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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第2/2页)

“要不就只把这些兔肉热一下吧,你和小文都吃点儿。”

“别了大哥,你别客气了,哎,你接着吃吧!”

“噢,我也吃过了。”

丁林峰点了下头笑道:“高大哥,今天丁庆和我们说昨天晚上的事了,你真好,真够朋友,太讲义气了,好,我代我三哥谢谢你了!谢谢你高大哥!”

“别别,林柱对我很好,我该去看他一下。”

“高大哥,你能给我三哥烧几张纸,说明你真把他当朋友了,该谢谢你,这也是家里人的意思。”

“没事儿,这盆野兔肉我还是热一下你们啃吃了吧?”

丁林峰叫道:“不不,别了大哥,你不要再客气了,再这样我们就走了?”

“那就让小文吃吧?”

“不了,你别再客气了,小文也吃得饱饱的!”

“那好吧。”

“哎,大哥,你的事我听家里人说了几句,你咋着想刨药开了?干什么不行呀?刨药挺累的!”

“噢,我觉得刨药也可以,也不太累,自己没什么特长,刨药也挺好的。”

“哎呀,刨药还好呀?刨药又苦又累,还弄不了几个钱,哪有打工好呀?不能到哪里打工就都上当受骗吧?”

“不再打工了,我也习惯了,其它的什么都不想干了,这里自在一些。”

“我是说你刚来刨药时,怎么不再试着去打工,进厂打工就不会受骗了!”

“不打了,什么事都得有人做,在这里多少也可以卖些钱的。”

“哎呀,这里不行,又苦又累,到处是树是刺,还有野兽,别在这儿刨药了,出去打工吧,打工一天能挣二十几块钱,轻轻松松一年能挣五六千块钱,明天我打算走,要不你收拾一下和我去逝江怎么样?”

高子成摇了下头说:“不麻烦你了,这里挺好的,我真习惯了,什么也不在意了!”

“好吧。”丁林峰笑了下。

高子成说:“你哥,真令人不敢相信的事!可……唉!真可惜呀,你哥多好呀!”

“是呀,我们听说后也不敢相信,可不信也没办法,这都是命!

有人说是我大伯家那个哥在勾引他,也有人说是桥下的野鬼勾引他,他出事那个桥,以前压死过人。这些,其实我也不信,如果他不喝酒,绝对什么事也不会有的,桥都过去了!”

“是的,不过他过了桥后怎么又摔下去了?”

“也算该他出事吧,当时他往坡下骑时,对面坡上也下来一辆拖拉机,林柱就想抢先过桥,你说你喝了酒,又上了头,和拖拉机抢什么路呢?

本来拖拉机慢,又离桥比他远,不用急就可以先过桥的,结果他紧张后骑得更不稳了,正好桥面西头有又有一个大坑,他就骑入坑中摔倒了,等他把压身上的摩托推开时,拖拉机才到他身边。

等他推开摩托想站起来扶去扶摩托,但手脚不听使唤,站不稳,就一下子栽桥下面去了,正好下边是一堆石头,他头撞到了石头上,就…”

“啧,骑摩托不能喝酒的,如果不喝酒,就是摔倒了也不一定会掉下桥去。“

“啥也不怨,就怨村里那几个龟孙!明知我哥不会骑,又喝了酒,还偏让他骑,还不是张海他妈的那家伙,不舍得把摩托放外边,才让骑回来的,那天要不是俺嫂子拦住,我非打断那个治安主任的腿不可!”

“算了,事已出来了,说什么都晚了,他们肯定也没什么意思,谁想着会出意外呀,这都是无意中的过失。”

“无意?他们都有责任,包括那个丁庆,走时交待过他,不让我三哥骑摩托,他一见酒什么都忘了,喝得像死猪一样!不是看着都不太远,真想揍他一顿!”

“是呀,一块几个人出去,任何人出事其他人也有一定责任。

不过乡里乡亲的,谁也没什么恶意,谁也不会故意让出事,事已这样了,能忍就忍过去算了,丁庆昨天晚上还在不住地懊悔自己太大意。

可是喝酒的事,人多,乱吵吵,弄不好就被灌醉,谁也没有办法,这就是酒场上的坏处,所以也不能太怪他。”

“要说是这样,可统一修的路,俺庄也不欠村里什么,他请人家喝的什么酒呀,他要不起头喝酒,哪有啥事呀?”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们那里路难修,庄子又小,路一下子修到了门口,谁心里不高兴呀,高兴了喝点儿酒热闹一下也合情合理,谁也没预料到会有不幸发生。”

丁林峰低下了头:“林柱他真窝囊,丁庆请酒就让他请吧,你出什么风头呢,还是怪他自己!”

过年,好歹也得买点东西,高子成带了些药出山了,来到小潭边时,他不由向丁林柱的坟看了下,又涌起一丝惋惜。

丁湾冷冷清清,没一个人,庄子东头,路边堆了一些新砍的树。

卖完了药,高子成看了一眼老板桌子上的电话转身出来了。

高子成推着破自行车在街上走了一阵,忽然看见一商店门前的电话牌子,他站住了。他好想往家里打个电话,他多么想听一下儿子的声音。他往前推了下车子,他想打个电话,两年了,他想往家打个电话。

他盯着电话牌子犹豫着,犹豫了一阵,叹了口气,算了,别自讨没趣了,听老婆骂一顿并不是什么好事,自己也别动摇自己的决心了,他又望了一眼电话牌子走了。

高子成买了几把挂面和鞭炮,开始往回赶。

丁犟筋和另外一个人,正骑着车子说着话往双河而来。

他们又往前骑了一阵,丁犟筋忽然看见了低着头而来的高子成,他笑着盯着高子成一会儿叫道:“高子成?”

高子成正盯着前轮慢慢骑着,被人这么一叫,抬头看了下,见是丁犟筋,忙抓把刹车站住。

犟筋笑道:“你咋去这么早呀,我们还没到地方你已回来了!”

“出来早点卖了点儿药。”

高子成望了一下他后边的同伴,他认得他。

“卖药了?”那人也冲高子成笑着打了个招呼。

“嗯。”高子成点了下头。

丁犟筋说:“这是丁泉,打工回来没多久!”

丁泉就是前一段和他几乎撞头的人,高子成轻笑了下,点了下头,他心里不住念着泉字,儿子也叫泉。

丁犟筋一指高子成:“他叫高子成,采药的,安徽人,在拳菜包西边青龙泉下的山坡上住,是朋友!”

丁泉笑着点了下头,忽然他笑着指着高子成叫道:“哎,是你呀,我说有点儿眼熟,那一次咱们俩还差点儿撞上!哎呀,对不起对不起,那次冒犯了,真是不打不相识呀!”他忙下了车子掏烟。

“咋了,原来你们认识呀,你们咋撞什么呀?”丁犟筋笑道。

“别提了,刚回来没几天时我从外边回去,赵庄前下坡时车子冲得快,我差点儿和这兄弟撞上了,我还嗷嗷叫了几句,真对不起,来,抽烟!”

“噢,我不抽烟。”高子成忙摆手。

犟筋笑道:“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事呀,上次你还发火了?”

“可不是嘛,你看这弄得,来吧,抽一支吧,别客气!”

“好了,别叫他抽了,他真不抽烟。”

“是的,我不抽烟。”高子成轻笑了下。

“你真不抽呀?来一支吧!”丁泉又让道。

“不不,我不抽。”

“那好,给,给你!”丁泉把烟扔给了犟筋,自己也抽出了一支放在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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