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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联合作局请君入 (第2/2页)

正是垂头丧气之际,赵谦身边的内侍寻了过来,说事情都办妥了,让她今日去趟召王府。

她听后是一刻钟也坐不住了,马不停蹄来到召王府,发现宋嘉夕和谢泽旭也在。

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赵谦便掏出一个药瓶:“这几日我亲去了趟终南山,找到了隐居在那儿的太医署上任太医令,总算研制出此药,又请了彭太医检验,证实的确可以解落回之毒。”

容枝意大喜过望:“有了解药便一切都好说了,只要引出一人,再用解药游说他日后出面做人证,咱们扳倒武安侯不就指日可待了?”

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如何引出那人呢?

“不如让我来吧?”容枝意提议,“反正一向他们就瞧我不顺眼,我放出消息,就说生了重病,他们一定会有所动作,到时都不用你们动手,蒋枞一人就行,抓了他,我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不信那人不上当。”

“不可。”没曾想到下一刻这个说法便被人否决了,那人正是赵景帆。

“为什么不行?”容枝意质问他,周围几人面面相觑,一副看戏的模样。

他后知后觉有些尴尬,顿了顿,“从前他们拿你下手,是传闻里阿谚疼你胜过谰儿,觉得有你可以牵制他,但如今…他有了太子妃。”

“你病了,他们未必会下手,太子妃病了,也未必会下手,只有威胁到他们利益的,才能逼他们不得不现身。”

谢泽旭顿悟:“若太子妃有孕。”

“没错。”

“这的确是个好法子…甚至不用说有孕,只要说太子妃最近胃口不佳,再当着众人面犯一次恶心,消息就传出去了,等抓到了人,再让彭太医诊一回脉说只是天气燥热无甚食欲,那外人也说不得什么。”连赵谦都这样说了,容枝意只得同意:“那便试试吧,我今夜便去拜托可儿。”

前期戏演好了,后期的部署其实并不难,只要唐可儿找个机会屏退下人,引蛇出洞,赵景帆赵谦藏在暗处见机动手,把东宫里藏的鬼抓出来,那事情就成了。

这事一敲定,容枝意又把上回见到宋太妃的那些话跟众人说了:“我去娘娘那儿找了许久的宾客单子也没见到,太妃娘娘当日没去,也不知究竟去了些什么人。”

“我母妃应当去了。”赵景帆接过话,“我今日回去问问她,让她列个单子,咱们逐一排查。”

“可如何能保证,孩子一定是在那日怀上的呢?”谢泽旭问道。

“说是后来诊脉,时间对的上。且那日…有嬷嬷当下验过婉修仪…”

众人了然,没再说什么。

“反正也没什么线索,就从宾客单子查起吧,找不到亲生父亲,也能找到布局陷害之人,逐一排查,总会有发现的。”

宋嘉夕点点头:“这事儿交给我和阿旭,你们在宫里抓人我们也帮不上什么,这种查案的事他还算在行,郡王殿下要来单子,我让人去取。”

几人有合作有分工,在难的事也都有了头绪,容枝意当日回宫便将这计划告诉了唐可儿,她兴奋得不行:“我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好耶!我演!我现在就演!”随即唤来侍女,“紫茗,传话下去,说我明日…想吃酸的!让人去宫外买飘香记的酸菔芦!”

她朝容枝意偷笑:“酸儿辣女,我生个小世子吓死他们!”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宫中便有了太子妃有孕的谣传,姚妃特意请嬷嬷带着太医上门去了,唐可儿当着他们的面就演一场,对着午膳一个劲儿地作呕,嬷嬷吓得脸色都青了,太医见她这番做派,虽把脉时什么都没摸出来,但也不敢一口否了,只道:“许是月份太小,暂且把不出来,不如再过上半月?”

