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离别相聚 (第2/2页)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

把凳子让给欣，

在靠着取暖器的床沿慢慢地坐了下来。

有一段时间未见的欣，

今天穿着一件如油菜花鲜亮黄的羽绒上衣，

以前短如男生头的黑发，

如今长长了许多，

如民国时期的女子学生头一般，

留着刚盖过眉际的直线刘海。

［大玉米，好久没见你了，你咋都没怎么变？］

欣仿佛从“惊愕”与“难为情”

中苏醒过来，

恢复到她原来的性格状态。

［才多久未见？能变多少？］

我说完抿了抿嘴，

嘴角挤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先坐下烤火。］

苹一边说一边拉着欣坐了下来。

苹与欣紧紧地靠在一起，

伸出双手悬在取暖器上方约莫十公分处。

［喂，玉米，我留的这个发型好看不？看，还有这个刘海，怎么样？］

欣抬头望着我，

一幅急切的眼神问我。

［有点傻……不契合你风风火火的性格。］

我淡淡地回答。

［哼……你……］

欣霍然起身，

一把坐到我身旁，

然后右手食指与拇指形成夹子状，

用力地在我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我霎时感到一阵酸疼，

故意夸张地弓着腰，

“啊”的大叫了一声。

［这下本姑娘爽了，谁叫你乱说话，不说真话会死啊？］

欣抬了抬下巴，

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手，

如双手沾了灰尘似的。

苹一言不发，

只是在那“格格”地笑着，

身体一颤一颤的，

眼睛里看不出一丝“不悦”，

仿佛是在看我与欣演的电视剧似的。

我疑惑地看着苹，

欲言又止。

［玉米就那样，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欣，不要理他。］

不久之后，

苹突然说道。

［好。］

欣扭转头瞅了我一眼，

鼻子“哼”了一声

然后又回到了苹旁边。

［这段时间怎么没来找我们玩？］

苹问。

［冷静冷静下，这不今天这么冷就来了。］

欣漠然地望了望我，

又看了看苹，

然后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取暖器。

［冷静？……］

苹也望了望我，

又看了看身旁的欣，

一脸的疑惑。

我苦笑了一下，

没有作声，

似懂非懂欣话中的意涵。

欣与苹一同陷入了沉思，

四只同样因烤火而白里透红的手晾在取暖器上，

眼睛都迷离地看着取暖器发出的黄色光，

白皙的脸庞烤的绯红，

像刚在双颊扫过桃红粉底。

［苹，向你借玉米一下午。

］

约莫几分钟的沉默之后，

欣突然开口道。

［嗯？］

苹眨了下眼睛，

看着欣，

满脸疑问。

［恩！］

欣轻轻地回应。

［哦？！好，转让给你都可以……］

苹捂着嘴忍住笑，

慢慢地站了起来。

［不用，只是借用一下，他喜欢的是你……］

欣认真地说道。

我未作声，

微微地低下头，

十指相扣在一起，

指关节一相按，

发出关节响声，

以此来转移尴尬的气氛。

［那你……们慢慢聊……］

苹侧身，

移动脚步，

正欲向门走去。

我迅速站了起来，

用右手拉住了苹的左手腕。

［我没事，放心吧。］

苹轻轻地说道，

对我会心一笑。

《每日写作》No.0172 by 萧何月下

情感启示录（25）

顺着时间的长河之流，

带着回忆逆流而上，

发现有很多的点点滴滴的细节，

已渐渐模糊，

记不清楚当时的模样了，

如清清的河水被“遗忘”的泥石流弄污浊，

但事情背后的情绪与感觉，

却依然清澈明晰，

如没有被“时光污染”的清澈见底的河水下的圆润鹅卵石，

在阳光的照射穿透下，

显的尤其动听与清明。

所有的人事物，

在“时间浸洗”后的多年以后，

都是化成一种心与脑重组的，

一幅幅蕴含人文色彩与蕴藏情感色彩的“油画”。

生活是一道美味的佳肴，

却有那么一点点“众口难调”，

每一个人对“酸甜苦辣咸”的偏好与摄入都不尽相同。

有人喜“酸”，

嗜好通过摄入酸楚的“感觉”，

来达成显示自己“耐寒”的强壮心灵体格；

有人好“甜”，

不断摄入甜蜜蜜的味道，

来平衡自己“苦涩空洞”的心灵体质；

有人吃“苦”，

有意地发明“苦难的挑战”，

向世界与他人证明自己“永不言败”的贵族气质。

有人嗜“辣”，

“激情冲动”的荷尔蒙泛滥的上瘾身心，

要不断吸取充沛的能量以维持火热的“血液循环”。

无论你偏好哪种口味，

你都永远无法不摄入一种只在你体内参与循环，

不在其参与反应的一种物质

——盐，

就是“咸的味道”。

因为你停止摄入“食盐”，

就会破坏身体“内分泌循环”，

变得全身无力。

呵呵，

惊人的相似。

你的一生中，

可以没有“酸”楚，

可以没有“甜”蜜

可以没有“苦”难，

可以没有“辣”味，

但偏偏就少不了“咸”。

情感就是美味佳肴中的“食盐”——咸味，

不能太多，

也不能太少，

多了变成“苦涩”，

少了显得“太平淡”。

情感经于你身心的“情绪循环系统”流动，

它没有变成“情绪”本身，

没有参与“情绪”荷尔蒙的化学反应，

它如一种“催化剂”般，

促进了“情绪的加速反应”

