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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第2/2页)

傅九娘也有些许害羞,点了点头。

这时陆长珏也从房门走了出来,打着哈欠,眯着眼看到傅九娘手中的米汤。

这一路他们为了节约干粮,只在中午啃馒头,其他两顿都是饿着。

陆长珏喝了一口米汤,人都要起飞,“我愿称之为人间绝味。”

饭后傅九娘走到花婆婆房间,准备替她换药,打开药瓶,才发现跌打药都用空了。

花婆婆收留了他们,一个老人又孤苦伶仃,脚还受了伤,他们也不知明日或是后日就离开,那跌打药药效不算好,老人的恢复力也慢,傅九娘寻思着去山上采些药草,自制一瓶,也让花婆婆早点恢复。

傅九娘同李玄清和路长珏说过后,两人也愿意帮忙,便背着竹篓一起出门。

方走了不过百米,却撞见了沈翠浓。

她今日专门挑了衣柜里最好的粉色花裙子,头上还带着在莲花坞里捡到的珍珠发钗。

说来也是幸运,她半月前和弟弟沈二黄去莲花坞戏水,在岸边发现了这个珍珠发钗。这珍珠的色泽一看便是真货,就算在村子这种成色的发钗也是少见的,她可宝贵了,若不是瞧着花婆婆家来了贵人,她平时可舍不得带。

沈翠浓摇曳着身子走来,“李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路长珏见这人有些面熟,上下打量一番,“你是叫……胖娟?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

沈翠浓甚是厌恶这个名字,小时候不懂事,被人叫也没什么,可她现在已是十五岁,也是能许人家的年纪,再被人叫,像是被人扒了衣服一样。

她本想在李玄清面前装一个温婉淑女,博个好印象,结果却破防。

她气的眼睛瞪圆,指着路长珏威胁道:“我叫沈翠浓,要是再叫我胖娟,我就打死你!”

路长珏也是个不怕死的,“胖娟,胖娟,胖娟。”

沈翠浓见路长珏又当着李玄清面连说好几次,挂不住面子,朝他跑去,“陆长珏,你等死吧!”

硬是追着他跑了好几条田间小路,才停下。

两人跑累了,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傅九娘走了过来,踢了踢陆长珏的小腿,“还起不起来的,我和小道士先走了。”

见两人要离开,陆长珏连忙弹起身子,“来了,来了。”

沈翠浓也赶忙起来,问道:“你们要去哪儿呀?”

傅九娘瞥了她一眼,回道:“花婆婆腿受伤了,我们打算去采点草药,给她治病。”

沈翠浓见傅九娘年纪也和她一般大,又是女子,语气嘲讽,“你又不是大夫,怎会看病,要是把花婆婆治死了,有你好看的。村子里有徐大夫,我带你们去找他拿药吧。”

“那跌打药的药效太慢,治好花婆婆需要的时间太长了。”

喜来村的人谁不是尊着,敬着徐大夫的,而傅九娘却说徐大夫的药不好,这对沈翠浓来说简直是侮辱,便回怼道:“徐大夫他们三代都在喜来村为我们看病,你怎么能说他的药不好。”

“我并未说不好,只是说药效慢。”昨日傅九娘就分辨了那跌打药的成分。

李玄清站了出来,语气坚定,“傅……白狐儿曾为我治过伤,她的医术毋庸置疑。”

沈翠浓见李玄清站出来替傅九娘说话,心里更是不悦,拉着傅九娘的袖子,不让她走,“不行,不行,我不相信你,你们必须去徐大夫那儿拿药。”

沈翠浓是家中长女,沈父沈母都极其宠爱她,所以也养成了她刁蛮任性的性子,她见傅九娘不愿听她的,嘟囔着嘴,伸手要推搡。

傅九娘抓住她的手,挑着眉,“跟你去就是了,你别推我。”

喜来村只有徐家一所医馆。徐家祖上原是秀才,可后来子孙都没成大器,在徐爷爷那一代开始弃文从医。这喜来村原先只有巫医,但生病的人多了,才慢慢发现这巫医只是个神棍,什么病都治不好,还让他们倒贴钱,就把他撵出了村。

直到徐家的出现,才让村里许多人有病可医,徐家有时候也会自己补贴,让他们用很少的钱,也能看病。渐渐的,徐家成了村子里继村长外,最德高望重的一户人家。

沈翠浓带着三人来到医馆。

说是医馆,实际只是一处私宅。

木门上摇摇晃晃挂着四十年前喜来村村民送给徐家“悬壶济世”的牌匾。

见院子里没人,沈翠浓对着屋内喊道:“徐大夫,你在家吗?”

徐文生手中还端着一碗药,缓步走了出来,扫了一圈,目光在沈翠浓的珍珠发钗停顿了片刻后,才开口,“哦,是沈家的姑娘,你家可是有人生病了?”

“我家没人生病,我是带他们找徐大夫买跌打药的。”

在徐文生打量起三个外乡人时,傅九娘也在打量他,年纪四十许,身着褐色粗布麻衣,清风瘦骨,身上散发出悠悠药草香味。

“你们仨,谁扭伤了?”徐文生问道。

傅九娘回道:“不是我们。是花婆婆。她昨日跌在田坎里,扭伤了脚,我们帮她来买药”

徐文生思索片刻,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和一包中药,递给傅九娘,“中药煎服两日,小瓶子外敷半个月便能好。”

半个月,这也太长了。

傅九娘接过瓶子,把塞子打开,闻了闻。这药膏果真和昨日用的是一样的,便回绝道:“徐大夫,你这药效太慢,花婆婆年纪太大,我不想她受太久的苦,这药我不买了。”

徐文生在喜来村看病也有十余年,从来都是别人求着他开药,见傅九娘一个小女孩儿,竟然公然质疑他调制的药,简直是赤果果的羞辱。

沈翠浓见徐文生面露怒色,一定是被激怒,便继续添油加醋,“徐大夫,她方才就在我面前说,瞧不上你的跌打药,还说自己调制的药比你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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