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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公府恶女 > 第66章 蠢计

第66章 蠢计 (第2/2页)

室内只剩下老夫人和袁氏,老夫人冷声道:“你说昭丫头和陛下有私,但我看着不像——我们提到宫里和陛下,她一点异常都没有。”

二夫人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她没忘记自己的目的,于是赶紧为自己找补。

“您知道,昭丫头惯会伪装,否则怎能哄得父亲将公府交给她?宫里那么大,偏偏她和陛下一同染了病,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见老夫人神色松动,她立刻绞尽脑汁添油加醋。

“而且,这件事她如何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的态度。陛下若是想得到谁,还用在乎那个人的意愿吗?”

老夫人不禁颔首,但马上又觉出了不妥。

“可依照她的性子,就算进了宫,也定然不会站在我们这边,与其让她忝居高位,和我们作对,不如随便指个人让她嫁了。”

“家族从来都是同气连枝,就算内部有龃龉,在外也要一团和气,昭丫头进了宫,名头前永远都是瑞国公府,她这张牌自然是我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而且她只有进宫,父亲的遗书才能作罢,谁都大不过天子,只有天子发话,昭丫头才能进宫,不再把持公府。”

老夫人沉吟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皇帝虽然是岑静昭的表舅,两人也相差整整十六岁,但在帝王之家,这算不得什么。如果岑静昭真的有本事成为继后,那瑞国公府只会更盛从前。

她和袁氏心中各有盘算,却都刻意忘记了岑家的家训——不与皇室联姻。

———

翌日,岑静昭醒来后神清气爽,自从往来一趟西疆,她就没有一日能睡安稳,昨夜她闻着石妈妈点的安神香,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

虽然百般不愿,但她还是起床了,今日还要和全家一起去静慈寺。

全家人多,岑静昭和岑静时一辆马车,但不等她们上车,岑静曦便踟蹰着走过来,犹豫着向岑静时开口。

“大姐姐,我能和三妹妹同乘吗?近日读书有些疑难,想趁机请教三妹妹。”

岑静时看了岑静曦一眼,又看了看岑静昭,“嗯”了一声便去了岑静曦原本的马车。

马车上的岑静如正看着话本,一看到上车的人是岑静时,顿时吓得忘记了如何呼吸。

如果说她对岑静昭是厌恶,那对岑静时就是恐惧,她不怀疑,岑静时可以胆大到要了她的命。

事实上,岑静时也的确这么做过。

岑静时懒得理她,直接扯过座位上的虎皮毯盖在腿上,闭上眼补觉了。

饶是如此,岑静如也不敢放松,一路上缩在距离岑静时最远的角落,像一只战战兢兢的鹌鹑。

相比之下,另一辆马车里就和谐多了。

岑静曦细心询问了岑静昭的身体,并说了些调理的方子,岑静昭偶尔也会看些医书,知道岑静曦说的都是疫症相关的药方,看来是真心为她着想的。

岑静昭承情,笑道:“多谢二姐姐,回去后我会让石妈妈按方子准备的。”

“其实……”岑静曦说了半晌,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到了正题,“其实我过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

岑静昭点头,“我猜到二姐姐有话想说,二姐姐不必担心,我们之间可以有话直说。”

“昨日的事,是二伯母……她不知从哪听来的流言蜚语,说你和陛……交往过密,想撮合你们……但我知这一定不是你的本意,所以先告诉你,让你有个准备。”

岑静昭先是五内俱震,随即又想大笑,她是真的佩服二叔母的脑袋。

当然,不是说袁氏的脑袋聪慧,而是说她的脑袋太硬了!竟敢算计到天子头上,是真的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难怪昨天老夫人和二夫人总是在她面前提起皇帝和皇宫,原来是在试探她。

她应该想到的,只是昨天她实在是太累了,躺在床上刚想了片刻,便沉沉睡去了。

好在发现及时,也好在袁氏的头脑简单,否则得罪了皇帝,瑞国公府覆灭不要紧,她也要跟着陪葬。

“谢谢二姐姐告诉我这件事,我会小心的。”

“你别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岑静曦愧疚地低下头,“我一直想替母亲向你和大姐姐道歉,母亲是忧虑我的婚事,所以才糊涂算计了大姐姐,都是我的错。”

岑静昭摇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和长姐都不会计较了。而且三叔母也不算做错,只是大家立场不同罢了。二姐姐不必再因为这件事而自苦,不只是三叔母,我也希望你能觅得良缘。”

岑静曦淡笑,只是那笑容里没有太多的真情实感,她幻想过的良缘已经错过了,现在她不敢再奢望了。

———

一行人到了静慈寺,被知客僧引到了后殿,分别上了香,又添了一大笔香火钱。

二夫人和三夫人陪着老夫人在殿中继续听经诵佛,小辈们终于得以喘息,各自寻了远离长辈的去处休息。

岑文治走到岑静昭身边,笑道:“三妹妹,听说这寺中的秋菊格外茂盛,不如一起去看看?”

岑静昭欣然点头。

两人来到一处溪流边的凉亭,岑静昭还未坐定,就听岑文治焦急地询问。

“你怎么样?听说你在西疆失踪了,我都被吓死了!你有没有受伤?当时我没别的办法,怕坏了你的事,只能求助翊王妃,她有没有联系你?”

岑静昭一愣,没想到自己失踪的事竟被楚姐姐知道了,要找个机会见见她,当面同她解释一番才行。

“三哥哥放心,我没事,只是出了一点小意外,不碍事的。”她的笑容一顿,状似不经意地说:“西疆风貌果然大不相同。如今我去过南疆和西疆了,只差一个北疆了。”

她看着岑文治,随意问道:“三哥哥曾跟着三叔父去过北疆,可否同我讲讲北疆的趣事?”

岑文治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对未知的事物好奇,便将自己在北疆的见闻一一说了。

他为人风趣,平淡的事也能讲出无限兴味。只是岑静昭的心却越听越往下沉,看来她之前所有的猜测都是真的。

半晌,她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北疆是谁家在治理?似乎姓路?不知是怎样的能人,能管理那么大的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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