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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有诗待和:6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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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玉迟王府兰风阁。

烛火摇曳着,光线透过纱幔,一室的柔情似水。

令歌躺在床上,手臂张开,将寝衣袖子高高地绾起,令楷则坐在一旁,往他的手臂上涂抹药油,并替他仔细地按揉着。

“疼吗?”

“不疼。”

“真是个傻瓜。”

“我才不傻。”令歌一笑,他侧首仰视身边的令楷,“你替我抹药按摩便不疼了。”

“怎么不傻?明知会疼,你还给他打,也不还手,”令楷嗔怪道,“要不是我有一些功夫在身上,恐怕你这会都被他打得鼻青脸肿了。”

“意明也是为了师姐,心里有气,所以这才对我出手,”令歌辩解道,“而且他说了,其实师姐这两年也受到不少流言蜚语,我的这点痛比起师姐的算不得什么。”

令楷目光幽幽地注视着令歌,说道:“你心疼甯霞,可是我也心疼你,见不得你受伤,知道吗?”

令歌微微一怔,他对令楷含笑说道:“知道了,以后我不会这样了,阿楷你放心,我这三个姐夫其实都待我很好。”

令楷用一旁盆里的毛巾擦拭手掌,然后揉了揉令歌的脑袋,说道:“你可真是幸福啊,这么多人爱着你宠着你,显得我似乎很微不足道。”

令歌憋着笑,安抚道:“此言差矣,阿楷你在我的眼里是最特别的,我的心永远属于你,就像我的心永远向往遇仙山一样。”

令楷颔首一笑,他俯下身用嘴唇轻扫着令歌的耳垂,一遍又一遍地挑逗着令歌,将令歌弄得酥痒不已。

“你真好,对我这般痴情。”令楷调笑道。

令歌侧首看着令楷,含笑质问道:“你对我不痴情吗?”

“我可不痴,倒是你,傻瓜。”令楷以一种戏谑的口吻说道。

令歌又气又笑,说道:“你就是欺负我手臂疼,才敢这么说我。”

令楷伸出手搂住令歌的腰身,沉沉地将压在自己的身下。

“平日里你手臂不疼的时候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你忘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在床上,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令歌欲挣脱令楷,却被令楷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所迷离,腰身也被令楷紧紧地搂住。同时,令楷的一只手正游走在他的腰腹上,缓缓地往下探去。

“这段时日是我冷落了你,今夜我会好好地补偿。”

“不要。”

“这可由不得殿下了。”

……

清晨,玉迟王府的前堂之中,白栈期一身翡翠绿裳,端坐在主座之上,她的身旁立着望舒和盛楠,而她的身前则跪着一男一女,正是意明和甯霞。

“弟子甯霞,向师父请罪!还请师父责罚!”甯霞向白栈期深深叩首,忐忑不安,却恭敬诚恳。

一旁的意明也随之叩首,道:“望白掌门开恩,原谅甯霞。”

白栈期面容平静,注视着身前的年轻人,须臾,她开口说道:“甯霞,你的事令歌都已经与我说过了,既然已经过去了,为师便不会再提,可是你背叛遇仙也是不争的事实,为师不得不罚。”

甯霞叩首道:“弟子愿受责罚。”

白栈期默然,她看向身边的望舒,望舒会意,随即走上前,将手中的长剑缓缓拔出,指向甯霞。

一时间,意明不免露出担忧的神色,他立即求情道:“望白掌门息怒!”

此言刚出,望舒已经挥动长剑,剑光一闪,意明惊得跳起身来,看着眼前之景不免愣在原地。

只见甯霞的一缕发丝已被望舒斩去,缓缓地飘落在地上。

望舒收回长剑,重新走回白栈期的身旁,白栈期这才开口说道:“好了,从今往后,此事就此翻篇,甯霞你依旧是我遇仙之人,不过如今你已嫁给意明,就可以不必再听我遇仙差遣。”

甯霞抬头看向白栈期,满目泪光,拜谢道:“弟子一生都是遇仙之人,任凭师父差遣。”

白栈期微笑,说道:“为师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差遣你了,你好好地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为师最大的期许。”

说罢,白栈期又看向意明,问道:“意明,你可愿意让甯霞成为你的正室夫人?”

意明原本沉浸在白栈期原谅甯霞的喜悦之中,闻言不免一愣,随后他兴奋地拱手拜道:“愿意!只是意明碍于家世,一直没有明媒正娶甯霞,这才委屈她这两年,不过白掌门你放心,我父母已经认可甯霞,再过不久我便向陛下请求赐婚,将甯霞扶为正妻。”

白栈期微微点头,又道:“虽说名分并不重要,你真心待甯霞才是最要紧的,但是我也知道,这里毕竟是长安,你的婚事并非你能做主,你能维护甯霞至今已经是你努力的结果。”

说罢,白栈期看向盛楠,颔首示意,盛楠随即一笑,她拍了拍手,对外唤道:“抬上来。”

话音落下,只见王府的众多侍从将数十个大箱子抬上来,眨眼的功夫便将前堂和前堂门口给布满。

白栈期站起身,亲自搀扶甯霞起身,说道:“这是为师和令歌为你准备的嫁妆,也是意明的意思。”

一时间,甯霞看着眼前的丰厚嫁妆不免愣住,她随即福身谢道:“多谢师父,师父的养育之恩甯霞没齿难忘。”说着,她又往四周打量一番,问道:“怎么不见令歌?”

白栈期深深一笑,说道:“今日一早,他便替你和意明进宫请旨去了,想来再过一会就能收到皇帝给你们赐婚的消息了。”

甯霞和意明欣喜不已,互视对方一眼,随即下跪拜道:“多谢师父成全!”

