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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第2/2页)

“要不要索『性』半年?”

白端端一时兴奋过度,完全忽略了季临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她激动道:“可以吗?谢谢老板!那我一次预定半年的!感恩!”

季临简直要被气升天了:“白端端,损你你还当补『药』吃?给你做一个月早饭,你知道我已经在你身上损失了多少时间多少金钱了吗?还想两个月?还想吃我早饭半年?你是我老婆吗?还是你还想当我老婆?”

白端端这下连连摆手:“不想不想,不敢当不敢当。一个月就够了,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给你点颜『色』你还开上染坊了。”

“这你也不能怪我。”白端端真诚道,“谈判的奥义,就在于千万不要轻易接受,就算对方已经给出了自己的心里预期,总还是要砍砍价磨一磨,让这合作显得来之不易才更珍贵,你这刚才一口就答应我一个月早饭外加5000万案子分成了,我这不是一时心理没调试过来嘛,总觉得你答应这么轻巧,还有余地不是……”

季临简直气地快翻白眼了:“我又不是菜市场买菜,时间就是金钱,律师的时间是最宝贵的成本,我有空和你讨价还价,我不能去多接点活?!”

是啊老板,白端端腹诽道,那你和我吵什么啊,时间就是金钱,沉默是金,你可少说两句吧……

不过这种以小博大的好事,白端端是绝对同意的,她生怕季临反悔似的又确定了一遍,还让季临写了个书面的字句,这才见好就收赶紧出了他的办公室。

*****

戴琴回去后很快邮件给白端端发来了自己劳动合同扫描件,包括此前的入职体检等等相关信息,还有签到打卡的证明甚至还包含了自己未婚夫的死亡证明抚恤金情况以及未婚夫爸爸的住院手术单据,总之事无巨细,她都分门别类整理好了发了过来,看得出是个做事细致认真的『性』格。白端端也都立刻转发抄送了季临。就戴琴被公司法务以入职欺诈为由要求宣布劳动合同无效这件事,白端端计划下周和季临去贵丰通信谈判。

安排完这一切,白端端才伸了个懒腰,今天是周五了,她盘算着回家路上去超市买几个罐头,和季咪咪白咪咪一起欢度周五,周六再按照约定把季咪咪送到季临那边。

然而怀抱着愉悦的心情回家的白端端,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完全惊呆了。

季咪咪不在平时爱玩的猫爬架上,而白咪咪也不在睡觉,它们两个!!!

白端端简直差点晕厥,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季咪咪像个恶霸似的把身形瘦小的白咪咪堵在墙角,然后整只猫就不断尝试着骑-跨到白咪咪身上,白咪咪显然想逃,然而奈何体力上不是身强力壮季咪咪的对手,只能惨遭碾压,眼看着一场犯罪就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

好一个欺男霸女的流氓猫!!!

白端端简直气到升天,她一把冲上前挥开了季咪咪,解救出了惨遭霸占的白咪咪,结果季咪咪这家伙竟然还恬不知耻冲着自己不满地喵喵叫着。

厚颜无耻季咪咪,竟然趁着自己不在,把贼手伸向了白咪咪,兄妹『乱』-伦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都妄图做出来了!

白端端努力冷静地打电话:“季临,你过来一趟,有重大情况需要开个紧急会议。”

今天季临下班比自己更早,此刻应该已经回家了,果不其然,接了电话的季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在片刻后就上门了。

“你以为我是外卖骑手吗?还随叫随到?”他已经换上了居家的服饰,英俊的脸上毫不掩盖地写满了不满,“你最好有正经的理由让我过来。”她看了白端端一眼,“要开什么紧急会议?关于戴琴案子吗?”

白端端抱着白咪咪,神『色』凝重,发言却是振聋发聩:“季临,这事比案子还严重,是你儿子出了重大教育问题。”她看了一眼在地上的季咪咪,“你儿子都涉嫌刑事犯罪了……”

季临皱了皱眉:“什么?”

