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既然迁了户口,那就把家 (第2/2页)
时隔二十，或许根本无法查清真相，但陈晚在乎不是真相，只要能查出许空山并非孙大花亲生就行。
不过果能顺藤『摸』瓜找到许空山亲生父母，那然更好。
值警察是两名面容正气男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据个子稍矮那位透『露』，他们是部队退役军人，陈晚试探着提陈建军名字，没曾想他们竟然是陈建军以前带过兵。
得知陈晚是陈建军亲弟弟，两人态度瞬间亲切许，团长弟弟就是他们弟弟，竟然有人敢去陈家行窃，简直狗胆包天！
两人稍矮那个叫张诚，高叫赵辉，陈晚分叫他们张哥、赵哥。派出所给警员配备自行车，张哥让陈晚稍等，他们去骑出来。
何老三蹲在派出所门口，时不时抬头看看陈晚有没有出来，看到自行车第一反应是避让，陈晚在张诚身后探出头来叫他。何老三惊讶地睁大眼睛，忐忑地坐到赵辉自行车上，紧张得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摆。
“何叔，张哥和赵哥是我三哥以前带过兵。”
“建军带过兵？”有陈建军这层关系在，何老三瞬间没那紧张，兴致勃勃地给二人讲他跟陈建军关系。
张诚与赵辉不愧是部队出来，自行车载着两个人情况下他们还能踩得虎虎生风。
路四十分钟距离，两人蹬自行车感觉没用到一半时间。
自行车在陈四叔所在院子外面停下，陈晚下车通知陈四叔派出所人到，结果哗啦啦出现满院子人。
众人用或好奇或敬畏目光看着张诚他们，陈四叔作为代表站到前面做自我介绍。许来钱仍被关着，陈晚不想他脏家里地，张诚看完现场后把办案地点定在祠堂。
“哟，小伙子身体素质这好，怎没去兵啊？”张诚不愧是陈建军带出来兵，看到许空山话都一模一样。
不用许空山出，刘强妈等人就七嘴八舌地替他回答。
张诚与赵辉对视，眼里均带着然，难怪陈晚许空山不是孙大花夫妻亲生。
原来许空山曾经有过参军机，不过被孙大花搅和。那等脱离许家，他接受张诚参军邀请吗？
果许空山接受，那他要怎办？陈晚内惶惶，神『色』复杂地看向许空山。
“怎？”察觉到陈晚视线，许空山停下脚步，陈晚这才发现他一直在迁就着自己速度。
“没。”陈晚扬起嘴角绽出一个微笑，想，他应该给许空山一点信。
一晚上过去，许来钱整个人狼狈不堪，衣服头发『乱』得像缸里咸菜，鼻涕眼泪在脸上干涸，见到孙大花，母子俩又嚎上。
许来钱半夜翻墙出现在陈家院子里是事实，现在要审是他作案动机，到底是不是他自己所那般受许空山指使。
按理许来钱咬死不放，许空山同样有犯罪嫌疑。奈何许来钱谎言太低级，村里人包括陈晚一致担保许空山不做出他所那种行为，张诚便没有以嫌犯身份对待许空山。
许来钱与孙大花夫妻被分开审问，事情比陈晚想象中还要顺利，许家三人在许空山面前有硬气，到张诚手里就有窝囊。
张诚只问一个问题，那就是许空山时候跟许来钱商量里应外合，三人没来得及串口供，一个饭前一个饭中一个饭后，完全不一致回答让张诚冷笑出。
“我错，我不该鬼『迷』窍去偷你们家东，陈晚你原谅我吧，反正我也都没偷到不是吗？”
“大山，你跟陈晚关系好，你帮你弟情，让陈晚不要怪他行不行？你弟知错，他真知错！”
孙大花与许来钱苦苦哀求，不知为何，许空山突然觉得很累。他替许来钱求情，他凭替许来钱求情？
许空山直觉若是他开口，陈晚肯定看在他面子上不追究。但正是此，他更不能开口。
许空山沉默让许有财爆发，他冲上来企图对许空山拳打脚踢，许空山侧身避过，许来钱扑个空，愤愤转头：“老子养你二十几，你就是这对老子？”
“大山，你跟警察，是你叫来钱去，跟来钱没有关系。”孙大花死『性』不改，听听她，跟许来钱没有关系，那关许空山事呢？
陈晚碰一下许空山手臂，站到他前方，以保护姿态将他挡在后面。
“孙大娘。”陈晚强忍着恶喊出这个称呼，“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山哥叫许来钱做，他跟你们在一个户口本上，许来钱就脱不干系，哪怕他以后出去招工，厂里知他有一个进过派出所大哥也是不要他！”
果孙大花有脑子，她定然能听出陈晚在故意激她，然而她没有。
“那就把他户口迁出去！”事关许来钱前程，孙大花不带半点犹豫，“大山你——”
“好。”许空山语气发涩，“把我户口迁出来吧。”
