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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希望你相信爱情婚姻和生活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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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是私了的,具体怎么个私法我不知道,爸妈不愿意告诉我。

这是他们的选择,我也无能为力。

我在医院的病床上一连躺了三天,越躺越没有精神,于是他们不提,我就连问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只希望未来的日子能够平安顺遂,可这个愿望能否实现却要看那些恶人是否愿意收敛。

多么可笑。

昨天班主任莫名其妙给我爸打了通电话,他问我在家里做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当时我妈正好把汤勺递到我嘴边,我狠狠呛了一口排骨汤,环顾四周,病房里应该没安监控吧。

我接过电话感谢了班主任的关心,并且告诉他我的确是不小心扭伤了左脚,不过只是轻微扭伤。

挂电话的时候,他神神叨叨地说了句,还挺心有灵犀的。

第四天,大概上午九点多,我的主治医生过来看我,年纪轻轻却头顶清凉的微胖男人笑眯眯对我说,没什么大事,回家养着吧,这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手续办好,爸妈把我从床上架起来,我甫一沾地还有些激动。

我走的很慢,拄着四脚拐杖单腿立在医院停车场上时,一直抬头看天,冬天的太阳很小,白生生的四周一圈绒毛,像只刚满月的兔子。

我爸去开车的空档儿,我睁大眼睛直视太阳,我想体验“余幼时能张目对日”的感觉,我希望等我不能张目对日的时候可以成为一个坚强勇敢而有能力的人。

当然,我也希望北半球的冬天赶紧结束。

现在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星期,先把我送回家,我爸说要回老家把爷爷接过来住几天,我妈则负责回店里收拾烂摊子。

我靠在沙发上想打个盹儿,但是整栋楼都在剁包子馅儿。

去店里之前我妈找出两个大号的保温杯,一个装满热牛奶,一个倒满白开水,她说多喝牛奶骨头长的快。

我妈把杯子摆在我伸手可触的茶几上又削了一个苹果。临走前还不忘把电视打开并把遥控器塞到我手里。

她看着我的脚,明明心疼却仍旧嘴硬:“我这当妈的跟伺候大爷似的。”

“妈我是女的,应该叫大娘。”

我妈抬起手来又放下,瞪起眼睛说:“在医院的时候就应该打听打听哪个科室能换嘴。贫不死你!”

她说着说着就笑了,我也笑了。

这样真好。

她走后我漫不经心地换着台,CCTV 6正在播《泰坦尼克号》,很巧杰克刚刚赢得了那张船票,小伙子激动地喊着“full house(满堂红),我要回家了,我就要去美国了!”

在南安普敦阳光的照射下,莱昂纳多晶莹剔透的蓝色眼睛,美不胜收……

可我知道泰坦尼克抵达不了纽约。

有些故事越是知道结局就越是不敢重温,我刚想换去CCTV 15听个呼麦,家里的可视对讲机就疯狂地叫了起来,这几天经历的太多,我不敢有好的预想。

不知道来人是谁,但他似乎没有走的意思,一遍又一遍摁铃,我拄着拐杖挪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响了第四遍。

我们家的可视对讲机质量很差,是装房子包工程赠的,时间一长画质已经降低到马赛克那种程度。

看到那张糊成马赛克的脸时,我一下子就哭了。

好一副斯文败类的……帅气模样!

我靠在门边的博古架上哭,一边哭一边喊,喊得楼上剁包子馅的声音起码停了得有一分钟。

我哭的时间太长把嗓子喊劈,屏幕里的马赛克垂头丧气正要离开,我赶紧地按下开门键,单元门“砰”的一声打开,他又惊喜的回头。

有电梯,叶其文上来的很快,我从猫眼里看他,他背着黑色的匡威双肩书包戴一顶黑色的毛线帽子,鼻子嘴巴冻得通红。搓搓手捂住嘴巴哈一口热气然后再继续搓。

我缓了很久才给他开门,下意识把打着石膏的左脚藏到身后。

见到是我,叶其文舒了口气:“还好我没找错,哭了吗这是?”

他身上全是寒气,我跳着后退两步把他让进来:“我没哭,怎么是你?”

“什么叫怎么是我,不知道是谁你就敢随便开门?程小昭有点安全意识行不行!”他说的很严肃,目光随之落到我藏在身后的左脚上。

我又藏了藏:“我知道是你,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来,集训班不是还没结束吗?”

叶其文没有回答,很自觉给我当起人拐,他一直盯着我的左脚:“还打石膏了?这么严重吗,怎么搞的?”

“哎呀,没那么严重。”

“问你呢,怎么搞成这样?”

我扶住他的胳膊,随口胡扯:“嗐,我……我是故意的,因为开学不想跑操嘛。”

“……”

他看着我裹成木乃伊的左脚又叹又笑:“程小昭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生,胡说八道张嘴就来!”

我就知道他严肃不了两秒钟。

我没有告诉他我们家那些糟烂事,只是说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而且已经没事了。

不知道是我谎话说的太好,还是他本身就没什么辨别能力,反正他信了。

叶其文把我扶到沙发上,我努力找到一个既舒服又美观的姿势:“不好意思啊,前两天跟我爸妈闹别扭,他们把我手机给没收了,而且我们家最近事儿有点多,我也不好跟他们闹,所以就没给你打电话……对了,你不是应该还在集训班吗?”

