强伸着。

李,不要犹豫,杀了她,杀了她!我在脑海对自己说着。

但是,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无辜眼神和满脸泪水的样子,我真的感到内心被震动得一颤一颤。

不,你要做到!我几乎痛苦地逼着自己伸出手去,想去掐住她的脖子,快速地结束她的痛苦。我不想让她被电得如此痛苦,她那悲惨的哭声让我想到很多可能一直会出现在我噩梦里的可怕想象。

不行,我做不到……我伸向她的手停在半空,然后艰难地向前伸去,我看到她恐惧地流着满脸泪痕,发出细微的哭声向后畏缩着。

我做不到!我没能抓住她的脖子,我也说服着自己改变着主意,我想伸手过去抓起她的衣服一角,提起她,告诉她:离开这里,不要为cje公司卖命,就此结束,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但是,我突然的转变没有实行成功,她受到电击重创的衣服被我抓起的瞬间破开了,我看到自己一手抓起的她随着衣服的破开向后摔去,我立马想去抓住她的肩膀,扶她起来。

她疼得眼泪瞬间溢了出来,双手挣扎着颤抖着拍着我的手,发出难以忍受的求饶声和痛苦声。

我做了什么?我看着她的皮肤在抓扭下变得淤青,甚至我手指处已经淤血,和旁边的白嫩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我看着她泪光中的眼神,那种恐惧到悲泣的眼神,我瞬间看到了茉茉薇,在我对茉茉薇做那些事情时她悲痛欲绝害怕到了极点的眼神。

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我愣着看着痛苦的她,手却僵硬地松不开,她疼得紧握着我的手掌,但是她的重力让她承受着几乎全身重量的拉扯的疼痛,我看到她的半边身子已经疼得承受不住翻了过来,我不知道是为什么,还是下意识看到她翻了过身,顺着手扭转了过来。

我听见她最悲惨的声音,足以震动我内心所有罪恶都回荡起来的,凄惨哭声。

我刚才的所作所为,让她已经疼得瘫倒在地上,被我一手扯着无力地悬挂着,半边身子如同死了一般瘫在地上,只有另一只手还勉强挥着,拍着求我松开。

内心,被一种莫名的使命感和想法驱使,那种之前的道德,良知,都变得由于过于感性,现在进入了不知道什么主题的理性疯狂。

我看到自己扯下她身上仅存的衣物,内心的黑暗深到不可思议。

我看她像一个待宰的羔羊一样恐惧地等待着对她很糟糕的事情。

她持续的悲惨声音突然加强了一些,在耳边绵延着却慢慢弱了下去,好像她的反抗被内心迅速堆积起的恐惧折服了。

我看着她淤青的小腹,拳痕清晰可见印在了她颤抖的肌肤上,暗红色的伤痕没有让我感到触目惊心,我摊开手,轻轻地一点点按压着她淤血的伤处,看着她身体微弱的剧烈颤抖。

我看到伤口处随着闪电的加剧被灼烧得升起一小股的白烟,她的最后的生命在颤抖着接受着这一切。

我听着她那种灵魂和所有希望破裂破灭的声音。

我松开了手,从已经焦灼发黑的伤口拔出了沾着焦灼血液的手。

我看到她小腹肚脐下五个黑色的焦灼伤口,是如此地触目惊心。

我看着地上气若游丝的她恐惧地呼吸着还能接触到的生命气息,以至于不被恐惧和痛苦呛到窒息。

她无助而悲哀地伸着手,一晃一晃地摸向自己受伤的身体,还不忘下意识遮掩着自己的身体,把头埋在胸前,寻求着自己虚假的安全感,好像在向内心另一个自己寻求温暖和安慰。

她的痛苦和恐惧已经难以用言语来描述,我看到她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而我的所作所为毁掉了她作为一个女孩所拥有的一切。

我做了什么?

我愣着,看着地上的她。

我……

不,我……

这时,我听到四处的通道处传来进攻的声音,在刚才她的哭声中,不知何时战场陷入了一片安静,现在,突然而来的攻击让我乱了步伐,我挥手想释放smh闪电,微弱的电弧飞出手指的瞬间几乎就离散在了空中。

一枪射在了我旁边的断裂墙壁上,我循着弹道扭头看过去,看着颤抖的她不知何时移到了另一边,打开了不知何时发现的武器箱,双手艰难地握着一把特制的手枪,满脸充满着不那么明显的恨意,更多是恐惧地看着我。

她又开了一枪,疼痛让她根本无法瞄准,她一枪打到了我上方的横梁上,我看着她恐惧而努力地握住颤抖的手持枪,把枪口艰难地指向我。

我忧伤地看着她,心里说着开枪吧,击倒我吧。

我愿意被你杀死,因为我的所作所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不是我,我根本无法控制这样的思维,就好像内心那种可怕的侵略性的病毒吞噬了我的所有情感,让我变成一个恐怖和残忍的变态。是西略给我注射的药物吗,那种药物不仅仅影响了我心性那么可怕,他几乎从精神上毁掉了我。

我想着从我和茉词发生的那些事开始,我就慢慢变了一个人,也许,西略是对的,他只是激发了我逐渐恶化的本性,而这样的我,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我这样的存在,会对自己,他人,和一切造成不敢去想的伤害。

结束我吧,只有这样一切或许才能回到正常。

真的吗,茉词还会回来吗,茉茉薇和她能走出阴影吗?

我不知道,因为答案是肯定不会。

一枪击中我的胸膛,那种感觉,是sirhs子弹,我感到身体里的smh能量像水一样从容器中泄露出来。

她接连开了几枪,击中了我两枪,然后由于疼痛再次摔倒,她挣扎着拾起地上的枪,却手好像不受控制一般。

我看着她恐惧中着急哭着的样子,却为我马上可以得到的结局而感到充满了准备和安心。

她紧紧挺直着自己的手,握紧枪,我朝着她看着,点了点头表示着我的心情。

我感到自己哭了,但是很欣慰,好像一切终于可以结清了。

接连数枪,在耳边清响,这是我第一次发现枪声如此悦耳,像敲响的乐器发出韵律的清鸣。

她打完了枪中的弹夹,我看到她不停按着扳机,血液在没有感觉地从我胸膛上的伤口四处流出,染红了充满灰尘的地面。

我看到时而迷迷糊糊时而清晰过度的视野里,士兵从各个楼梯入口侵入,包围着附近。

好像一个指挥还是总监的男子关心而焦急地看着她的情况,我看到医护人员把她抬上了担架,还有我。

她躺在我旁边,心伤地看着我,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和她都被抬上了一架军用直升机,我看到旁边白衣的实验员还是医生的人急忙给我处理着伤口。

那些军队是一直在外面等着我吗?还是紧急赶来的军事支援?

她是谁?她只是为了当诱饵,还是只是被我无辜地伤害?他们一直等着我被击败才进来吗……

我要去哪里,普卡那,茉茉薇,卜天继,王丰会他们怎么样了……

我尽力维持的意识慢慢迷糊起来……

在我再次醒来之前,我不知道会昏迷多久……

但是,我该休息一下了,心灵还有**……

一切还没有结束,至少现在还没有,还不会……

普卡那,你一定会找到我们大家的,我知道肯定还会见到你……

只是,我现在已经到极限了,我要休息了。

我闭上了眼睛,很快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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