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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大汉之殇,南宫公主 (第2/2页)

张真却是笑嘻嘻地,拿着拳头锤了一下单岷的肩头,这是在向单岷表示善意。

没有哪个汉人听见这句话心里不会稍微的沸腾一下,黔首们就算吃不饱肚子,但是听见有人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会高高竖起一个大拇指,夸一声好郎。

更别说犹如皇帝双眼手足的绣衣使者了,大汉的皇帝陛下有多恨匈奴人,老黄这样的人就有多恨匈奴人。

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除非有一天绣衣使者的命是自己的,而不是皇帝的。

老黄他们明白这个道理,可单岷心里却是不怎么明白,但这并不妨碍老黄跟屠九两人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单岷。

但也仅仅是一闪而逝。

“迎接公主的使者何时过来?”老黄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单岷那么一说,语气又跟刚开始一般平静了下来。

“某家就是使者,常侍春陀已经到了狄道,还有公主车驾。”屠九感觉老黄不那么激动,紧接着回答。

屠九知道公主的事情不是自己跟老黄这样的人可以言说的,老黄只是为那位贵人鸣不公而已。

“方才你赢了,痛快些,尽管说。”两人都没有明说什么,屠九已经知道老黄默认了这个结局。

百姓虽然生于微末,但往往都是身由自己,不似皇家,哪怕是先帝还是如今的陛下,都是身不由己,还不如田间一黔首过得痛快,更何况那些手中没有权柄的皇族中人,这是屠九的感悟。

老黄却不这么想,自己捡到这样一个女子,破烂的皮袄里面还有着公主的血书,在老黄的心里这就是洗刷耻辱的先兆。尽管,远嫁他乡,遭受野人欺凌的并不是公主本人,但是那个嫁去匈奴的女子,老黄每每想起心里就是有着一番阵痛。

单岷没有发言权,张真自然也是没有,两个不明所以的少年看着面前一个两个狼一般的家伙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真相,自然没有发言权,张真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根本不知道知情权为何物,但单岷作为后来人,自然是知道一些所谓的真相。

单岷问过老黄,问过见过的每一个人,也试探过酷似自己大哥的黄连,从来没有人听说过年号一说,他就知道,两人口中的公主,并不是刘彻的子嗣,只能是景帝的公主们。

景帝的公主之中,除了那位神秘的南宫公主,还从未听说过一名远嫁匈奴的,至于其他的宗室女,在大汉国内的封号,也都不过是翁主罢了。

知情权从来都与身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这与人类的生产力发展有着极大的关系,当生活在汉地上的先人们知道了搞出一些让他们那还不够聪慧的脑袋不能理解的东西之后,身份就产生了。头戴兽骨的祭祀哇哇地跳了几次大神,就能将同样扎着兽裙的族人们哄骗的昏头转向,这个时候,知情权这个东西,只存在在祭祀一人身上。

再到后来,尧将大权尽数交给了舜,舜又按着旧制交给了大禹,可最后被后人津津乐道的公天下就是在大禹的私心之中,就是变成了人家大禹一家的私产。

谁知道是不是大禹知道舜的王位是怎么来的,反正大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王位是怎么来的,于是舜没能成那个厚脸皮的人,大禹拥有了一切。知道这些事情的,想必除了大禹跟自己的儿子启,其余的人都死光光了。

能够将知情的权利拿到顶点的人,除了跟着领袖打打杀杀的狗腿子,就只有统治者本身,绣衣使者是狗腿子,老黄自然也是。

单岷看待事情从来都是以最坏的角度去揣摩事件本身,除了与亲人相处的时候都是一些美好的想法之外,一些毫不相关的人,他并不在乎先用最大的恶意先阴险地思考一番,再做出正确的决定,当然这个决定是笑脸居多。

屠九面带微笑着看着一脸傻笑的单岷,赞了一声好孩子,转头看着窗外。

老黄皱了皱眉头,他从不相信一个来历神秘的,身上总是有一些新奇东西出现的人能够露出这样的表情,像一只等待主人喂食的肥猪。

刘彻就是大汉的统治者,不过是一半。

未央宫高大的宫墙挡住了那些黔首,勋贵以及不良人的窥伺,就将皇帝最不在乎的,也是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隔绝了起来。

刘彻放下手里拿着的简牍,接过一口皇后带来的茶水,就是开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等他自己上手,卫子夫那双滑腻的小手就是攀上了刘彻的脑袋。

“母后又在跟我叹息,询问四姐的行踪。”刘彻双目泛红,朝着卫氏叹道。

王太后还在,哪怕是知道要说一些宽慰刘彻的话,大汉的皇后陛下还不敢说先帝的不是。

“这不是您的错。”

卫子夫幽幽的声音从脑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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