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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末:农女小福星 第67节 (第2/2页)

“福星小同志,还有魏冉,你们都坐。目前事情是这样一个情况!”

相互介绍之后,葛立军指了指面前的木凳,请他们两个坐下,然后言归正传,讲起了案情。

原来在罗芙馨带着父亲连夜坐车赶往省城医院的时候,五凤路派出所就接到了群众报案,立刻对车祸展开调查。

车祸发生地点是个大马路,因为是中午十二点多的样子,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案发现场除了周连富和罗芙蓉两个当事人之外,没能其他目击证人。八十年代的国内,还没有普及监控摄像头一说,人民警察只能通过走访群众来了解情况。

好在彼时群众的思想觉悟都很高,对警察的询问十分配合。通过走访,五凤路派出所的民警们还是掌握到了不少有用的线索。

彼时江城市的汽车不多,而且绝大部分汽车都属于公家单位,私人拥有只是少数,至于载货大卡车则几乎都是国营运输公司的车。只要到市车管所一查,就查到全市有多少量货运卡车,结合走访群众了解到的线索,很快就锁定了当天经过五凤路的大卡车来源。

根据群众提供的线索,当天经过的卡车有三辆。一辆是市面粉厂的运货车,另外两辆是富强运输公司的货运车。

面粉厂的车最先排除了嫌疑,司机中午经过五凤路之后就把车开回了厂里,之后就没出过厂。民警过去询问的时候也在厂里看到了那辆车,车体很完整,车轮没有任何碾压过的痕迹,司机在接受问询时表现也很从容镇定。

到富强运输公司走访时,其中一辆正要运货去外地,被民警拦下。民警在车轮上找到了血迹,还在车头部位发现了碰撞后的痕迹。当时就把司机带到派出所接受问讯,司机交代当天中午他确实开车经过了五凤路,但方向和肇事车是相反的。并且说是中午,其实已经快接近下午两点,和车祸事件不符。

至于为什么车轮会有血迹,是因为碾过了路上遗留的血迹。车头的碰撞则是因为司机在路口转弯时麻痹大意,和路边的行道树发生了刮擦。这两条,民警在随后的走访调查里都得到了证实,所以这个司机也被排除了嫌疑。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运输公司的另一辆大卡车,但不幸的事,这辆车当时已经运货去了外地。

听到这里,罗芙馨皱起眉,问道。

“那个富强运输公司的车,是蓝色涂装的吗?”

葛立军点点头。

“车辆本身不是蓝色的,但因为都是从其他厂淘汰下来的旧车,被运输公司老板重新改装之后再利用,外层统一喷成蓝色。”

那就对了!

“那这辆车的司机是谁?车开去了外地,可司机的信息总还是能查到的吧?”她又问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人能跑,可他的个人信息运输公司肯定知道,有了这些信息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这个司机!

“没错。我们当时就对司机的情况进行了了解。那辆车的司机交林国富,是本地人。”

本地人?那就更好了。都已经过去四天,如果对方不是心虚跑路的话,打个电话叫他回来接受调查,这会也该到了。

说到这个,葛立军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

“这个林国富……他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了?”罗芙馨挑了挑眉。

这是什么话?

“按照运输公司的说法,林国富当天中午开着车回到运输公司之后,本该是轮班休息的。但他自己说想要多跑点货,多赚点钱。于是就接了新的任务,是给建筑公司拉石料。空车出去的,可到点了也没回来。建筑公司那边打电话过来催,运输公司这边就打电话过去问,结果石料厂那边说根本没这辆车过来,这才发现出了问题。”

这不必说,就是畏罪潜逃了呗。看来,肇事司机已经可以锁定,就是这个林国富无疑了。

派出所这边自然也是这个意见,可光是知道了谁是罪犯没用,得把人找到才能结案。于是乎,警方就展开调查,去林国富家里询问他可能去什么地方躲藏。

林国富是本地人,就住在机械厂隔壁的弄堂里。父亲林阿根原先就是机械厂的工人,后来因病内退。厂里照顾林家,安排家属顶替岗位,于是林国富也进了机械厂,成了一名锻造工。

这个工种很辛苦,活又脏,还是三班倒,虽然绩效工资高,还有夜班福利,可那些时髦小青年们都不乐意干。林国富是个好小伙,为了帮家里减轻负担,硬是干了锻造工。在岗位上他勤勤恳恳的工作,当年就被评为车间劳动积极分子,年底拿了二十块奖金。

