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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骇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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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煐在回程途中便派人往卫国公府送消息,待回到上景宫,先交待冯万川收拾东西,便往白殊的院子走去。

白殊正躺在竹影里的榻上吹风小憩,谢煐瞧他的表情便知,定然是在看脑中书库里的书。知雨在一旁用布巾给黑猫擦毛,看上去是刚给猫洗过澡。

现在天已经很热,谢煐待的房中都得摆上冰鉴,白殊才总算换上薄衣,并且热衷于在院中吹风。旁人只觉风都是热的,对他来说,在阴影里吹着却是刚刚好。

白殊听到动静,睁眼望过来,随后坐起身拍拍榻,示意谢煐坐,又吩咐守在院中的另一个小厮去拿巾帕过来。

谢煐接过,发现巾帕竟是冰凉的,显然先前用冰镇着。

他瞥过白殊一眼,才将巾帕贴到脸上,缓缓擦拭。白殊现在还受不得这么凉,那这巾帕应该是专程给他准备的。

白殊见他这般神色,便笑道“你说今日早朝见分晓,我就猜着你下朝了会过来。如何”

谢煐擦过脸,又接过小厮送来的水喝了,回道“青州信使到了,我们后日出发。具体的,到先生院中一块说。”

白殊点下头,吩咐知雨“去拿我早先准备好的那封信,送去给大表兄。”

随后便跟着谢煐站起身,一边向院门走一边叫了声“小黑,跟上”。

谢煐垂眼看去,就见黑猫抖顺一身毛,迈着步子走在白殊身边。

他有些诧异“你不抱它了”

白殊一叹“小黑嫌热。”

两人慢慢往后院走,谢煐问“对生意有影响听冯万川说,你让制皂那边停了香皂,赶制一批肥皂。”

白殊摇下头,解释“影响不多大,限量卖有人抢才好维持高价。现在既决定要去,我就让大表兄把这批肥皂的成本单独分账。这算赈灾物资,不好让刘家出成本,就我和你分摊了吧。

“白泊说是大疫,人数众多的话,这东西估计会消耗得很快。我打算带一批工匠过去,看看制作速度能不能赶上消耗。只是制皂原料”

谢煐接道“这个交给我。你把单子列好,我会让青州官府准备。”

白殊点头,续道“酒精就没办法补充了,只能带现有的。当然,我也会带一套小工具和两个熟手,能做一点算一点吧。”

谢煐听他一直在说治疫物品,等他说完,又问“你自己的东西可备妥要待的时间估计不会短,你在吃的药”

白殊目光看过去,微微一笑“放心吧,备下不少,我现在可宝贝自己呢。而且,我先前去医馆和杨老大夫提过这事,他特意说了,我若真去,他就派儿子跟着。

“一来盯着我的身体,怕要换方子,二来也去帮帮忙。毕竟这种时候,多少大夫都不够用。要不是他实在年纪大了,都想自己跟着去。哦对了,一会儿还得派个人去医馆通知一声。”

两人细细聊着准备工作,来到怀伤的院子时,同住后院的张峤已经先到了。两人坐下没多久,又有东宫卫领着薛明芳和贺兰和过来,甚至连卫国公都跟来了。

谢煐先将早朝的情形说过一遍。

薛明芳有点幸灾乐祸“平王、青州知州、通判、还有几个属官都被绑走,一锅端啊这”

卫国公扬手在他背上拍了下“正经点,这事不寻常。”

怀伤也道“将灾民赶至一处,恐怕平王还有别的心思。”

卫国公点个头,沉声续道“青州这种不临着边、又非要塞之地,所驻鹰扬卫大多是就近招募青壮。如果平王真对当地灾民打什么歪心思,很可能会引起哗变。”

薛明芳等个年轻人恍然大悟,若真是军中哗变,那平王几人被抓也就能说得通了。

卫国公续道“那边绑了平王,又要求太子过去,听着可一点不像山匪所为。”

薛明芳道“根本就没什么山匪吧平王被抓,天子必然震怒,鹰扬督尉怕朝廷连原因都不问就直接发落他,才找这么个借口”

张峤却道“不像,武威军还在呢。若只是骤然哗变,仓促之间没人组织,就算能借人质支撑一时,也扛不住这么久。必然还有一支力量,能够组织人手与官府抗衡,所以也敢说出让患疫者扩散的话。”

贺兰和插话道“因为先前解决了腹痛症,所以要求殿下和郎过去治疫,这感觉像民间的想法。若是念过书的人,大多能知道腹痛症和疫病之间没有联系,可百姓们却会有这样的联想。”

张峤接道“四月时,我撒出去百来多人,特意往偏远的村子去治腹痛症,将殿下与郎之名传扬出去。百姓们由此而信任殿下,倒也不奇怪。”

怀伤总结道“有种可能。其一便是章臣适才所言,真是百姓自发地希望殿下去救治他们。其二,整件事完全是平王设的套。其,另有别有用心的人混在其中,引导百姓那样想。殿下都要有所准备。”

谢煐点下头。

怀伤再问“还有谁与殿下同往”

谢煐回道“由曹御史辅佐,他有过单独赈灾的经验。户部的人被平王撇下,并未被抓,待我过去还能继续用他们。”

怀伤沉吟道“曹御史虽与二王派系都不亲,却是个圆滑之人。目前来看,青州出事必涉平王,天子想来也知道,选此人前往,还是有保平王之意。”

谢煐淡淡地道“我不去便罢,我既去了,多少也要扯下他一层皮。”

小会议开到这里,各人散回去做出发准备。

谢煐临走时对怀伤道“我留一千东宫卫在京中,全听先生调遣。”

怀伤看看他

,又看看安静跟在他身边的白殊,笑道“殿下两年前便能临危不乱、力挽狂澜,如今身边再添一大助力,相信此行必能圆满。”

白殊跟着谢煐回前院,小声地问他“殿下没将白泊叫我过去的事告诉他们”

谢煐脚下略略一顿,随既状似自然地道“事忙,忘了。”

白殊盯着他直视前方的眼睛,忍不住扬高唇角,却也没说破,只转个话题道“我在想先生刚才说的第种情况。先前白泊说天子会派你前往青州,他却想将我留下,我曾怀疑过是不是他也牵扯进青州事中。可现在看,却又不像。”

若是青州那边是白泊在推动,白泊既想留人,那提要求之时完全可以只提谢煐一人,不需要把白殊也带上。

谢煐瞥过一眼“白泊在密切关注青州事态。这次他如果不是因为父子亲情想留你,那真正目的便是想分开你我。”

白殊一口断言“绝不可能是父子亲情。他面上演得再像,我都没感受到他对我有一丁点的关心。”

两人默默走了一段路,待到岔路口,谢煐突然从袖袋中摸出一块墨玉牌递给白殊。

白殊接过细看,发现一面雕着龙,另一面刻有个“煐”字。

谢煐道“此乃我唯一信物,见牌如见我,你可凭它调遣所有东宫卫。”

白殊微愣东宫卫可是谢煐保命的底牌。

“跟在我身边。”谢煐凤眸深幽,“希望你不会有用到它的一日。”

六月十清晨,谢煐带人前往青州治疫。

近十艘大船从码头缓缓驶离,旗舰桅杆上高高飘扬起黑龙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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