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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吴邪逮到两只成了精的狐狸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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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快步向家里走去。

“岫蓉,你慢点走,你慢点走,小心点!别摔倒。”

黄英、宋玉珠、阿古在后面紧跟着。

“英子,俺去看看淑兰,俺去看看淑兰……”

母亲拉开她家的门,看到她坐在圆桌前发呆。

“淑兰,俺回来了!……”

“岫蓉姐,恁回来了?恁去哪儿了?”

马淑兰的脸色焦黄,眼神呆滞,上衣扣系错了。母亲把她的上衣扣解开,又重新系上。

“淑兰,恁吃药吧;吃完药之后,病就好了。”

母亲把药放在圆桌上,倒碗开水,把药递给她,看她吃完药;她心情舒畅了。

“岫蓉,这么大包药,得吃多长时间?”

“英子,两年的,治疗忧郁症的;淑兰的病会治好的。”

母亲开心地笑了。

“岫蓉,你和姚工长坐大客车回来,吴邪赶马车下午能到家。”

“吴邪没回来吗?他两天前就走了;俺以为他到家了。”

“阿古,吴邪不会在路上遇到麻烦吧?”

宋玉珠担心地问。

“不会的,他可能去了达石莫,看他的朋友们。”

“岫蓉,你回家换换衣服,休息一会吧。”

阿古拉着母亲的手说。母亲回到家里,把孩子们送给她的礼物,都一字排开地摆放在里屋的桌子上;孩子们叠的兔子、船、牛、羊、马都活灵活现地站立着,这些有趣的小礼物顿时消除了她疲惫不堪的心情。父亲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他已经累得精疲力尽。母亲回到她温暖的家,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把内裤内衣和衣服都换了,觉得浑身舒服无比;她望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虽然仅仅穿了几天,却好像穿了一个世纪;她的脑海映现出了这几天被疾病的困扰,死亡的威胁,奔波的劳碌,饥饿险些夺走她的生命,她的心倏地颤栗了;她像躲避死亡一样躲避这些画面,但这些画面像云一样的不听使唤,偏偏飘进她的脑海里;她在屋里徘徊,望着炉子里的火,温暖如春的小屋和锃亮的家具,以及草原上狂风吹起来的雪花,窗外树枝上冻得发抖的麻雀;她的心里涌起了一股甜蜜幸福的感觉,此时,她反而对自己脑海里出现的画面不再躲避、不再害怕,渐渐地融入到她的脑海里和心里,在那里像小溪一样叮咚作响,给她带来了快乐、带来了欣慰、带来了遐想;她越来越喜欢这些画面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似乎成为了她坎坷曲折的人生道路上的美好回忆。

“岫蓉,你一个人想啥呢?走!到阿古家去。”

黄英拉起母亲的手说。

“姚工长呢?”

“他在里屋睡觉,他累了几天了;让他睡会觉吧。”

阿古家热闹起,满屋子人,像过年一样的感觉。宋玉珠、阿古做着饭,张宏武、于洪德、曹老大聊天。他们看到母亲走进屋里,都围住她。

“岫蓉,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

“张大包!你别来马后客。岫蓉,我和阿古、英子到河泡里逮鱼,让他打冰眼,他差点没有耍上天!他把我埋汰的不如一条狗。”

“玉珠,我哪里知道是给岫蓉逮鱼?要是……”

“张大包,得了吧!收起你那套吧!你都赶不上豆杵子勤快!”

张宏武被她说的呲着大牙,说不出话来,鼻子齉齉的。

“对了!吴邪呢?”

“张大包!吴邪钻进豆杵子洞里了,没人陪你喝酒。”

“玉珠,你说我钻进豆杵子洞里?我又钻回家了!”

吴邪背着一袋东西走进屋里。阿古听到他的声音,从里屋跑出来,看到吴邪有说有笑的;她又跑回屋里。

“我们都以为你和豆杵子过日子,不回来了?”

“英子,我不回来,你家大包能活吗?”

“你俩都钻进豆杵子洞里,都别回来!省得心烦!”

母亲问曹老大,“淑兰咋没来呢?”

“岫蓉姐,恁买的药管用,兰子吃完药就上炕睡觉了;岫蓉姐,多亏恁和姚工长。”

曹老大眼睛里闪烁出感激的泪水。马淑兰病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好像苍老了,提不起精神,像霜打的茄子。

“岫蓉,快叫姚工长来吃饭!”

吴邪端着一盆肉放在桌子上。张宏武早已坐在桌旁倒酒。

“张大包,我想死你了!”

吴邪吧唧嘴说。他端起碗和张宏武喝了口酒。

“大包!你从哪里买的酒?太好喝了!”

他坐在凳子上,头摇得像拨浪鼓。

“姚工长,你今天喝碗酒,好好休息休息!”

吴邪给父亲倒了碗酒,他体贴入微地说道。

“玉珠,给岫蓉倒碗酒,给她压压惊。”

“阿古,你呢?”

“岫蓉病好了,我今天高兴,喝三碗酒。”

阿古的话吓得于洪德脸色苍白,吴邪和张宏武高兴得撸着袖子,挽着胳膊,想大喝一场。吴邪给每一个人的碗里都分了一块肉,他们吃起来柔软,嚼着筋道。

“吴邪,这是什么肉呢?我怎么没有吃过。”

吴邪把最后一块肉放在盆里。

“这块肉留给春山吃。大包,你肯定没有吃过。”

“嗯!好吃、好吃!”

张宏武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这里还有呢,”

他把煮熟的肚子给每个人分了一块。

“你们再吃吃这个。”

“这是什么肚子呢?太好吃了!比牛肚子、羊肚子的肉厚。”

张宏武吃得满头大汗,嘴里吃进一口肚子,喝一大口酒,一块肚子吃完,喝进去两碗酒。阿古看着他笑。

“张大包,看你个没出息劲!你是饿死鬼呀?”

“英子,恁别说张大哥,都是自家人,他喜欢吃就让他吃吧;张大哥,俺不愿意吃肚子,把这块肚子给你。”

母亲把肚子夹到他的碗里,他也不推辞,两手抓起肚子放在嘴里,吃了起来;他吃得直打饱嗝,还不忘喝酒。

“大包呀,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黄英无可奈何地说。

“来!咱们姐妹们喝!”

“英子,谁像你似的不实在。大包是我们蒙古人的朋友,他够朋友!”

“阿古!你不管管你家的豆杵子,他喝多酒就要耍酒疯了。”

阿古喝的脸通红,她看着吴邪,只是微笑。吴邪从锅里又盛出一盆大骨头,比牛骨头还大。

“大包呀,这回我告诉你吧,这是骆驼肉,你们第一口吃的是驼蹄,那是草原上的名菜。”

他说话的气势俨然成为了王爷。

“骆驼肉?我没吃过。”

“大包,你好好吃、你好好喝,不醉不够朋友!于洪德呢?”

“他吃完饭回家了。”

父亲回答他。

“于洪德不够朋友!大包、姚工长、曹老大够朋友!”

“小豆杵子,我够不够朋友?”

宋玉珠端起酒碗,站起来问他。

“我怎么又成了小豆杵子了?你家的于洪德是大豆杵子?”

吴邪说得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

“大豆杵子,你要是一口喝下去碗里的酒,你就够朋友!”

“你说我是大豆杵子,我就是大豆杵子。”

宋玉珠的酒碗碰了一下他的酒碗。

“咱俩一起干!”

宋玉珠仰脖喝干碗里的酒。吴邪摇晃着身体也喝干了碗里的酒。

“他妈的,大豆杵子真够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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