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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为师 (第2/2页)

就因为大伯早出生几年,就能继承偌大的公府,他的女儿一个马上要接替她掌家了,而另一个女儿不仅能够招婿继承公府,还能入宫做女师。

虽然女师只是一个没有品级官衔的虚职,但这即是荣耀的身份,还能时常出入宫禁,每天面对着贵人,谁知会有何等机遇?

岑肄也瞪着自己的次子岑文济,觉得他一个大男人竟被一个女子比下去了,实在丢人!

岑文济因为酒后失言得罪了上峰,好不容易安排的官职也岌岌可危了,眼看着孝期将过,却始终没得到复职的消息。

长子再不济也能做个郡太守,踏踏实实干几年未必不能擢升,但次子却连原本的职位都保不住了。

原本还指着他的岳家柳家助力一二,但柳家因为卓家获罪一事,也惹得圣心不悦,此刻根本不会为他人出手。

他越想越气,兄长指不上,亲家也指不上,他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岑文治倒是先走到了岑静昭面前,夸张地作揖道:“见过岑先生!之前我说你像书院里的夫子,没想到竟真被我说中了。”

“三哥哥!”

岑静昭被打趣,脸登时泛起绯红。岑文治习惯性地伸手想摸摸小丫头的发顶,但想到她如今的身份,将手转了个方向,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妹妹别担心,’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虽然你年岁尚轻,但学问可不比任何师长差,这段时日同你切磋琢磨,我受益匪浅。妹妹既然和举子论政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教女眷一些诗文呢?只管大胆去做就是了!”

岑静昭不禁笑起来,和寻常戴着假面似的淡笑不同,这一刻她笑得眉眼弯弯,整个人都轻松明媚起来。三哥哥旷达疏朗,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很难不被感染。

———

岑静昭即将入宫做女师的消息一出,又引起了短暂的轰动。但有了先前那本大名鼎鼎的《咏怀集》,人们也都很快接受了。

毕竟实实在在的文章摆在面前,就是昧着良心批评一句写得不好,都不知该从何处入手。

沈棠听说这件事后一直闷闷不乐,原本她还因为自己顶替了岑静昭的空缺得以入宫而沾沾自喜,甚至还在岑静如面前明里暗里地贬低岑静昭。

可是谁能想到,岑静昭沉寂了一年,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她的老师,她挤破头进宫,还要做小伏低伺候公主郡主,人家却已经是老师了,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沈璞走进书房找她的时候,她正在丢自己的笔墨纸砚发泄,沈璞差一点就被一方鎏金铜虎纸镇砸中。

“这是怎么了?何故发这么大的脾气?”

“哥哥,你听说了吗?岑三娘要入宫当女师了!给我做老师!我不愿!她才比我大三岁!我才不要叫她先生!”

沈璞轻笑,他自然是听说了这事才来找自己的傻妹妹的。

“这是圣上的旨意,必定是经过了多番考量,你不要妄论。而且岑三娘子的确才华出众,只是年纪小了些,但做学问不讲究长少,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就是不服气!明明都是一起选伴读的人,现在她却成了老师……”沈棠瘫坐在椅子上,撅着嘴幽幽道:“而且是她自己要守孝三年的,现在才一年就不安于室了,也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这倒是勾起了沈璞的好奇,今年岑静昭已经十四了,等到孝期过去,她便十六了,到时再议亲便晚了。

难道她是想早些安排自己的婚事,所以才提早进宫?可她如今是公府的继承人,如何也不可能嫁进宫的,那这一出又是什么原因呢?

“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尤其是进了宫,切记谨言慎行。”沈璞压下心中疑问,耐心劝解妹妹,“她虽在孝中,但女师不是官职,没有品级,因此也不算犯禁,这种话还是少说,免得惹麻烦。”

见沈棠一脸不服气,他严厉了几分,“我没在同你说笑。既然现在你们的身份不同了,就要把她当做师长尊敬,哪怕只是表面功夫,在外你代表的是卓远侯府,不要给人留下攻击我们的把柄。”

沈棠最怕哥哥严肃,立刻点了点头,小声为自己辩解,“我都明白,就是心里不舒服罢了,在外我会好好表现的,你凶什么……”

沈璞满意地点了点头,“今后有时间我会接送你进出皇宫,免得你瞎胡闹。”

沈棠这下子满意了,沈璞也满意了,他就不信见不到她。

———

外界因为岑静昭十四岁便做女师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神乎其神,岑静昭一无所知,她每日比从前还忙,除了去老夫人那里请安,还要去灵堂为祖父尽孝,剩余的时间都用来整理书籍了。

既然她要做女师,就不能拾人牙慧,教和别人一样的东西,她要让大家知道,她岑静昭当之无愧。

这日晌午,岑静昭午膳多吃了一碗石妈妈亲自熬的桂圆莲子羹,胃里有些不适,便在院中拿着书本一边走一边看,权当消食消遣。

同穗急忙赶过来,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立刻将书丢在了廊下的木凳上,和同穗快步赶去了霜英堂。

霜英堂里已经聚齐了人,只是这里太大,即便三房都在,也还是显得空旷。

“哟!我们的岑先生来啦!”二夫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岑静昭,“这里没什么大事,昭姐儿回去忙吧!不是后日就要入宫了嘛!”

岑静昭不搭腔,向着在座的长辈微一福礼,旋即找个位置坐下了。

“今日得空,正好许久未同诸位长辈请安,今日有什么事便一起听一听。”

见岑静昭油盐不进,二夫人无声冷笑,看着中间站着的仆妇道:“既然三娘子想听,蓝妈妈你便说吧!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能听的。”

蓝妈妈立刻跪地,颤声道:“是是……奴婢,奴婢发现大娘子中饱私囊……”

岑静时一言不发地盯着这位妈妈,呼吸起伏极大,看起来是气得狠了。

岑静昭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想起来这位蓝妈妈是三房的人,三房的人怎么会和二房搅合在一起?

岑静昭偏头看向了三叔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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