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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爱,升起在达赉湖畔 > 第37章 父亲被警察带走

第37章 父亲被警察带走 (第2/2页)

“玉珠,你不要生气!我来喂。”

她把奶嘴塞进狼崽儿的嘴里,晃动着奶瓶,奶嘴在它嘴里蠕动着。

“小狼崽子,快吃奶,快吃奶!”

狼崽儿不吮吸奶嘴,她拍打它的脑袋。

“小狼崽子,快吃奶,快吃奶!”

狼崽儿一点反映都没有,她又使劲地拍打它的头。母亲把我递给马淑兰。

“阿古,给我吧。”

她把奶嘴轻轻地放进狼崽儿的嘴里,抚摸着它的头。

“小宝宝,吃奶了,吃奶了。”

狼崽儿睁开眼睛,吮吸起奶嘴。我饿得哇哇哭。宋玉珠瞪着母亲,堵气地说:

“园原,岫蓉不是你妈妈,她是狼崽儿的妈妈!你长大了不要孝顺她,让狼崽儿孝顺她!”

“岫蓉,你快点给园原吃奶呀!把孩子都饿成啥样了?要不人家都说你是傻瓜呢,傻瓜比你强百倍!”

阿古气得在屋里转圈圈。

母亲仿佛是没有听到我的哭声和她们的责难声一样,把两个小狼崽儿喂饱,又给它们敷上药,把它们抱进笼子里,腾出手来给我喂奶。

“我的妈呀!你真是园原的亲生母亲,把孩子哭得快断气了。”

我吃了一会儿妈妈的奶,又哭出来。

“园原怎么又哭了?她吃奶吃得好好的。”

宋玉珠看到我没有吃奶。

“岫蓉,你给孩子吃奶呀。”

我吃了几口奶,没有吮吸到奶,又哭了出来。

“岫蓉啊!你把奶都给狼崽儿吃了,把孩子饿成这样,你赶不上傻狍子精,简直不可理喻!”

她摔门而出。

“岫蓉,我去找巴特尔,给园原要牛奶吃。”

阿古拿来牛奶,我吃饱了,停止了哭闹。母亲把蔬菜都分给阿古她们。

两个狼崽儿在母亲精心地喂养下没有死去,一天天地长大了。母亲把笼子放进煤棚里,春山他们听到狼崽儿的叫声;他们再也没有把笼子拎出来,打死狼崽儿的念头。

“岫蓉,天要下雨,你今天别下地了。”

“园子里的地不用浇水,地里的杂草长得多,我带着园原把草薅了;你不用担心,我带上雨衣,下雨的时候我就回家。”

母亲和父亲一起走出家门,她向菜园子走去。左红和梁春花在湖边割猪菜,她俩看到母亲走进了菜园里。

“左红,咱俩给总场寄去的信一个星期了,总场一点反映都没有呢?”

梁春花弯腰割菜,左红望着阴郁的湖水,她心也有如湖水般的阴郁。

“也许总场太信任姚侗,对咱俩反映的问题根本不相信。”

梁春花站起来。

此时,一群海鸥在她俩的头顶上叫着飞过,它们叫声凄凉。

“我觉得不会,我在农村的时候,农民向公社反映问题,不管是不是事实,公社都会派人来调查。”

“春花,你说的有道理,总场会派人来的,只是时间问题。”

“那咱俩向公安局揭发姚侗强奸阿古的信,他们也不相信,那可是我模仿阿古的笔体写的,还有她名字的落款,为了模仿她的笔体我几天几夜都没睡觉,累死我了。”

她抱怨地说。

乌云低垂,野菜上飞起了一群群蚊子,把她俩包围了;她俩拍打着身上的蚊子。

“左红,咱俩回家吧。”

左红在脸上打死一个蚊子,伸着手说:

“春花,你看!都是草蚊子,不咬人的。”

吴邪几天来都喝得醉醺醺的,他寻找着机会杀死左红,在院里寻找她,却找不到她;他到小卖店买酒回来,远远地看到左红和梁春花在湖边,他把酒揣在怀里,向她俩走去。

“阿哥,他怎么来了?”

“左红,看他走路的样子像是喝醉了。”

吴邪吐出团团的酒气,满脸杀气。

“春花,吴邪好像是知道了狼崽儿的秘密?”

休息室里的一幕在她俩的面前掠过;她俩浑身都在发抖。

“左红,你一次次地骗我!我再也会相信你了!你她妈的不是

人!你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今天,你把话说明白,是不是你干得?我也让你死个明白,你说话呀!”

他的吼声惊得草原鼠跑进洞里,母亲直起腰,向他们望着。

“阿哥,我不是和你说了吗,狼崽儿不知道是谁拿走了。”

“阿哥,确实不是我和左红放进菜园里的;我俩可以向老天爷发誓。”

母亲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黄英和梁春花说她俩害我,我死活不相信,原来真的是她俩干得。”

“你俩少来这一套!”

吴邪从马靴里抽出刀,向左红走去;梁春花抱住了他的腰。

“左红,你快跑!左红,你快跑!”

他扭过身子把梁春花摔倒在地上,他举着刀追杀左红。

“杀人了!杀人了!……”

梁春花高喊着。母亲冲出菜园子,向吴邪跑去。他追上了左红,把她摔倒在沙滩上,他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一手拿刀。

“我杀了你这个魔鬼!”

“吴大哥!吴大哥!……”

母亲抓住他拿刀的手。

“吴大哥!左红没有害我,你放下刀!”

“岫蓉,你放开手,她差点没把你和孩子害死,我今天杀了她给你报仇!”

母亲拼命地抓住他的手。

“吴大哥,我到院子里找袋子,给邻居们装蔬菜,看到了一条麻袋,我以为麻袋里的狼崽儿是狗崽儿呢,把它们带到园子里养着,养大以后看看园子。”

母亲满面泪水,她跪在地上。

“阿哥,我没有骗你!狼崽儿不是我放进园子里的。”

左红颤栗着说,她吓尿裤了,脸色像牛奶一样白。

“左红,你说的都是实话?”

“吴大哥,我作证,狼崽儿是我带进园子里的。”

吴邪看到憨厚朴实的母亲跪在地上,他放下了刀。

“岫蓉,你这是干啥呢?”

他扶起了她。

梁春花走到左红的身边,把她扶了起来,她由于惊吓过度又坐了下来;梁春花给她拢着头发。

“阿哥,这回你相信了吧?”

吴邪愧疚地说:

“是我错怪了左红,如果不是岫蓉,后果不堪设想。”

他似乎酒醒了。天空里飘起了雨点。

“岫蓉,你抱着孩子回家吧,天要下雨了。”

吴邪、左红和梁春花走到分场大门口的时候,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在他们的身边驶过。

“总场来大官了。”

“春花,总场一共有两台吉普车,这台是公安局的。”

“公安局的?”

左红惊讶地问。

吉普车停在办公室门口,车里走下来两个挎着手枪,穿着白色的上衣和蓝色裤子的警察,他俩在许场长的引领下走进库房里,父亲双手戴上手铐被两个警察带走了。

“姚工长,他犯罪了?”

吴邪吃惊地望着吉普车停在他家走廊的门口,院子里围满了人。父亲带着手铐走进家里,母亲镇静看着他的手铐。

“岫蓉,你在家里看好孩子,我过几天就回来了。”

母亲抱着我,目送着押解父亲的吉普车消失在风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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