——这就是为什么陷入情感的痴男怨女都有不同程度的“神经质”情绪反应的原因。

没有“情感的营养摄入”，

你的身心与灵魂都会“营养不良”，

然后引发“自信与勇气之肌肉的衰弱”，

然后引起“对生活的绝望”不治之症，

最后经于“内心已漰溃”的应激反应而使“心彻底死去”。

即然上帝在人类的心里洒了一颗“爱”的种子，

那就有它的使命与蓝图

——使命与蓝图是什么？

这又是每个人“探索”的目标。

种子在每个人心上，

经过时间之光的照耀，

经过爱的土壤的呵护，

经过青春浪潮的灌溉，

经过风雨吹打的施肥，

最后，

终于在你生命的旅途中，

长出一颗让你淡定丛容的“情感参天大树”

如一把绿色的巨型雨伞，

为你的生活“遮雨挡风”。

实习生活在无忧无虑，

又恬静自然中，

随着轻轻的不知不觉的时间中流淌着，

那也经常携带着淡淡的忧伤，

与浓浓的失落与惆怅，

也有一丝丝突然惊醒的迷茫。

跟随着欣的身影走过的这座城市的风景区风光，

与走遍这座城市大街小巷留下的情绪片断

深深地刻在了心房的墙壁上，

经过多少年时间的“刻画”，

依然没有消失。

欣对我的意义，

我不知道，

或许我也不愿意去知道，

这对她也许有点不够“用心”与“残忍”。

欣如一直洋溢着十里春风的春天，

突然刮了一阵反常的的“降温北风”，

让你突然涌现一身的“鸡皮疙瘩”，

打了一个冷颤，

但冷风过处，

又恢复到十里春风的春天里。

在你回首往昔时，

“她”却也成了“深切的不能忘记”。

我慢慢地松开了右手，

苹像一只柔轻的小动物般，

从我手中，

溜到了门外，

离开了房间。

我静静地看着门，

如看一道神秘的入口，

仿佛苹的身影在进进出出其中，

又仿佛突然连接了重叠在一刻的时间碎片。

我的双手垂在两侧，

手指渐渐开始“热传递”到冰冷的空气中，

变得与空气一样的“体温”。

我动了动十指，

身体却仍然立在了原处。

苹真的没事吗？

我心里暗暗想道。

但欣在这样冰冷的天气来访，

再“心不在焉”岂非太伤人？

我慢慢地转过身，

欣不知何时已站立在身后，

她抿着嘴唇，

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眼眼仿佛深藏着一片“幽怨”，

直直地望着我，

我对接了一秒钟后，

离开了她的目光，

向下斜视着身旁取暖器发出的光茫。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

谁也没有开口，

平时热情好动的欣，

此刻变得“平静如一池春水”。

她突然探索着我的手，

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然后握住了我的双手，

我心里一惊，

向身后挣了挣，

她却顺势扣住了我的十指，

身子向前一欠，

贴在了我的胸前。

整个房间突然变得可怕的寂静。

我清晰地听见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声，

还有靠在身上欣的心跳，

她那满头发丝散发的清香，

钻入鼻间，

直达喉咙，

撩人心肺。

我的双手开始冒汗。

欣的手是火热的，

与苹冰冷的手完全相反。

［不能这样。］

我一下子“惊醒过来”，

心里暗叫道，

想到苹的手，

我用力挣脱了欣的手，

扶了扶倾斜的欣，

然后慢慢后退到床沿并坐了下来。

欣先是一愣，

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我，

一会儿之后慢慢地坐了下来，

凝视着发着黄光的取暖器。

［欣，你……我……］

我支支吾吾地说道，

有意地打破这尴尬的寂静的有些异样的气氛。

欣缓缓地抬起头，

疑惑地看着我。

［哈哈……］

欣突然大笑起来，

笑的东倒西歪，

笑的肆无忌惮，

双手轻轻地拍打着胸前心脏区域，

肩膀一耸一耸地跟随着因笑造成的喘气声。

我吓了一跳，

顿时目瞪口呆，

不知道欣“笑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欣见我这幅所应，

马上正襟危坐，

眼睛瞪了我一眼后，

然后向我招了招手并说道：［做我旁边来，快点！］

突然变成一幅凶巴巴的样子。

［为什么？］

我苦笑了下反问道，

她终于“回到本色”了。

欣猛地站起来，

一把抓住我的外套衣袖，

硬生生地把我拖到了她身旁的凳子上。

［这才乖嘛！］

欣放开了手，

并摸了摸我的头。

［你……］

我扭转头看着她，

一幅很无奈的表情。

［好了，开个玩笑嘛］

欣“狠狠”地瞅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