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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逐之约,陌路天嫌 (第2/2页)

晴:是,我还在逞强、说谎,也没能力遮挡你去的方向,至少分开的时候,我落落大方。

百花园的花儿开了又谢。她后来都选择绕过那一条街,又多希望在另一条街能遇见他。心中却笃定,若越爱越被动,越要落落大方。

旭: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你突然的告别就让我悲伤,我没能力遗忘,你不用提醒我,哪怕结局就这样。

晴:我还能怎样,能怎样,最后还是落得情人的立场。你从来不会想,我何必这样,我慢慢的回到自己的世界,也开始接触新的生活,爱你到最后,不痛不痒,流言在计较,谁爱过这一场。

旭:你千万不要在我的婚礼现场,我听完你唱的歌,就上了征程,爱过你很值得。我不要你怎样,没怎样,我陪你走的路,你不能忘。因为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后来我的生活还算理想,没为你落得孤单的下场。有一天晚上,梦一场,你白发苍苍,说带我流浪。我还是没犹豫,就随你去天堂,不管能怎样,我能陪你到天亮。

晴:你在看孤独的风景,不会忘记提醒你分离,这是我们最后一句,你说的曾经,别介意,我会忘记。还有一天就要分离,没有想过回到过去,不忍看你单独的背影,转过身去,逃离有我的记忆,我躲在角落里哭泣,我爱唱歌给你听,你是否还能记起?说过的一字一句,我怎么可能忘记。总是最后才想起,曾经多美好的字句,身心疲惫,后悔如今,没有珍惜。我知道,你的痛你的难过和失落,他们都讲我的逃避和懦弱。谁能听懂,我的诉说?放下一切找回单纯的我。天在黑,夜在追。再见,我的爱。我只想让你看清我对你的伤害,无视所有内心的独白,我离开,别说它是曾今……

第二天,南海来了十巫。巫咸、巫即、巫胎、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南海十巫一口咬定雷卓旭因上冬临神塔偷看预言天书,被文书海峻发现,进而杀了海峻。并说海峻的真实身份是南海蛇族的王子,乃南海蛇王第一长子,是继承南海之尊的第一候选人。雷卓旭杀海峻的证据在于不让兀神医施法救王子,并逼死了海峻的夫人枫月。

这回,雷卓旭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又因千里芙幽一类挑拨风雨雷电云五位师兄之间的矛盾,雷卓旭终被驱逐出冬临。

走的前一天晚上,千里芙幽来找他。晚风中,她端着着雕刻着奇怪花纹的翡翠酒樽,朝他干杯:“我祝福你到西漠能找到好归宿。”

离别的枫叶在风中摇唱,让夜晚染上暗红。他眯起双眼,面含忧色,“爱,要结束,就不要虚伪地祝福。”

“对,”她大笑,笑声起伏,金衣翻卷,“我不再做你的爱人,不再管你的是非,不再为你喝一杯酒,不再让你整个晚上都睡不好,和你在一起的最美的风景与快乐我都会忘记,我会嫁给风前落,不再会和自己的幸福作对。”

你就像一幅画,一座雕塑,而不是我生命中的包袱……

她耳边响起他对她曾经说过的情话,就仿佛如同昨日。

“你爱过我吗?”她问:“曾经。”

他豪迈笑道:“不能否认,以前我爱的只是你的美,你的面孔与身材。”

她呆立片刻,又立刻恢复犀利目光,“好,今后你是你,我是我,互不相欠,各奔幸福……即使梦中遇见了也不要打招呼。”

他说:“回去吧,夜深了。”她笑笑,“你在关心我吗?那不必了。”离开了那颗古老的枫树。

她的心绝了情,她的命,早已不再是他的唯一约定。那些冬天相互拥抱的温柔,那些深夜炽热燃烧的爱火,都没有结果。他的话就像锁,锁紧了她,如她远山黛色的紧皱的眉头。

“好,我也祝福你!早生贵子,生下海皇。”雷卓旭朝她远去的背影喊道。而她没有回头。

神话界,越是最纯的血液生下的孩子拥有的法力越强大,而无疑,青国属金木的风前落和金族女王千里芙幽的金系血液十分纯净,而他们结合生的孩子的能量肯定也越强大。

晴然那时也已怀孕,雷卓旭临走前的那个初晨,含泪挥手告别,十里长亭,一直送至呼伦茜勒大草原外,只能嘱托妹妹许诺来完成。长亭短亭,送了一程又一程。我用一生来陪你等,等缘分认真。她一直躲着他,不愿见他,不愿原谅他,可是心中的伤痛却不减……

许诺把姐姐的十九年重见之约诉之雷。雷仰天长啸,心中之痛却没有略减一分。是时,他还不知晴然已怀孕。只摸摸诺的小脑袋说:“告诉晴然,告诉她,就说我们想抓住的东西太多,抓住了就舍不得放下。你能拥有的毕竟是有限的,你放不下这,就必定要舍弃那。叫她不要伤心,日后我平定大漠自会来接她。”

朦胧之间,仿佛他又看见她的脸,卷翘的睫毛依然带着淡淡忧愁的双眼,忽隐忽现……

他想就当全是一场梦,不必掩饰我犯下的错,无奈的哭笑不必找牵强的理由,就让她日日夜夜刺痛我胸口,让我眼神没有焦点……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你曾渴望的梦,我想我永远都不会懂,我失去你,赢了一切却依然只会如此冷清。

有谁能让我倾心,除了你,你我之间,难道没有剩下一点点,一点点曾经刻苦铭心的眷恋让你挂念?

只能说如今的我回想过往一切一切,已无处可躲,当我默默黯然回首,看尽潮起潮落的时候,晴然,你可否会为我倾垂?……

“姐姐还有晴然姐姐都在冬临等你,会一直等你,等你回来。”许诺安静地说着。

“好。”雷卓旭沉默不语地领着大部队走出冬临。

小诺乖巧地点着头,道:“我知道玉卓哥哥此去艰险,路途长远,但你一定要回来哦。”

雷卓旭双目无神的摆摆手,朝她告别。

诺在长亭外一直眺望着他随军队长龙远去的背影,直至眼泪它不听话的掉落下来,“玉卓哥哥,再见!”她又一次挥手,小桥暮色下,诺告别卓旭一个人静静回了冬临……

雷走后,晴然一夜失眠。她对着圆月独吟:“怪我没有能力,跟随你去的方向,思念在逞强,不肯忘……”月色萦绕了幽梦,醉雪拂亮了轻歌,等待消瘦了思念,泪水悲凉了缱绻。

此时的她正是二十二岁的韶华之龄,面如雪玉,长眉入鬓,凤目盈光,容色丰艳。未如百官盛服朝冠,一袭素白罗袍,广袖上以金线綉着繁复精致的凤羽,昂首踏步间衣袖飘举凤羽翩翩,倒真似是凤翅招展,那本是素洁雅淡的白衣反是变得极其华丽高贵。

雪花幻影中,她走上桥。用冰枝在栏杆上写道:

踏雪桥上

泪眼望穿

等待

犹如冬的絮语

遗忘了红尘俗世

我从桥的这边走向那端

问苍天

能否到达通往你的彼岸

冰缕玉衣划过的地方

我用脚步猜测着

在你我之间

究竟发生了一场怎样的浩劫

从此相隔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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