我又问他这个问题。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一直不给我打电话呢,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叶其文自言自语,说完指着桌上的保温杯问我,“我能喝点热水吗?外面零下七八度,你们家倒是挺暖和。”

“你喝,你随便喝,那边有一次性杯子,我不方便,你自己倒吧。”

他“嗯”着先脱掉羽绒服又去摘帽子,帽子一摘露出压的毫无造型可言的头发,毛茸茸的很像鸡窝,我捂着嘴巴直想笑。

“这个里面还是牛奶呢,还挺热的,你这病号待遇不错嘛。”叶其文毫不客气选择了牛奶,倒完之后他没有先喝而是捧着纸杯暖手,又看着我问,“程小昭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头上的鸡窝。

我当然不敢直说,头摇的像个拨浪鼓:“笑……你,你太帅了。”

他真是好骗,还得意洋洋的抹了把头发:“那是,你的审美终于正常了。”

我不跟笨蛋计较,问道:“你不是还在集训吗?好像后天才正式结束吧。”

“逃学不行吗?”叶其文喝了口牛奶挑着眉毛无所谓的说。

他的反应让我忍不住假想,假如有一天他犯事儿坐牢,又在某一天“嘭”的一声出现在我家里。我问,你不是还在坐牢吗?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无所谓地说,越狱不行吗?

想想真的很好笑。

我又笑了,叶其文愈加疑惑,放下纸杯眉头越拧越紧:“程小昭,你又笑什么!”

我克制着笑意拼命摇头:“没,我没笑什么。”

他这回不信,一下子把手伸进我的毛衣领子里:“说,你到底在笑什么!”

他的手真冷,冷的像冰块,我打了个激灵缩着脖子躲他:“你干嘛,快拿出来,你就不怕我爸妈在家,很凉啊!”

他悻悻然把手撤走,放在自己脸上试着温度,“是挺凉的——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亲自去给我开门,你爸妈在家才怪。”

想想也是,他又不傻,我点点头对他的智商表示赞许:“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家住这儿的?”

“这个容易,问的汪明妤。”叶其文说着把书包拉开,我看见里面有一白一红两瓶云南白药,好像还有……那是一副对联吗?

他怎么老送奇奇怪怪的东西。

叶其文把那盒云南白药喷雾剂拿出来往桌上一摆:“这个估计你用不上了,我还以为就是普通的扭伤。不过买都买了还是给你留着吧,下次用。”

“滚,你才下次用!”要不是不能踹他,我早就踹他了。

“我开玩笑的,好,我下次用。”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扭伤了?”

“班主任说的。我给你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只好让班主任给你爸打,结果你爸说你扭伤了脚。”

原来班主任的慰问是因为他。

我鼻子一酸,眼眶就湿了。好像有条虫子,从心底一下子拱到鼻尖,拱呀拱,非拱出眼泪不可。

“哎,哭什么?”他伸手擦我的眼泪。

我吸了吸鼻子:“那你带手机的事儿岂不是暴露了?”

“可不是嘛,”叶其文有点哭丧着脸,“被收了手机还要罚写两千字儿的检讨,当时我让班主任给你爸打电话,他还想套我的话来着呢,非要问咱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上集训班还要给你打电话。”

“那你怎么说的!”比起他写不写检讨,我更关心这个问题。

“我就说我有题要问你,别人讲的我都听不明白。”

“……”这理由有点苍白吧。

我知道白无常是不会相信的,他那么老奸巨猾的一个人。不过幸好马上就要分班了,而且就我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回学校就要直接进入新的班级了,可能连白无常的照面都很难再打上。

所以,他信不信倒也无所谓。

“你的脚真没事儿吗?”叶其文挪到我脚边蹲下来,浅灰色的套头卫衣将他衬的干净又温暖,“我怎么觉得好像很严重呢。”

我试着把脚挪远一点,很怕他看出端倪:“就是扭伤错位,要不是不能走,我就走两步给你看看了。医院就这样,老爱小题大做,不打石膏不散伙。你还记得咱们学校校医院吗,就那次我跑操擦伤了胳膊,都上了药还非叫我买盒阿莫西林。”

原谅我抹黑人民医院的行为吧,我不想让他担心。

叶其文撇着嘴戳了一下我的脚,看样子是信了:“好吧,那你能按时上学吗?高二不是还想去尖子班,落下的功课怎么办?”

“正常开学估计是够呛,不过没事儿,就算一直没法……”我停住,想了想牛皮还是不要吹得太猛,“就算是耽误几天也没事儿,我在家自学效率比在学校高。记住,程小昭永远是程小昭!”

我说这句话时高抬着下巴,脸上写满骄傲。

“看把你能的。”叶其文坐到我近旁的沙发扶手上,他拍了拍我的脑袋,觉得不尽兴又把我的头发呛起来顺回去的摸,很快,我的比他的鸡窝了,“还程小昭永远是程小昭,程小昭不是程小昭,还能是罗玉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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