“强-『奸』-未遂。”白端端深吸了一口气,“他竟然对他妹妹都下手了!季咪咪大概是进入发-情-期了,已经在欲-望的支配下丧失了理智。因为猫是我们一起共同抚养的,现在我找你过来紧急开个会,商量一下对策,避免发生这种猫『性』沦丧的惨案发生。”

“……”

可惜季临显然不是严父一挂的,他看了一眼地上可怜巴巴被训斥过的季咪咪,竟然还包庇上了:“这不能怪猫。”他抿了抿唇,“他本来年纪小,『性』-成-熟以后逃不过生物学的支配就会产生发情期,发生这种事,应该也是你的责任和失职,你应该敏感地发现他的问题,把另一只猫和他进行有效的隔离,另外可以给他一个猫玩具,让他发泄自己的精力。”他言简意赅地下了定论,“发-情-期这种事,你要进行疏导。”

“……”

白端端本以为季临会和自己同仇敌忾,结果没想到劈头盖脸反而受了一顿数落,这场景,怎么和批评自己对孩子『性』-教-育没做好似的?季咪咪这德行还是自己的错了?

“发-情-期能怎么疏导?是等季咪咪发-情的时候,把他关禁闭一样单独隔离起来,给他念清心咒,放佛经?”白端端简直快气笑了,“季临,你是不食人间烟火吗?猫发-情的时候,你再疏导,他也不能平静下来,而是会叫-春,猫叫-春你听过吗?那个声音像婴儿哭一样,尖细又有穿透力,还连绵不绝的,叫得不仅你心烦意『乱』睡不好,连带着还要影响邻居被投诉。”

季临抿了抿唇,看了白端端一眼:“那你想怎么办?”

“是时候给他做绝育了。”

季临听到绝育两个字,果然皱了皱眉:“你说要把他阉了?”

白端端郑重地点了点头:“对,考虑到季咪咪算是由我们共同抚养,所以我来征求你的意见,绝育你没空的话可以我带他去,但公平起见,医『药』费我们一人一半。发-情-期期间没法做绝育手术,如果没问题,我想等他过了这一波发-情-期就带他去做手术,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季临显然有些犹豫,他顿了顿,才问道:“这种给男猫的绝育手术,一般怎么做?危险吗?”

“不危险不危险。这就是个简单的体外外科手术,就是麻醉后把睾-丸给切了就行了!”白端端大概生怕季临不能理解这其中的奥义,说完还表情凶狠手起刀落做了个切的姿势,然后潇洒道,“就这样,咔嚓!蛋-蛋没有了!烦恼去无踪!万恶『淫』为首,施主切了吧!”

“……”

要切的是猫,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虽然只是言简意赅一句话,然而季临没来由听得觉得有些下-身一冷,白端端这女人,自己不是男人,怎么就把切掉睾-丸说得这么云淡风轻?!这对男人,不,男猫来说,未免太残忍太血腥了!

可惜白端端压根没理解到季临作为男『性』生物的这种微妙同理心,她为了验证自己的话般,还给季临找了段给男猫绝育的视频,贴心道:“喏,你看看这个,很简单,这手术耗时很短,很轻松就能做完了,宠物医院都能做。你放心吧,全程麻醉,一秒无痛,随治随走!”

“……”

只是她越是这么说,季临就越是没法信服,因为白端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完全是像野鸡医院推销无痛人流业务的医托模样……

而此刻,白端端塞进季临手里的手机已经开始播放视频了,配合着画面,视频里开始念起了旁白——

“首先,按照猫咪的体重注『射』相应分量的麻醉剂,待五分钟后麻醉剂生效,再注『射』防止伤口感染的抗生素,之后,将患猫四肢在手术台上进行固定,用消毒锅的刀片刮掉阴-囊及周围的『毛』,如果遇到不好刮掉的,那直接拔了也行……”

“……”这听起来就很没有尊严并且很痛……

“用手术刀在阴-囊-壁上划开一定尺寸的小口,将睾-丸挤出来,用止血钳夹住连接睾-丸的血管和精-索后,剪下两个睾-丸……”

“……”

