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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知道你着急,但你先别急 (第2/2页)

静谧的树丛之上开着无数艳红的花朵,红色的花瓣大张,红色仿佛在流动。

树影之下,青草和花枝相对摇曳,藏住了黑暗阴影里细小的扭动。

他们脚下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露出的泥土,呈现出一股不祥的暗色,像是黄色调和了其他颜色造成的不纯粹的黑。

宓溟碾了碾脚边的泥土,土质湿润,有些黏脚,远处的院墙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一万个人压低了声音在说话。

场景转换的太快,蒲江祺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月季花上,宓溟眼疾手快地将他拉了起来,才没让他坐实在地面上。

道着谢,蒲江祺顺着宓溟的力道站到了他的身边,宓溟也松开了手,转身去看那株惨遭蒲江祺毒手的月季。

周围人影憧憧,定睛看过去,又只是些长相怪异的植物。

鹅卵石小路很长,通过长长的走廊,消失在夜色的尽头。

“这些是血。”宓溟闻着手指下了定论。

蒲江祺看见他在月季花上捻了一把,指尖就染红了,原以为是月季本身的颜色,听了宓溟的话,总感觉一股阴风从脚底直冲脑门,慌忙往宓溟的身边凑了凑,“宓校草啊!你叔到底是个天师,你有没有什么手段?有的话,使出来吧!”

“你没有办法?”

蒲江祺比较了一下,吞着口水捏住了宓溟衣摆的一小片布料——天师侄子的衣摆,听起来很是有点捉鬼除妖的本领个屁嘞!

蒲江祺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没有,我以前遇见的鬼,都很好说话的,只要阻止他们死亡就放我走了,没有鬼带我时空旅行的!”

宓溟应该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颤音,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戳破他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们家天师是有自己传承的。”

“所以?”

宓溟拍了拍手,“目前没有人通知我接替我叔叔的衣钵,不出意外的话,我毕业了应该是去我爸公司上班的。”

蒲江祺先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万恶的资本家,才腆着笑脸问道:“那你不怕?”

“怕。”

蒲江祺呵呵了一声,“那您怕的还真不明显。现在怎么办?”

宓溟又蹲下去摸了摸泥土,末了将手上的污秽都擦在了身边一棵树的树干上,才悠悠地开口,“我要去找吴笺。”

他这一说,蒲江祺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的算盘全被打破了,已知姜可人是死了十年,死的时候顶天二十二岁,往后倒退三十年,她也不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这里明显不是姜可人的鬼蜮了。

蒲江祺没把握能找到这里鬼死亡的原因并且阻止他,关键是,他跟这个鬼不太熟,不知道商量着走的时候带几个人走,能不能行。

脑子一转,蒲江祺大踏步跟上宓溟的脚步,“我跟你一起,顺便找找邵穹他们。”

“你那几个朋友?”

蒲江祺点头。

大概是宓溟的镇定感染了蒲江祺,他现在也没有觉得那么可怕了,至少如果眼睛不去看的话,那些在墙壁上摇曳生姿的影子,并没有变成想象中吓人的样子扑过来。

院子不算大,他们俩人十分钟不到就走了个来回,主要是黑暗的尽头,他真的是黑暗,他们踏不过去,也就没办法探索地图。

目前能够让他们行走的就只有这一片,花园的一角。

走第三遍的时候,蒲江祺已经彻底不害怕了,他甚至靠在了最外围与吞噬一切的黑暗交界处的一面墙壁上,喘着粗气摇着手,表示自己要休息一会儿。

黑暗那边他们也去过了,走进去就像是让人戳瞎了双眼一样,黏稠的黑暗直接将人整个包裹住,别说眼睛看了,呼吸都不太容易,好在只有一步,他们俩当机立断就退了回来。

蒲江祺这粗气就是刚刚从黑暗尽头退回来导致的,没有计时工具,蒲江祺也不知道自己在黑暗里憋了几分钟,有可能一秒都不到。

“现在怎么办?”蒲江祺把希望寄托在和天师沾个边的宓溟身上。

宓溟从中间那棵小枣树上折了一根枝桠,在地上写写画画,“不知道,等等看?”

“那也行,至少饿不死。”蒲江祺看向那棵缀满了果实的枣树,“不知道能不能吃。”

宓溟头也没抬,“不能。”

“好吧。”蒲江祺拍了拍屁股,伸头看宓溟,“你在写什么?”

树枝在鹅卵石的缝隙里来回滑动,笔画连成一片,既不像字又不像画,蒲江祺灵光一闪,一个激灵就想往上扑,怕给碰坏了,好歹是忍住了,“你在画捉妖符吗?”

“我不会。”宓溟画完最后一笔,把蒲江祺往自己身边拽了拽,“这里在活动,我们每走一次,地方都在缩小。”

“哈?”

蒲江祺吃惊地扭头四面看了看,说真话,他没看出来,但宓溟说得有鼻子有眼睛,他不得不信,“那,那我们怎么办?”

吞咽口水的声音在这个地方显得格外的响亮,蒲江祺听见身边喀拉拉一阵响动,跟他听课听时间久了起来伸懒腰的响动差不多。

蒲江祺也没想那么多,转头就去看,直接目击了金公鸡终极变身的场景,腿肚子都转筋了!

宓溟那张堪比明星的脸扭曲变形,整个脑袋斜挂在了身侧,四肢反折,以一个活人不能完成的角度弯曲着,倒伏在地上,要不是那节树枝,蒲江祺甚至不敢认这人。

“金公鸡!你怎么啦!!!!”

宓溟在他眼前变成了异形,蒲江祺咬着牙靠近了半步,黑暗猛然缩小到他的身后,一团粘稠冲出黑暗,包裹住了他,呼吸直接被剥夺。

蒲江祺眼前一黑,再有意识就是疼,从没有这么疼过,哪怕是在孤儿院里,抢吃的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疼过。

这种疼痛是从灵魂深处往外散发的,远超于身体的疼痛,致使蒲江祺一时头脑发昏,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一个拧腰提胯,直接拍在了地上,同时也让蒲江祺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他这是让人按在凳子上打屁股?打板子?

拍电视剧吗?

啪啪的声响让蒲江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咬着牙挺了不到两秒,蒲江祺就惨叫着求饶。

板子打在身上的疼痛依旧没有消失,疼痛超过了身体负荷,是蒲江祺甚至没看清是谁在打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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