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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快穿之我有反派黑团子 > 将明月

将明月 (第2/2页)

姬簌一拍大腿,自己怎么就中了他的连环套?

“念完了?”白无涯一挑眉,吓得姬簌赶紧端正身体,继续念诗。

姬簌一个头两个大,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念这种寒酸的情诗?还整整一本?还日日要听?

难道是……他对那个吻不满意,借着情诗嘲讽她两千岁还不懂情事?

真是其心可诛!

一连五天,姬簌都要被那些诗酸掉牙了,白无涯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姬簌拽着白无涯的袖子,狗腿地笑道:“仙君,我觉得读诗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换一种……”

白无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想换什么?”

听白无涯这么问,姬簌狡黠一笑,从抽屉里抽出一本册子,“我早有准备!”

白无涯看向姬簌的眼神多了几分宠溺,淡淡道:“你既然想读这个,那就读吧。”

说罢,他又拿起了一本佛经看了起来,姬簌怀疑,他根本就没认真地听她读过诗……

所以这本册子,姬簌是带着报复心读的。

她点灯熬油地勾划重点,就是为了在白无涯面前声情并茂地读出这一段。

她清了清嗓子,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开口道:

“娇娇儿吃了酒,白嫩嫩的脸蛋儿上飞上了一抹红霞,一口糯米牙儿衬着红唇,叫人如何不爱?他色心一起,就撩起娇娇儿的衣服,褪了……”

听到这,白无涯原本勾着的唇角瞬间僵住,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尖。

姬簌从册子的缝隙里偷看白无涯,笑得花枝乱颤,嘴里还继续念道:“褪了她的裤头,两人便交颈……”

“姬簌!”白无涯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言语间已有了气恼的成分。

可他忘了,姬簌惯会察言观色,一见白无涯脸色不好,立刻调换了一副面孔,委委屈屈地问:“仙君不喜欢我为你挑的书吗……可我在藏书阁里找了好久,才找了这么一本,还以为仙君会喜欢……”

白无涯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念了一小段清心咒,终于忍住了撕碎姬簌的心。

他一张脸上满是郁色,迈开步子,对姬簌步步紧逼,开口却带了不以为然的轻佻:“上神读的这般好,想必是经验丰富吧……”

经验丰富倒是没有,也就勉强算得上是……博览群书吧!

姬簌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

“听闻九太子仙逝时,上神恸哭七日,如此鹣鲽情深,想必也离不开鱼水之欢,无涯对此道颇感兴趣,还想和上神讨教一二,免得日后洞房花烛,让上神看了笑话。”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表情哪里是想要和她讨教,他分明是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姬簌嗅到危险,脚下一滑,撒丫子就跑,但她怎可能跑过白无涯?

那人长臂一捞,就轻松将她箍进怀中。

“上神想走?那无涯想讨教房中术要怎么办呢?”

姬簌也很无奈,她又没洞房过,哪里知道怎么办……

姬簌声音发抖:“讨教……就不必了,那本册子,本上神就送给仙君了……你多研习研习,定大有裨益!”

11.

姬簌真的很生气,她本在昆仑独自美丽,白无涯将她抓来,逼她做苦工,又给她气受,简直丧尽天良。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打她屁股!

那日读完小册子,他说她满脑子都是坏东西,该罚,就把她按在书房的软榻上,狠狠打了几下她圆滚滚的小屁股!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满院子的仙侍仙婢都听见了她的叫喊,她在月神祠待不下去了!

许是觉得姬簌的智商不足以逃出他的手掌心,白无涯从未关着她。

他喜欢一遍遍地把她抓回来,喜欢这种能展示他强大的猫鼠游戏。这正中姬簌下怀。

她一把扯掉赤瑚鸳鸯玉佩,草草扔在梳妆台上,又戴上了自己之前的玉佩,趁着无涯仙君当值的时候,一溜烟地跑回了昆仑。

嗅到昆仑冰雪的清冽味儿,姬簌只觉得神清气爽。

哪成想一推开重锦仙府的大门,就看见白无涯坐在正厅里煮茶。

院中茶香四溢,却让姬簌感到一阵脊背发寒,她迈过门槛的脚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白无涯把第一泡茶倒掉,抬眼打量闯进门的姬簌,“喝茶吗?”