“多谢白掌门成全!”

白栈期眉眼含笑,道:“看着你们能够喜结连理,美满度日,为师甚是欣慰,挑下个月的吉日,甯霞便从玉迟王府风光大嫁进王家吧。”

“我这就回去准备聘礼!”意明兴高采烈地说道,对甯霞的真情也在此时流露。

盛楠见状调笑道:“先别急,来都来了,就留下来等令歌和令楷回来一起吃午饭。”

意明颔首,收敛欣喜若狂的神色,说道:“好,先不急,等他们回来。”

见意明如此,甯霞不免含泪而笑,此时此景是她的心心念念,虽然也曾破碎过,但好在如今已经挽回。

“甯霞,”白栈期开口唤道,“你随为师来,我有东西单独给你。”

……

孙府之中,谈文轩。

谈文轩一如往日,静谧无声,书香之气正萦绕在此处。孙太傅辞官两年,早已褪去官服,今日与令楷见面也只是一身简单朴素的布衣,穿着打扮与寻常百姓无异。

令楷身穿绯色官服,下朝之后他便径直来到孙府,拜访孙太傅。此时的他正与孙太傅隔桌而坐,两人饮茶谈话,神色颇为肃然。

“你是说言信和秦风澈出城去了?”孙太傅流露担忧的神色。

令楷颔首,道:“对,他们已经去了数日,至今未归,可能与太傅口中之事有关。”

孙太傅心中一惊,道:“遭了,景云应该是察觉到我派人前往襄阳,他这番介入只怕要打草惊蛇。”

令楷亦是忧心忡忡,他说道:“不如让我遣人前去暗中相护,太傅你向太子说清情况,立即召回他们。”

孙太傅一叹,说道:“已经迟了,从他们出京的那一刻开始,皇后定然已经有所察觉,如今倒不如看看皇后会有何行动,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令楷,如今你的任务便是调查昔年有关皇后进宫前的一切,我总担心此事与令歌有关,或许这也是皇后当年一切作为的原因,扶持令歌和遇仙的真正原因……”

令楷颔首,眉头紧皱着,他回应道:“其实从长庆十三年开始,这么多事情下来,看似我们和皇后各有所得,但其实得利最大的却是遇仙,如今令歌在民间的声望愈发高涨,我只怕……”

令楷不敢再说下去,那样的一日令他心惊胆颤。

孙太傅知晓令楷的担忧,说道:“所以我才将此事交给你,我相信你是最不愿意看到令歌走上不归路的人,令歌这孩子我了解,一心向往自由,并非贪图权贵之人,可是他生性善良,皇后又城府极深,只怕他会被其威逼利诱。”

“太傅放心,我会尽快查清皇后的阴谋,不让她得逞。”令楷颔首承诺道。

孙太傅点头,默然半饷,他笑道:“说些开心的吧,难得你来我府上一次,我收到你母亲的来信,说你与令歌月祭成亲,知晓此事时,我和你师母甚是欣慰。”

令楷扬起幸福的笑意,他回应道:“正是,未能邀请太傅到场,乃令楷之过,还望太傅莫怪。”

孙太傅笑着摇头,道:“我又怎会怪你?为你庆幸还来不及,来看看这是何物。”说罢,孙太傅将桌上一旁放着的小匣子拿过来,并递到令楷的面前。

“这是我和你师母为你们挑选的礼物,虽然迟了,但是心意到,打开看看。”

令楷颔首一笑,他接过匣子,将其打开,只见其中放着一对玉佩,一枚是圆月形,一枚是月牙形,晶莹剔透,洁白无瑕,甚是典雅美好。

“此对玉佩名唤‘令月’,愿你和令歌两人如月一般美好,长长久久。”

“多谢太傅和师母的好意!”令楷含笑道谢,他凝视着那对玉佩,虔诚地祈祷着。

离开孙府之后,令楷乘着马车来到回玉迟王府的必经之路上。

今日寒风凛冽,眼看天欲雪,满目萧然。

令楷立在马车边,身穿黑色绒毛大氅以抵御寒气,他静静地凝视斑驳的地面,若有所思一般。

良久,有一辆马车经过,并停在令楷的面前。令楷回过神来,抬眸看去,只见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外罩白色绒毛披风,身穿月牙白衣裳,正是令歌。

令歌朝着令楷走来,含笑问道:“阿楷怎么在此处?不是说好先回去的吗?”

“无妨,我想等你一起回去。”令楷浅笑回应,他见令歌眉眼带笑,便问道:“如何了?”

令歌闻言顿时兴奋起来,笑道:“皇兄答应了,他已经拟旨下诏送往将军府,赐婚师姐和意明。”

“当时皇后也在,她还说封师姐为连星郡主,玉迟王之义姐,这样更能服众,以堵悠悠之口。”令歌继续说道。

令楷垂眸微笑,道:“如此甚好,也算是了却你的一桩心愿。事不宜迟,我们回去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好。”令歌欣然应下,同令楷一起坐上马车离去。

在马车上,令歌开口问道:“阿楷,孙太傅那边如何?是何紧急之事?”

令楷流转眼眸,回应道:“如令歌所想,事关惠贤皇后之死,所以才隐瞒太子。”

“太傅是发现了什么吗?”令歌的一颗心顿时悬起来。

令楷摇头,道:“也只是一些蛛丝马迹,尚不能完全确定。”

令歌心生疑虑,却未多问,只是转言道:“说起来,昔日太子妃流产的真相,我总怀疑是皇后让师姐用了某种手段所为,也许和当年惠贤皇后之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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