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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 第52章 别语人心那我倒不妨告诉你们,我的天

第52章 别语人心那我倒不妨告诉你们,我的天 (第2/2页)

景非桐没注意他眼神,抬了抬手,手下早就把那手串上珠子碎片收集起来,放在了一个托盘上,端到众人面前。

景非桐故意道:“这珠子当中藏着那么多魂魄,可见平时便是靠吞噬他人『性』命来维持法力。我想姜桡身上怪异力量从何而来,其实根本就很清楚吧,除了面前复生这两位,姜桡,你可没少杀人啊。”

想到刚才珠子当中的那些魂魄,大家都是觉得一阵『毛』骨悚然,有人忍不住低低骂道:“竟然害死了这么多人,应该受九雷天劫,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景非桐道:“除此之外,我还知道,这串珠子是谁给你?”

说完了话,微微一笑,将手略抬。

姜桡只觉得肩头巨力一撤,整个人这才从那种窒息疲累欲死压迫之间挣脱出来,连忙辩解道:“我没有杀过那些人,珠子是我捡来的!”

子濯冷漠地说道:“无论杀了个,也是存了害人之心,罔顾人命,死罪难逃。若非有那串珠子,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我怎会带你回凌霄!”

姜桡浑身一震。

是啊,原本就是一个平庸至极卑微至极人,能被子濯瞧上眼的,也从来不是真实。

之前一直怕子濯发现自己真面目,心中又始终存着一丝盼望,说不定子濯对这个人多少还是有分真心疼爱之,毕竟自己在那样努力地去讨好师父了。

并没有。

一场师徒分,到头来一旦他失去了从别人身上拿来的东西,就会被对方毫不犹豫地当了弃子。

到了这个地步,所有人都在鄙夷地看着,姜桡知道大势已去,自己绝对再难以自辩,听了子濯的话,忽然不想再忍了。

挺直了腰,说道:“师尊说的好轻巧!当初舒令嘉受伤成了废人,你就把我当门派希望,处处悉心培养。现在我没有了灵力,你是一句轻飘飘地‘不该带我上山’,便将责任完全推卸出去。”

姜桡冷笑起来:“那我倒不妨告诉你们,我天赋本领,并未依靠杀人获得,而就是舒令嘉!”

景非桐心中大震,霍然抬首。

这一日下来值得惊愕事实在是太多了,教人脑子都要转不过弯来,其他人也都是一怔,唯独舒令嘉神『色』淡淡,平静地看着姜桡。

子濯的身体微微前倾,过了片刻,说道:“你说什么?”

语气虽然淡漠,比之方才,却隐然含了一层杀意。

姜桡大笑,说道:“你们不是严刑『逼』问我吗?那我都说出来好了!”

一字一顿地说道:“舒令嘉之所以会重伤不愈,灵力尽失,是因为我把命格拿走了。”

这句话终于出口,舒令嘉猛地闭了一下眼睛。

姜桡看见周围的人或震惊或『迷』茫的表情,也不知怎么,突然感到一阵扭曲似畅快。

即便这些人个个出身高贵,列入仙门,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终究还是都被给算计了一遭。

反正事到如今,无论说不说真话,下场都不会有什么改变了,姜桡把自己如捡到珠子,如向着珠子许愿的事讲了一遍。

当时他碰见了凌霄弟子们跟魔物交锋,便趁舒令嘉人专心抗魔时候悄悄接近,令那魔头发狂,再趁舒令嘉重伤之际,将一切夺取。

纵使子濯满心算计,也万万没想到事真相竟会如此,只听的惊怒交迸。

这乎是头一回在人前真真正正地失态,用力在椅子扶手上一拍,旁边的杯盏“哗啦”一声被震翻在地,连整个前厅地面都晃了晃。

子濯厉声喝道:“你说当初令嘉们会为魔物所伤,也全都是因为你?!”

姜桡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肩膀,却又昂头道:“那非我本意,我只是说想要为他那样的人,是珠子上发出的光芒令魔物一下子发狂。”

子濯怒到了极点,拂袖就是一掌,姜桡被打摔出数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孽障!”

姜桡满嘴通红,怒极反笑:“是,我是孽障,师尊,这一切全都是我原因吗?别忘了,为了我冷落舒令嘉人是你!是你让他卸任鸣剑峰峰主,是你让我搬到他院子里去住,是你决定冤枉为我顶罪!若非如此,我们两人身上异常,你会到了现在才察觉吗?”