姬簌吓得打了个嗝。

“唉~这是哪里?我怎么突然看不见了?真冷呀,我看我还是回家吧。”姬簌的双手在虚空中摸索了几下,又学着瞎子的模样,摸着门转过了身。

院中人不疾不徐地将第二泡茶倒入杯中,掌风一动,就把姬簌拉回了桌案前,还顺手关上了仙府大门。

白无涯上下打量她,一天没见,她倒是一点影响也没受,天知道他看见被她丢在房中的玉佩有多难受!

好在他和她之间有锁心咒,他也不担心她会丢。

而当他的视线触到她腰间的玉佩时,一股无名火几乎要烧断他的理智。

“良缘遂缔?”

玉佩被一股大力扯走。

白无涯轻笑:“马上就要嫁我了,还想着你那死了的九太子呢?”

12.

姬簌冤枉。

她根本没见过九太子。

和亲那日,送亲的队伍摇摇晃晃,竟也跨过了山河万里。

她刚把脚放下轿,龙宫里却传来噩耗——敖筆死了。

原来东海九太子孜孜不倦地求娶天界公主,是因为他早已病入膏肓,龙母想了个法子,希望借天家的气蕴救救敖筆,这才有了和亲一事。

但许是因为姬簌不是真正的帝姬,她这一来,没冲喜,倒把敖筆冲走了。

灵堂里,面对一屋子龙头,她不敢不哭。

为什么龙族化形都不变个人头呢?

大婚当天,患病已久的新郎死了,这说出去,别人都知道他们东海骗婚了。

为了东海的面子,龙王三天后才敢发丧,所以在世人眼中,她还是和敖筆做了几天露水夫妻的。

面对着更多来悼念的鱼头虾头,姬簌哭的更惨了。

十公主敖月见她哭的如此伤心,大赞姬簌为人重情重义,坚持和她以姑嫂相称,甚至还力排众议,捧她做九太子遗孀。

姬簌:“大可不必……”

这种尴尬的情况持续了好一阵子,直到天界传来旨意,说既然九太子归天,姬簌也不好占着龙宫的地方,就自己回昆仑吧。姬簌知道,小天帝是在报复他,她仿佛能看见他狰狞着面孔,幸灾乐祸地说:“跑呀,你乐意跑,就让你多跑两趟。”

姬簌像条丧家之犬,灰溜溜地回了昆仑,没有轿子,而是自己飞的。

但白无涯不知道来龙去脉,他看见姬簌还戴着旧情人的玉佩,只觉得怒火中烧。

他将她带回了月神祠,又一连三天都不肯见她,后来干脆连月神祠都不回了。

姬簌有点慌,这段时间白无涯一直在身边,她确实不像在重锦仙府时那样孤单了。

现在他一走,还真有点不习惯,甚至隐隐觉得自己做错了。

有仙侍说他在老红线仙那里下棋,姬簌就巴巴地跑去红线祠,可得了引见,远远瞧见背对着他的无涯仙君,她又想不出自己的错处。

她有什么错?

她就是想回家看看,又没说不嫁他,他犯得着生这么大气吗?

她的小仙婢说:“君君上这是吃味儿了。”

可整个九重天都知道,她是嫁过人的,他要是不想吃味儿,一开始就不该求娶她。

他若是反悔了,说一声便是,她也不会缠着她。

姬簌一跺脚,带着自己也不明白的怒气,转身离开了红线祠。

棋盘上,黑子“啪”地落下。

老红线仙心疼自己的白玉棋盘,劝说道:“姬簌上神都找你来了,你还真打算一直待在我这?”

