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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细水长流 第248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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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发帽干发的效果虽然差强人意,但给长头发自动吸水的效果还是可以的——特别是在有好几个换戴的情况下。

谢尚想说擦头让丫头们擦就好,但转念想起红枣的出身便就住了嘴。他丢下书,站起身,围着红枣转了一圈,好奇道:“你这帽子还有吗?给我也试试!”

打小就得老太爷“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教诲的谢尚自不会放弃手边的新奇。

红枣看谢尚散着头发,肩头搭着布巾,便让碧苔拿了一个帽子给他。

谢尚拿着红枣所说的“干发帽”只是两块缝在一起的三角形棉布,不觉嫌弃道:“这么丑?”

其实前世的干发帽都是弧形裁剪以契合人的头面。但红枣觉得麻烦(做不出来),便就裁了简单的三角形,然后缝了两条边凑数。

红枣可不惯谢尚的少爷脾气。她根本不接他的茬,只直言问道:“那你还试吗?”

“试吧!都拿出来了!”谢尚倒是好脾气,把干发帽递给红枣:“怎么戴,你给我戴?”

红枣……

“无为而治?”

夜来谢子安听得彩画的话当即破功,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雅儿,”谢子安越想越好笑:“没想到尚儿媳妇这么捉狭。敬茶那天,咱们可不就是在堂屋面南而坐吗?”

“亏她想得出来这样的形容!”

云氏家学渊博,自幼耳暄目染,知道“无为而治”这个典故出自《论语·卫灵公》一篇,原句为“无为而治者,其舜也与?夫何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

云氏回想到昨日敬茶的情景也是不觉莞尔,嘴里却嗔道:“尚儿媳妇还是个孩子,说话没个忌讳。大爷也不知轻重?这无为而治是常人能随便用的?”

“这有啥?”谢子安不以为然道:“《大学》云:齐家治国。这齐家和治国原本就是一回事……”

彩画没念过《论语》,并不知红枣说的“无为而治”的好笑之处。她垂首默听着谢子安和云氏两个主子说笑,心说:但看大爷和大奶奶这份高兴的样子,少奶奶午晌那番话,其实还是夸赞了大奶奶?甚至,还有大爷?

第242章 要的富先做裤(八月二十九)

早起吃过早饭,红枣和谢尚到上房去请安,然后再跟了谢子安和云氏去五福院给谢老太爷问安。

谢家十三房一房一个大院,然后加上谢老太爷的五福院和谢子安的明霞院一共十五个大院。

十五个大院按行三竖五分布,其中老太爷的五福院在第一排中列,谢子安的明霞院在最后一排东列。两个院子间隔了有三个大院。

每个大院的院墙都有近百米长,如此从明霞院走到五福院便足要走四百米。

被丫头族拥着走在谢家内宅平整的石板路上,红枣看着路两边长长的青砖围墙不觉心想:谢家这生活健康的。每天早睡早起不说,早饭后还要走这么一段路,可是正应了“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这句俗话了。

临近重阳,五福院跟红枣的喜房一样摆满了菊花——一进院红枣就闻到一股子菊花香。

老太爷起得早,已经吃过了早饭,现正在客堂里吃妾室柳氏给剥的西瓜子仁。

这还是老太爷在京当官时跟御医打听来的方子——每日吃半两西瓜子仁可防中风。

看到谢子安一家进来请安,老太爷点点头然后便吩咐道:“如眉,把昨儿厨房刚做的松子糖拿些来给尚儿和他媳妇吃!”

柳氏答应一声,放下手里的瓜子夹,转去紫檀雕花几案上的瓷罐里拿糖。

红枣不认识柳氏。她瞧柳氏年岁比她婆婆还大,但头上却斜戴着一只颇大的足金衔珍珠串的凤钗,身上更是应景的满绣着折枝菊花的锦袍,不禁心中感叹:到底是老太爷跟前伺候的人,瞧这身打扮,若不是被老太爷直呼其名的使唤,她一准误以为是那房的太太奶奶们呢!

看到柳氏捧了高脚果盘过来,谢尚站起身从盘子里拈了一颗糖,笑道:“谢谢太姨奶奶!”

太姨奶奶?太奶奶的妹妹?

红枣微一琢磨,旋即恍然大悟——这个叫如眉的妇人竟是老太爷的妾室?

在柳氏的糖果盘端到自己跟前的时候,红枣也仿了一回刚刚谢尚起身拿糖致谢的三部曲拈了一颗糖。

听到红枣的道谢,柳氏抬眼瞄了红枣一眼,一声没出地转身把糖盘子放到老太爷面前的八仙桌上,重拿起瓜子夹继续剥瓜子了。

新制的松子糖坚硬透明,犹如上等琥珀一样透显出内里每颗松子仁的形状。红枣把糖放到嘴里,唇齿间立刻是融满了松子的清香。

含着清甜的松子糖,红枣坐椅子上看着柳氏剥一粒瓜子便递给老太爷的机械动作,不觉心说这太姨奶奶听着辈分挺高,蛮像回事,谁知道日常却是被当丫头使唤呢?

喝茶寒暄过后,谢子安正想告辞,没想到吃好了糖的谢尚突然言道:“太爷爷,这两日我读《中庸》很有心得,一会儿您听听我讲的可对?”

“哦?”闻言谢老太爷乐了,频频点头道:“那我得好好听听!”

谢子安听说也笑了。他跟云氏道:“你跟尚儿媳妇都先家去吧,我和尚儿留下来和老太爷说会子话!”

五福院告辞出来,日头才刚高过围墙。红枣沉默地跟在谢大奶奶身后,心里琢磨着当下自己的处境——谢尚留在了五福院,这便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时光她将要和婆婆独处。

虽然谢尚各种毛病,红枣想:但有他在,她倒似没有眼下的尴尬。

一路走回明霞院。院门外已经聚七八个管事媳妇了。这些人看见云氏过来,纷纷低头退到墙边并不近前来说话。

跟着云氏目不斜视地从管事媳妇们的眼前走过,红枣心说她婆婆的规矩其实还是蛮大的,比如前世他们公司再大的领导走道、食堂、茶水间路遇认识的底层员工都还要点头打个招呼,哪似她婆婆这样完全地目中无人?

所以,这就是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啊!她婆婆即便为人瞧着并不凶恶,但也不会对家中奴仆假以辞色。

由此,她作为新媳妇往后也得谨言慎行,能不越礼就不越礼。

云氏领红枣一径行到西厢房堂屋,然后当中椅子坐下后方才说道:“尚儿媳妇,一会儿管事们都来回话,你在一旁好好听着!”

“是!”

这就叫她学习管家了?红枣心说:她婆婆做事可是够干脆的。

照规矩这样的场合红枣原是该站在云氏的椅子后面,即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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