子濯冷喝了一声“住口”,却忍不住看了舒令嘉一眼,发现舒令嘉也正在怔怔看着自己。

师徒两人目光相遇,舒令嘉才仿佛从梦中惊醒一样,猛然撇了头。

姜桡却偏不住口,冷笑道:“就算我生『性』凉薄,我恶毒,也都是被『逼』的,我若是不为自己争,便永远受到别人欺压打骂。你呢?你根本就没有心,把所有人当做玩意一般戏耍,想冷落就冷落,有需了,便再召之即来,为你所用!师尊啊师尊,天底下可有这样的事吗?”

“之前我种种作为,有多少是你『逼』出来的?不是你,我落不到这个份上,舒令嘉也落不到这个份上!与其说我害他,不如说咱们师徒一人一半,您也别把事都推我头上啊。”

姜桡的话宛若利剑刺心,放肆之极,子濯却一时忘了跟计较,猛然转过头去,说道:“令嘉。”

说出这两个字,后面的话忽然顿住。

接下来要说什么?问舒令嘉“说的那些,你是不是也这样想”,还是说“之前事是师尊做不对,我没有料到姜桡竟是如此为人”?

时至今日,似乎哪一句话,都显得太过苍白和没有意义了。

舒令嘉只是淡淡地垂着眼,没说话也没应声,态度一如既往地疏离。

姜桡说这些,子濯是刚刚知道,对于来说,却实在没什么值得震惊,该凉心早已经凉了,该做出的割舍,也早已经做出来了。

只不过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真相还有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说出来的一天,舒令嘉以为以何子濯的『性』情,就算想弄明白怎么回事,也不会这样摊来让所有人都听到,给一个公道。

原本应该已经忘记,反复告诉自己不去在意的事,再次翻扯出来,让人心头一阵委屈,一阵释然。

舒令嘉偏开头,避过了子濯的目光。

这个动作,却忽然让子濯想到了许多记忆深处画面,已经很久没有仔细地端详过舒令嘉了,每每提到他,总是说桀骜,倔强,不懂得尊师顺从。

直到此时,子濯才忽然记起,舒令嘉原来不是这个样子。

虽然『性』情锋利,却不会像现在一般,总是面『色』淡淡,神孤冷。

自小就同自己亲近,旁弟子不敢放肆,是对着自己,舒令嘉就敢顶嘴,敢要这那,也会耍些小聪明,狡黠地笑一笑。

是自从姜桡上山之后,对自己态度就越来越疏离,师徒之间的争执越多,彼此之间的裂隙就越大。

甚至连自己都忘了原来的『性』子,也觉得舒令嘉只是被惯坏了脾气,越长大越是桀骜不驯,孤僻任『性』,远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子濯之前一直觉得不可能真离开门派,只是脾气越来越大,欠了敲打,在外面转上圈,自然便会知道乖乖回来。

直至得知真相的这一刻,才猛然间清晰地意识到,舒令嘉是真不可能再回来了。

而们之间的关系,也永远无法像过去那般毫无嫌隙。

舒令嘉从小好强,哪怕是一招学得不好,都能一遍一遍地反复练上个通宵。

一身功夫,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甚至比生命还重,有朝一日,所有骄傲被尽数剥夺,而一向疼爱他师父,其实是帮凶之一。

一切都无可挽回。

舒令嘉肯定在此之前就察觉到了一定端倪,所以他才会一定离开,并且说如果继续留在门派,总有一天会让恨意将过往美好全部湮灭。

姜桡看了看子濯,看了看舒令嘉神,不由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咳出来两口血。

景非桐本来以为自己猜差不多了,却不知道整件事真相原来竟是如此,而舒令嘉表现丝毫不惊讶,显然也是早就知道。

不自禁地转头去看舒令嘉,想拍拍肩,抬起手却终究没敢落下。

景非桐记得自己受过最重一次伤,是十八岁那年遇见刺客,一剑顺着右胸透了过去,差一点就穿透了心脏。

那时的感受,都不如现在一样,仅仅是听着那些话,都觉得整颗心好像被撕裂了一样的疼。

收回手,端起桌上茶盅,却发现自己手指在发抖,于是又放下来,将冰冷的目光看向还在笑着姜桡。

景非桐冷冷地说道:“掌门,真相大白,此人应该如处置,你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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