白无涯斜着眼瞥了一下转身离开的姬簌,脸色黑的要滴出墨来。

“她该罚。”

老红线仙嗤之以鼻:“你哪敢罚她啊?你只敢一个人在这砸我的棋盘……”

13.

白无涯晾着她,姬簌也不去找他,两个人暗自较劲,连试婚服都特意错开了时间。

在外人看来,这两人奇怪的很,明明看不对眼,却谁也没说不娶或不嫁。

而白无涯不在的这段时日,碰壁多次的敖月终于找到机会来见姬簌了。

“嫂嫂!你在月神祠过得怎样?白乌鸦有没有欺负你?”敖月变作了一条虫,轱涌着爬进了月神祠。

姬簌没答她,反而趴在桌子上,对着眼看敖月,“你怎么变得这样小?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忽而,她想起了什么,紧张地捏起敖月,“你不会是跃龙门失败,变成了条虫吧?”

敖月想起之前的经历,不由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挣扎着从姬簌手里跳出来,悄声道:“我怕变太大,白乌鸦会发现我。”她变成一只鹅进来找姬簌,正巧路过白乌鸦的书房,那厮跟她一对眼,就阴恻恻地笑了一下,笑的她双腿打颤、两脚发麻。

下一秒,她就被白乌鸦封了术法,提着脖子扔到了后厨。要不是她反应快,骗了另一只鹅自愿献身,此刻早就脑袋搬家了。

不能想,想就后怕。

“你说他干嘛非巴着你不放?”变成虫的敖月坐在一团棉花上,翘起二郎腿问姬簌。

姬簌先是摇摇头,然后皱眉,又松眉。半晌,才用玉骨小扇遮住嘴巴,倒吸了一口气。瞬间,她恍然大悟,“难道是因为本上神芳名远播?”

敖月无情道:“那我宁愿相信他是脑子有病。”

但父神之子,也会脑子有病吗?那可是三山大荒之内最好的基因啊!

可这种好基因怎么平白无故地砸在了她头上呢?

“嫂嫂?你怎么不理我?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敖月用虫腿戳了戳姬簌的脸,打断了她的遐思。

姬簌“啊”了一声,也没听到她问了什么,胡乱回答了一句“是”。

恰巧这时候,门外发出一声冷哼。

敖月滋溜一下钻进地缝,贴着墙根就爬出了窗户,一秒也不敢多留。

不用问,门外站着的当然是她那挂名的未婚夫——白无涯。

“我脑子有病?”白无涯微笑着,拇指敲着手中的小盒子,一步步逼近姬簌无处可躲,只能任由白无涯捏住她肉肉的脸蛋。饶是他再笨,也知道敖月刚才问的是什么了。

“没……仙君……我怎敢说您……我是说我脑子不好……”

见姬簌示弱,白无涯又上前一步,放下锦盒,两只手都捏上了她的脸,明显不信。

姬簌都晃神了,以至于过了好几秒才开始装傻。

她一摸头,做作道:“哎呀,头好痛。”

说着,手又指向了开着的小窗,继续做出我见犹怜的可怜样,“难不成是昨日感染了风寒?哦,对的,一定是的,我最好去服一贴药,治一治我这脑子不好的毛病。”

整个表演一气呵成。

姬簌吐出一口浊气,亦步亦趋地往门口挪。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这东西质地不错。”

姬簌回头一看,敖月送她的珊瑚玉手镯正被白无涯拿在手里把玩,而那东西本是放在妆台上的。

她松了一口气,珊瑚玉虽然名贵,但若是能讨得他喜欢,哄得他放她走,也不失为一桩好买卖。

当下,姬簌便大方开口道:“既然仙君喜欢,那便送给仙君。”

白无涯闻言,果然高兴不少。

姬簌见他面带微笑,也不自觉地笑起来。

许是那笑太过好看,白无涯破天荒没有为难她,他走她面前,微微颔首,道了句“多谢上神”,便开心地走了。

姬簌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回过身来长舒一口气,一打眼,却见白无涯拿来的锦盒还在桌上。

