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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兰气随风:3 (第2/2页)

尺画再次莞尔一笑,他微微欠身,道:“还请各位就坐,且听我慢慢唱来。”

待众人坐下身后,尺画立在众人前方的空地上,只见他唇瓣微张,身姿犹如拂柳一般,双眼含有愁绪,歌声如泣如诉,唱道:“疏影独上西楼,三杯两盏冷难酌,凉月如钩。卧听绸雨潺潺,好似枕寒流,何以埋愁?何以解忧?唯山间之清风,同令月长歌以遨游。”

众人很是意外尺画唱了这首由令楷所作之词,待歌声结束后,令楷率先说道:“唱得真好,可谓是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尺画低眉含笑福身,说道:“多谢林公子夸奖,我素来喜欢这词,所以自己编了一段,还望诸位不要笑话。”

令楷微笑着点头,并未再言语,只听雨洁问起令歌:“小林公子觉得如何?”

令歌似乎还未从曲中缓过神来,半饷,他颔首说道:“甚好,若尺画能留在落音楼,生意自然红火。”

雨洁颔首一笑,随即对尺画说道:“那待会我们便去签下契约,准备日后的演出。”

尺画欣然,立即福身道谢:“多谢秦姑娘的赏识,多谢诸位!”

“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些事,也不打扰了,便先行告辞。”令楷站起身来,令歌和梦珏见状也起身跟上。

雨洁点头,说道:“我送你们下去。”刚走一步,雨洁又回过头对尺画说道:“你换好衣服下来寻我便是。”

几人离去时,尺画福身恭送令歌他们,他的目光落在几人离去的背影上,唇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魅惑心魄。

离开落音楼后,令歌三人在街上走着,梦珏夸赞道:“尺画不仅生得好看,而且唱戏也动听至极。”

“确实如此。”令歌点头,看着脚下之路有些出神。

令楷注意到令歌的神色,于是问道:“令歌怎么了?”

令歌摇了摇头,否认道:“没怎么,只是沉浸在尺画的歌喉里面,想来他是真的研读过你写的诗才有如此感触。”

“的确,”令楷说道,“他确实唱得好。”

梦珏一笑,道:“连原作诗人都这般说了,看来要不了多久,尺画定能成为这长安城数一数二的角儿!”

“但愿如此。”令歌微笑着,他自然希望落音楼生意兴隆,这样也好早日还清欠秦家的钱。

此时夜色降临,街上张灯结彩,四周也售卖着与中元节相关的物品,纸钱、花灯等等,梦珏被吸引住目光,于是先走上前,开始打量起来。

不知为何,令楷突然一笑,引得令歌不解地看向他。

“怎么了?”令歌询问道。

“令歌可知方才我为何说你姓林吗?”

“不是因为说你是我堂哥好瞒过尺画吗?”令歌疑惑地反问道。

令楷凑近令歌的耳边,憋笑着说道:“倒也不全是,主要是我想起来,昔日你可是要找林公子说亲的,这不,林公子已经与你情投意合,你也从夫姓了。”

令歌闻言,脸顿时一黑,他低声抱怨道:“令状元真是没正经,我可不从夫姓。”

令楷伸出手搂住令歌的肩膀,在路人眼里如像寻常的好兄弟一般。

“好好,你不从夫姓,我从你姓,可以了吗?”令楷以一种轻松愉悦的语气说着,“说起没正经,王爷方才见到尺画时,可是眼睛都看直了。”

“我何时眼睛都看直了?”

令歌立即反驳,他承认自己之所以盯着尺画看,是因为那张男子少有的绝色容颜和那双如水波的眼眸。若非今日发现自己的容颜和惊艳众人的尺画颇为相似,他也不能理解为何人人都称赞他的容貌。

“明明就有。”令楷一脸认真地说着,声音也变得有些娇气,令歌一时错愕不已。

令歌索性偏过头去,不再看令楷。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问心无愧。”

令楷见令歌如此,只好安慰道:“我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

“我何时当真了?”令歌神色淡然地反问道。

令楷无奈一叹,他实在拿这样的令歌没办法。

“好,殿下息怒,是臣的过错,你没当真。”令楷收敛笑意,继续说道:“不过尺画确实与你有几分相似,只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令楷回忆着两人的模样,思索半饷,说道:“如果说他是人间烟火,那么令歌你就是深谷幽兰,遗世独立。”

“令状元的口才用在此处真是可惜了。”令歌轻皱眉头,无奈叹息。

“赞美殿下是臣的本分,更何况你是我心尖上的人。”令楷悠悠地说道。

令歌难掩笑意地看着令楷,他发现,映在自己眼中悠然自得的令楷,总是会化作心中的一丝丝涟漪,让自己流连忘返。

此时,走在不远处的梦珏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他们两人,问道:“我肚子好饿,我们去吃什么?”

令楷不再搂着令歌的肩膀,他清了清嗓子,回应道:“随我来便是。”之后,他走上前为令歌和梦珏带路,“长安城好吃的往往不在那些大酒楼,而是在一些寻常小巷里。”

令歌一笑,问道:“阿楷你来长安也没多久,怎么就这般熟悉?”

“先前老胡经常叫我陪他出来,这一来二往的就熟了。”令楷解释道。

令歌点点头,他想起令楷曾在太液池上提过韶景楼,一时间,他又想起当时令楷调笑自己的话语。

令楷瞥了令歌一眼,大概猜到令歌在想何事,便笑着说道:“放心,其实我和他出来,无非吃吃东西,喝喝酒,其余地方我和他一概没去过,我向你保证。”

令歌看向令楷,只见令楷神色真挚,唇角含笑,让人轻易地便迷失在他的温然笑颜之中。

“我又没想什么,你向我保证做什么?”

令歌偏过头去,心中有万般无奈,令楷太能洞悉自己的内心想法,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梦珏悄悄地睨了他们两人一眼,无奈一笑。

令歌怎么连胡阳的醋都吃?当真是和令楷情意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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