唐可儿一惊,立马将手藏进衣袖,如临大敌:“嬷嬷带太医来原是要验这个!我若有孕,自己怎会不知?只不过最近天气炎热,瞧见这些大鱼大肉的油腻之物无甚胃口,这才常常作呕的,太医也不必开药,我吃一些酸的蜜饯压一压,便好了。”

嬷嬷黑着脸出去了。

容枝意听后笑得不行,直呼她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这才让轻云去传话:“就跟二位殿下说,戏台子搭好了,咱们该上场了。”

唐可儿这几日饮食极其小心,生怕不知什么时候便被人下了药,为预防此类事件,容枝意特意寻了位司药寸步不离地陪着,样样吃食进嘴前都细细查验过。

还真有些脏东西被挡了回去,容枝意顺藤摸瓜,的确查到了几个可疑之人。

她猜,那几人见唐可儿这几日殿门都不出,吃食上下也不了手,一定会急得失去方寸,寻个无人的时机痛下杀手。毕竟要是真的等她确认有孕的消息传出去,圣人一定会加派人手护卫东宫,到时候再下手可就难了。

赵谦和赵景帆连着潜入了东宫两日,藏在床榻底下寸步不离跟着,终于在第三日二更后,听到了点异样的脚步声。

安魂香的气味似有若无,昏昏欲睡的守夜丫鬟和内侍接连倒下,丝毫没有留意到身旁有人经过。

那人格外顺利地开门进殿往内室去,躲在床底下的赵景帆见他脚步愈来愈近,暗暗压下心神,握紧手中长剑时刻准备动手。

可就在这时,榻上之人翻了个身。

那人的脚步僵在不远处,止步不前,足足愣了一盏茶才有下一步动作。

赵景帆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他衣着是个内侍打扮,手中托盘端了一炉香,谨小慎微往榻边挪。

床榻边的确摆着样式一模一样的香炉,只需一换,等第二天燃尽了,谁知道昨夜睡梦里熏的是什么,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把太子妃肚子里这个孩子抹了。

赵景帆望着月光透过窗帷照进来的黑影,轻而易举换下了香炉,心中默数着:“三…二…一…”

千钧一发之际,榻上人一个翻身,一脚横踢在那人胸口,那内侍蒙着面,竟飞出一尺外…

没错,容枝意忧心唐可儿出岔子,偷偷与她换了寝殿和床榻。

这一脚的力度并不小,蒙面内侍似是没想到太子妃还会武,慌乱坐起,颤抖着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容枝意也不是吃素的,手里小刀出鞘,跟着他对上两招不是难题。

只可惜她还未展露出她新学的那几下剑法,赵景帆的长剑便制住了他。

那人见状况不对,转身便想逃,不料才迈出一步,赵谦便带着蒋枞,从门背后步入了众人视线,笑容嘚瑟:“想逃啊?没这么简单。”

蒙面内侍自知不是他二人对手,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容枝意清楚地看见他打颤的双腿和虚浮的嗓音:“二位殿下深夜造访东宫…擅闯太子妃寝殿,不知所为何事啊…”

容枝意啐他一口,“我们还想问你是何事呢!你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说吧,来这做什么?”

他答得话小心谨慎:“太子妃…素来喜爱这鹅梨香,奴婢是来给殿下续香的,却不知容娘子在内,扰了几位的要事…奴婢先行一步!”

“少在这耍滑头!若你真是来换香,为何要蒙面?为何要佩剑?还敢对太子妃痛下杀手?分明就是来做亏心事的!”赵谦上前来,一剑架在他脖颈,“赶紧答话,为什么来这儿,否则你别想活着走出去!”

蒙面人斜睨白刃,依旧搪塞道:“奴婢面目丑陋,恐太子妃意外瞧见了会做噩梦,因此蒙面,而匕首只做防身之用,方才不过是下意识所为,惊扰容娘子,是奴婢之过。”

“但…召王殿下,东宫没有那条规矩说不能蒙面吧?也没有哪条规矩,说已开府的亲王能有权在深夜擅闯东宫太子妃寝殿,逼问本分做事的内侍…”

赵景帆听后轻笑,拍拍赵谦怒气冲冲的肩头,让他放宽心来。

他在刑部待了这么久,是个审问的好手,面对此类罪犯也是不紧不慢,先是让蒋枞和他的随侍道全合力捆了蒙面内侍的手脚,让他不得不跪在众人面前,又让他们搬来木凳,请容枝意和赵谦坐下。

“伶牙俐齿,又懂些香,还能光明正大进太子妃寝殿的内侍,只有一人。”赵景帆点来一盏小灯,让众人能稍稍看清一些这内侍的上半张脸。

容枝意觉得很熟悉,赵景帆也借此拿剑掀了这人脸上的黑布。

本还沉浸在抓到人的喜悦当中,不料这随意瞥的一眼,竟让她大惊失色,接连倒退,惊呼:“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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