打开后,一只温润有方的镯子就出现在姬簌面前,瞧着就价值不菲。

但姬簌可不敢私吞白无涯的东西,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她抄起锦盒,提着裙子就跑了出去。

白无涯果然没走远,他站在走廊的拐角处,一手收于腹前,一手伸直了胳膊,然后手上一松,珊瑚玉手镯就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这一幕,恰好被闯出门来姬簌看个正着。

尴了个大尬。

原来仙君有这种癖好?她是应该先回避,还是应该去告诉他,这种解压方式非常适合他这种有钱的成功人士?

姬簌还没决定,白无涯先开了口,他一歪头,学着姬簌的语气,“哎呀,手好痛。”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向姬簌的眼神也是淡淡的。对摔坏人家送的东西这件事,白无涯表现出了十足十的理直气壮。

他抬手抚了一下廊下的风铃,继续细声道:“难道是昨日感染了痛风?哦,对的,一定是的,我最好去贴一贴膏药,治一治我这手指不灵的毛病。”

姬簌:“……”

14.

白无涯来寻姬簌,还送上了道歉的玉镯,算是给两人的冷战画上了个句号。

临近大婚,姬簌也老实下来,。

她不喜欢这种被人安排的感觉,但她逃过一次,没成功,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连自己娘亲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在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人面前,她毫无胜算。

而白无涯对她而言,无论相貌还是地位,都算是她高攀了。

她不应该再挑了。

可整个九重天上,除了姬簌,还有一个人同样不太喜欢这桩婚事。白无涯对她而言,无论相貌还是地位,都算是她高攀了。

她不应该再挑了。

可整个九重天上,除了姬簌,还有一个人同样不太喜欢这桩婚事。

历劫回来的小帝姬青卿,在一次宴会上见到了白无涯,惊为天人,非君不嫁。

小天帝来找过姬簌两次,一次是让姬簌嫁,一次是让姬簌不嫁。

他发出的圣旨不好收回,便让姬簌自己悔婚。

姬簌觉得,这一家人恶心得要死。

第二天,特意穿的十分招摇,挽着白无涯的手,把九重天的每一个角落都逛了一遍。

她一口一个未来夫君,几乎把白无涯叫上天去。

看着小天帝和小帝姬恼怒的脸,姬簌恨不得马上嫁给白无涯,气死这两个小兔崽子。

姬簌放开白无涯的手,走到青卿面前,故意小声说:“怎么办啊小帝姬,仙君就爱我一个呢~”

“你一个嫁过人的寡妇,有脸和本帝姬争?”青卿凤眉倒立,指着姬簌就骂。

小天帝宠着姐姐,况且他存了几分试探的心思,想看看白无涯是不是真的在意姬簌,便也不去管青卿。

白无涯当即皱了眉。

姬簌倒是十分淡定,挨了骂也不气恼,反而对着青卿笑了一下,转回身后,却瞬间变了脸。

她咬着嘴唇,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白无涯,“仙君,她骂我~”

小天帝、小帝姬:不要脸!

这一声,嗲嗲酥酥,依赖感十足,白无涯很是受用,长腿一跨,便把姬簌护在身后,他沉着脸道:“帝姬注意措辞!”

小帝姬苦追无涯仙君多日,还是头一次听他呵斥自己,立马红了眼睛,委屈道:“你疯了?她嫁过人你知不知道?”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白无涯更生气了,他抓着姬簌的手一紧,脸上已经有了愠色,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青卿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乱说话,是会死人的。”

小天帝见势不妙,不敢犹豫,立马俯首作揖,“仙君不要生气,阿姐胡言,我这就带她走。”

那语气,那姿态,跟面对姬簌时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欺软怕硬!

白无涯脸色不善,但到底是允了。

两人落荒而逃,看的姬簌十分快意。

------题外话------

等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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