哟，这是要分家！
围观众人精神为之一震，陈晚唰地转头看向许空山。
孙大花以为他同意为许来钱顶罪，顿时喜上眉梢，许有财涂口唾沫，朝许空山递个算你识相眼神。
“要迁户口是吧，来写个材料，把手印按，我给你们办。”赵辉大风大浪没见过，早看出来孙大花没把许空山自家人看，对于许空山而言，迁户口是好事。
孙大花隐约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然而话赶话到这，她还是按照赵辉所言去取家里户口簿，与许有财一起在材料上按下手印。
“小伙子，按吧。按我重新给你开个户头，以后你就能自己家做主。”后面一句赵辉压低音，孙大花与许有财忙着给许来钱松绑取，没有听到。
自己家做主，许空山眼神跳动，自己家做主！
他痛快地摁下手印，那力似乎要把纸张穿透。
身上宛脱去厚重枷锁，许空山挺拔脊梁山川大岳，看得张诚满眼欣赏，好兵苗子啊。
“既然迁户口，那就把家一块分吧。”陈四叔早看不惯孙大花三人行径，干脆趁机帮许空山一把。
孙大花之所以迁户口迁得那痛快，就是因为她想着左右许空山迁完户口还跟他们住一块，除不在一个本上，他维持原样，许空山挣钱照样交给她。
一旦分家，她打意算盘将全部落空。
“不分家，我们不分家。”孙大花摇头摆手，离许空山她得喝北风。
“哪有迁户口不分家！”孙大花贪婪嘴脸令人作呕，陈四眉头拧成大大川字，“你跟许有财有手有脚，偏偏整日好吃懒做，来钱好好孩子被你们养成这副德行。”
张诚直接地掏出手铐，许来钱害怕得后缩：“妈，分，我们分！”
哎哟，孙大花急得想吐血，分家家里那些活谁来做？
“分可以，但是大山每个月要给我二十块钱！”
我呸！陈晚气得目眦欲裂，恨不得场把孙大花揍得头破血流。
二十块钱，你怎不去抢！
不对，这就是在抢！
二十块，有他陈晚在，许空山一分钱都不给你！
“张警官，我突然想起来，许来钱是带着刀来撬门，这种情节应该判几劳改？”陈晚问是张诚，眼睛却看着孙大花方向。
张诚和赵辉退伍不到两个月，目前处于对相关法律知识学习阶段，陈晚报完案，出发前张诚临时抱佛脚背两条，此刻派上用场。
“虽然你们没有财产损失，但携带凶器盗窃属于比较严重情节，至少一以上。”
孙大花脸上失血『色』，连喊不公平，许来钱还是个孩子，不能判劳改。
孩子，呵，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孩子？
张诚翻开许家户口本，上面写着许来钱出生月，掐指一算，许来钱差九天满十六，还真是个半大孩子。
孙大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分家就分家，许家除一套老房子没地儿，看他许空山到时候住哪！
鉴于孙大花与许有财均未满六十，许空山暂时不需要对他们进行赡养义务，所以孙大花不仅一分钱没得，反而要把手上钱粮分许空山一部分。
没办法，谁让许来钱落那大一个把柄在陈晚手上呢。
陈晚实自始至终没有过把许来钱送进监狱想法，以孙大花和许有财把人眼珠子疼那个架势，许来钱要是真进去，孙大花定拿刀上门找他拼命。他倒是不怕，但必须为陈勇阳他们考虑。
恶人自有恶人磨，且看着吧，离许空山，许家三人绝对没好果子吃。
许空山打包好为数不几件衣服，孙大花站在门口严防死守，坚决不让他带任何一样不该带东。
可许空山屋里哪有不该带。
“昨儿刚分钱，孙大花你拿一百给大山，另外再拿五十斤粮食。”许空山给许家干这活，陈四叔要求不算过分。
要孙大花出钱粮无疑是在割她肉喝她血，她泼皮般倒在地上：“你们是想『逼』死我啊，我不活！”
分家事本不该陈四叔掺和，但许家几代单传，村里没个长辈，陈四叔不看着，孙大花绝对让许空山净身出户。
“算，陈四伯，我不要。”许空山语气里带着释然和解脱，要就得干脆，何必在这里藕断丝连呢。
孙大花蹭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许空山：“是他自己不要，你们都听到！”
陈晚已经不想看她，扯扯许空山衣袖：“山哥，你先在我家住下吧。”
到底事情是因陈家而起，许空山在陈家暂住也合情合理。
“等等，警官你们不抓他吗？”孙大花叫住正打算人张诚，“他先前同意给来钱顶罪！”
愚昧不堪！愚昧不堪！陈四叔气得跺脚，着警官面顶罪，孙大花以为派出所是她开吗？