白端端找的是一个兽医专业教学视频,因此视频里非常事无巨细地展现了手术过程,只是季临看完,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端端却还没心没肺地把头凑过来:“你看,这个是不是挺简单的,其实要是男人也能这么简单地绝育就好了,我一直觉得对强-『奸』-犯,就应该采用这种绝育阉割方式,其实很方便,把蛋-蛋就这么割掉就行了,也不影响『尿』『尿』,还绝对防止再犯,我看着这手术也挺简单的,要是国家能执行这条惩戒措施人手不够了,我不介意去当『操』刀的志愿者,我切西瓜的体感游戏得分一直超高的,虽然切的东西不一样,但反正都是切啊,我也算有丰富的经验吧?”

“……”

季临完全忍无可忍了,他横眉怒视白端端:“你有毒吧?”

“?”

“不行,我不同意阉掉季咪咪,太血腥了。”季临坚决道,“何况他已经发过情了,已经懂得了这种欲-望的感受,不是懵懂的小猫了,你这时候给他切了,他以后都会活在怀念和悔恨里,会直接憎恨决定给他做绝育的人。”

“对对,你说的太对了!”白端端的眼睛都亮了,“我看了帖子,说猫是非常记仇的,一旦我们直接把他送去宠物医院看着医生给他绝育,他会觉得我们是联合了医生一起伤害他,做完手术后会离家出走或者伤人的……”

季临松了一口气,他抿了抿唇,他刚想总结陈词表示绝育这条路走不通,结果就听到白端端兴奋地继续道——

“所以对策就是!我们得演戏!我们要假装猫是被医生抢走的,要表现出痛哭流涕无能为力捶胸顿足,猫就会感同身受,知道我们是一个阵营的,只会憎恨医生,你和你儿子之间的亲子关系就还是好的。”

“……”

季临这一刻确认了,白端端这女人,真的是有毒。

“其实另一种意义上来说,阉了他也是为了他好。”结果季临那边内心惊涛骇浪,这边白端端还怜爱地看了一眼季咪咪,喟叹道,“以前古代吧,太监都活得比皇帝长,事实证明,清心寡欲确实养生啊。”

那敢情被你阉了还得给你写感谢信?

白端端显然心意已决,然而季临仍是据理力争:“你这么做,让他一点男人的尊严也没有,做完以后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万一猫想不开去寻短见……”

结果面对自己如此质问,白端端反而奇怪地看了季临一眼:“那你以后在高强度高压力的法律工作折磨下,要是早早就秃了,头顶寸草不生了,你也不是完整的男人了,你就要去死啊?”

季临简直快被气死了,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我、不、会、秃。”

“会的,男律师啊,早晚都会秃,时间快慢而已,按照一般定律,只要你变强,你就会变秃,按照你这个能力,季临,可能没几年了,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你这么有钱,如今植发技术很先进了,不行还可以纹发际线。”

这一刻,季临终于深切地理解自己母亲面对白端端时那种深重的无力感从何而来了,自己真的不是上辈子得罪了她吗?既生自己,何生白端端?

只是仿佛为了打自己脸一样,就在此时,季咪咪就不争气地开始叫起春来,那声音果然不仅尖细,还很有穿透力,这猫而且相当努力,就算白咪咪被白端端抱在了手里,他还一蹦一跳坚强地妄图进行自己那未遂的犯罪事业……

“你看吧。”白端端了然道,“事实胜于雄辩,就这样吧,还是得阉!不过毕竟发-情-期不能做手术,等过了这一阵吧。”她说完,看着地上的猫做出了一个叉腰狂笑的表情,“再让你做两天男人!两天以后就是太监!”

面对此情此景,季临也无话可说,只抿着唇转身就走,结果白端端还在背后嚷嚷着——

“对啦,季临,明天早上我早饭想吃鸡蛋荞麦面,记得给我做哦!”

“……”

季临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质问自己,自己到底为什么花钱请了这么个人?是嫌命长吗?还是嫌生活不够坎坷命运不够离奇?为什么要给她做早饭?为什么她还能理所当然地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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