儿子有了工作,阿根嫂子就想托人给他说个对象,好成家。可林家底子太薄,当年为了给林阿根治病,花光了积蓄还欠一屁股债。哪个姑娘愿意到这穷窝里来受罪?一连相了好几个姑娘,一到家里看这么个情况,都跑的比兔子还快。

后来林国富自个在厂里相了一个,姑娘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好,但喜欢他是个能干勤快的小伙,愿意跟他一起奋斗。

第124章 :林家旧事

可俗话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是两家人的事。姑娘自个乐意没用,还得人家父母同意。听说是这么个人家,但凡心疼自家女儿的父母都不能同意这门亲事。

林国富是诚心诚意的去跟姑娘的父母恳求,姑娘自个在家也是给他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好说歹说,总算说得女方父母松口,愿意嫁女儿。

可有个条件,那就是男方得给彩礼。要得也不多,就三百块。给了三百块彩礼,女方这边就陪嫁一辆自行车过去,总之就是看男方诚意。

平心而论,这条件不算苛刻。林国富一个月工资五十五块,加上奖金和夜班福利能有近七十块,好好存个半年三百块的彩礼就到手了。可问题是他家里还有个药罐子老爹和没收入的老娘,一个人挣三个人吃,没能剩下多少钱。

这结婚可不光是给彩礼就够了,还得买喜糖办酒席。娶新媳妇过门,这黑洞洞的老房总也得捯饬捯饬,刷个大白,打个吊顶,买点三合板把屋子隔一隔,再添置几件家具。小两口也得添几件新衣,添几床新被。这来来去去,都得花钱。

姑娘是真好姑娘,晓得他家里困难,手里没钱,偷摸着把自己存着准备做嫁妆的六百块钱里分出三百块,让他拿去给父母做彩礼。只要他这边准备好一个房间一张床,她就愿意带着嫁妆过门。

这样好的姑娘上哪儿找去?林家也知道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可老天爷偏偏要跟林家人开玩笑,为了省钱,林家老两口非要自己买涂料刷墙,结果林阿根从梯子上摔下来,当下摔了个脆的。

街坊四邻赶紧拿门板抬着送去医院,一检查,好家伙,脊椎给摔断了,高位截瘫。这下好了,别说准备结婚的钱全给了医院,就连姑娘给的三百块也一同扔进去,还欠外债一千多块。医院里欠费停药,林家人不得已抹着眼泪把林阿根从医院抬回来。

弄到这个地步,姑娘家是断然不肯再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就连姑娘自个也望而生怯,告诉林国富三百块钱也不用还了,就当是她买断了这段感情。

能怪姑娘绝情吗?不能。林国富只能怪自己命苦。他心痛如绞,恨不得去死,可家里老父还躺在床上等着吃药,老母还等着他挣钱吃饭,他不能死。非但不能死,还得好好活着,活着去挣钱。

穷则思变,林国富明白自个就是在单位里干到死,挣的钱也不够父亲吃药的。他的换条路走,才能养活家人。八十年代初国家就开放了私营,鼓励搞经济。江城市蹿起了好几个个人承包的单位,其中最来钱的就是卖布和搞运输。

卖布需要成本,他做不来。他只有一膀子力气一条命,所以就去搞运输,帮人押车。

儿子要砸了国营厂的铁饭碗去给人押车,老实本分了一辈子的老两口根本不敢想。可老两口拦不住儿子,也晓得他在单位里待不下去了,触景生情。出去闯闯,说不得真能闯出一条路。

林国富在外面闯荡,小伙子有几分聪明劲,嘴甜手勤快,很快就获得了大车司机的信赖。有一次走夜路碰上路霸劫车,是他拿着修车的撬棍跟人拼命才护下了司机。司机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便教他开车。

他年轻机灵,很快就学会了开大车。可惜没有驾照,只能当二司机,专开夜车,给大司机当副手。开夜车,不光累,钱还拿得少。他心里琢磨着要考个驾照才好,当上大司机,才能挣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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