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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又撩人 第3节 (第2/2页)

容焕自觉失言,掩了尴尬神色笑道:“是焕不胜酒力失言了。焕请离席片刻,去去就来。”

容珩微微点头,示意恩准。

容焕离席后便漫步于花庭之中。

片刻后,容焕的亲信过来低声回禀道:“主人高见,安排了假文书,果然有一队人马来抢。真的文书已暗度陈仓,半个时辰就到。只是……若是容珩届时不肯退让,该当如何”

容焕撷了朵花,随后又扔在地上,颇有些玩味:“当年我年幼,父亲让他继位不过是权宜之计。父亲临终前秘密予我文书,文书中父亲答应委我以重任,再者,本就嫡庶有别,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容焕神色愈发阴冷:“我袖中藏着匕首,文书到时我亲自奉上。若是他不肯,我即刻去挟持他。”

“属下明白。”

容焕回席后神色平稳了许多,不再出言挑衅,反倒是静静饮酒。

跟随容珩多年的亲信——言慎绕侧道默默的走到容珩身边,附耳低言。

容焕似是无意的扫了一眼容珩,而后轻笑。

容珩虽喜怒不形于色,可自己是当事人,如何能不清楚。

容焕与属下眼神交会后,他不疾不徐站起身来:“二哥。父亲临终前给焕留有文书,书信中承诺留我在分宜,委我以重任。焕虽自知才薄智浅,不堪重任,可深知孝悌之义。二哥现今留焕在蜀地,忤逆父亲心意,恐怕欠妥吧。”

容珩的手微微一滞,续后轻轻的放下酒樽,慢条斯理道:“父亲临终前留有文书,我怎么不知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容珩是有些意外的。

本以为终究是兄弟,给他留了些情面,欲交好,以其利断金。可他却心机深沉至此,半分不顾及兄弟情义。

容焕语气轻快了些,仿佛已胜券在握:“文书中有父亲专属印章,二哥若不相信,请二哥过目。”

言罢,他的亲信便将文书奉上。

容焕亲自将文书奉给容珩,自己藏在袖中的手紧握着匕首。

原本喧嚣的筵席静默下来。

这文书一旦昭之于众,容珩可就无可推脱了。可不推脱,就是养虎为患。若是推脱,便落于不孝的境地。

进退维谷。

容珩轻轻展开卷筒中的文书,其中的字迹慢慢舒展开来。

突然,慕衿手上的瓷碗掉到了地上,瓷碗上的青花随着清脆的声响支离破碎。碗中的羹汤洒到容珩的身上与文书上,文书上的字迹晕染成缭乱的墨花。

容珩眉眼中似生出了几分厌烦,立刻将文书丢到桌上:“放肆。”

慕衿连忙跪下,低声请罪道:“请少阁主息怒,是子衿太不谨慎。子衿先替您更衣,晚些自行请罚。”

容珩似笑非笑的看了容焕一眼:“三弟,我去去就来。”

那一刻,容焕的神情真是精彩纷呈。

慕衿尾随着容珩进了他的房间。

慕衿先是去了外间,为容珩取了一身衣裳。

她动了些小心思。

取出衣裳的时候,她将自己发间的簪子拔下,在这件衣裳的领口上轻轻的划了一道裂缝。

续后,她将衣裳拿进里间,眉目低垂替他系上衣扣。

等换好衣裳之后,才发现衣领处有些破裂。

慕衿微一敛眉,低声道:“领口怎么不小心勾破了。不过这裂缝细不打紧,子衿这就帮您缝好。”

裂口在衣领处,她要去缝制,离得难免更近些。

彼此的呼吸掠过脸庞的时候,她努力按下心底的紧张,专心细致的缝制,一针一线。

容珩饶有兴趣的问她:“读过《左传》?”

慕衿不知道容珩究竟喜不喜欢无才是德,便谦逊道:“略知一二。”

容珩闻言笑了:“江锦运气不错,捡了个聪明的妹妹。”

慕衿的回答仍旧谨慎而客气:“少阁主谬赞了。您帮过子衿,子衿自当以琼琚相报。”

两人离得那样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想要暧昧太容易了。或者说,现在本身就是一种暧昧。

容珩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语气半真半假:“嗯,聪慧又貌美,宜室宜家。”

这话虽不能说是多虚情假意,但至少听不出什么真心来。

然而就算这样,慕衿还是望着他,笑意从唇边漾开,一笑生花。

她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勇气,语气从容又撩人,声音比身子都要软了:“你勾引我?”

语出后,她既有些后怕,又有些紧张,微微垂眸没有再望他。自己这一步走的太险,倘若他不喜欢,自己便再无回转的余地。

那短短的片刻,她心思很乱,究竟想了些什么,自己也记不清了。

最终他弯腰到她耳边说话的时候,她觉得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

他的声音很轻却充满诱惑:“是你在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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