“顶罪？这你是承认许来钱犯罪？”张诚活三十还是头一回见这蠢人，看来他有必要跟所里反应一下，找时间给这些人上一堂普法课。
“你个臭婆娘给我闭嘴！”许有财狠狠瞪眼孙大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玩意儿！
闹剧结束，虽然有些美中不足，不过许空山终于摆脱孙大花三个吸血虫，陈晚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今天事张诚二人出不少力，陈四叔邀请他们去家里吃饭，张诚婉言拒绝，他们得回派出所写汇报。
许空山在路上，步伐是从未有过轻快，他不欠许家。
“谢谢。”许空山是个粗人，不懂该何向陈晚表达自己中感激，只能不停地重复谢谢二字。
陈晚眨巴下眼睛，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笑容：“实今天我不撤案张警官他们也抓不许来钱。”
许空山愣一下：“为？”
面对许空山懵懂，陈晚在里把孙大花一家再次骂个狗血淋头，他好聪山哥，硬是被他们糟蹋成文盲。
“张警官在来之前跟我过，许来钱纪太小，这种情况就算抓到也顶是他们带回去教育几天事，不有实质『性』教训。”陈晚细细地跟许空山解释，顺便强调一遍懂法重要『性』。
许空山恍然大悟，所以陈晚刚才是在吓唬他们？
“六儿真厉害。”许空山发自内地夸赞，笑意直达眼底。
发现他没有再为孙大花等人难过，陈晚松一口气：“山哥你也很厉害！”
听见许空山出迁户口时候陈晚大为震惊，许家人那对他许空山都不反抗，陈晚差点以为他太过于重情，迟迟不敢提出分家建议。
没想到关键时刻许空山还是挺靠得住，而且也远比他想象中来得坚强。
院门关着，陈晚敲两下：“星星我回来。”
“小叔叔。”陈星打开门，往陈晚身后看两眼，收起脸上紧张。
“发生事吗？”陈晚注意到姐妹俩神『色』不对，关问到。
“哇，小叔叔你不知，早上你去派出所时候，大山哥他爸妈来，站在外面骂好久！”
陈晚诧异扭头，许空山一句都不曾提过，能把两个小姑娘吓成这样，可见孙大花骂得有难听。
“没事，她骂她，我又不少两块肉。”许空山早已习惯，“我没让她进来。”
陈晚分点注意力到陈『露』对许空山称呼上，大山哥。小叔叔，大山哥，这辈分可真够『乱』。
陈家遭贼与许空山分家消息以长翅膀般速度，飞快在平安村乃至相邻大队传播开来，周梅领着陈勇阳进村听到第一句话便是“周梅啊，你家遭贼，赶紧回去看看吧。”。
周梅吓得不轻，连忙跑回家，院子里许空山在往厨房缸里挑水，周梅没来得及疑『惑』许空山为在自家院子里：“大山怎回事，听我们家遭贼？”
即便已经和许家分家，许空山仍然『露』出愧疚神『色』：“对不起周婶，是来钱昨天晚上想进你家偷东，被我抓住。”
“啊？”许空山话信息含量有点大，周梅花点时间消化。
“大嫂，我来吧。”陈晚听到周梅音放下书从屋里出来，把事情详细给她讲一遍。
不是，她就一天，怎回来跟天都变似？
沉默良久，周梅安慰许空山：“大山你安在家里住下吧，等你陈叔回来我们再好好想想以后要怎办。”
她本来是回三大队给许空山打听媳『妇』，不料去晚一步，人姑娘刚相看完，准备过时候办结婚酒。
不过许空山现在分家出来单过，没许家拖累，媳『妇』岂不是更容易！
想到此周梅略感欣喜，许空山福还在后头呢。
“早知你大哥要去培训我就不回去。”周梅后悔，“天我就去县城把缝纫机买，省得夜长梦！”
陈晚举双手赞同周梅决定，缝纫机好啊，有缝纫机他能省少事。
临近下午六点，参加培训陈前进也回来，他反应和周梅出一辙，跑得满头大汗，见家里没事提着才落回原位。
幸好他临前请许空山来家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许家实在是太不像样！”陈前进没经历现场，听陈晚描述都气得直喘粗气，若是在现场不得气炸，“今天亏有你三哥带过那两个兵帮忙，改天空该请他们来家里吃顿饭。”
“我问过，正常情况下他们每个星期二五轮休，等星星他们考完试大哥你定好时间我去请。”
陈前进点头表示同意，接着看向许空山：“大山你有打算吗？”
“我准备找陈四伯帮忙申请一块宅基地，先把房子建。”许空山不可能一直住在陈家，所以首先要解决便是房子问题，他掏出卷成实大团结，“这里是我攒三百块钱，不知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