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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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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漆黑一片。

紧闭的衣柜门内,  周身发颤的姑娘,紧紧捂着自己的眼睛和唇齿,却漏了耳朵。

于是她听见外头大雨滂沱,  听见雨声中厮杀不绝的剑鸣,听见那长剑铿锵落地的声响,甚至,  听到了李睦喊得那句“不能”。

外头大雨滂沱,剑鸣声沸,  玲珑脑海中也受着如同刀劈剑砍一般的疼。

李睦的话、房门外那些人的话、不住的在她脑海中回想,  可玲珑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头疼得几欲裂开,  心口处如同被无数绵绵的尖刺不住磨着,  刺痛难忍。

外头的厮打声在李睦那声“不能”落下后,  又剧烈了数倍。

厮杀剑鸣,不绝于耳,  不知过去多久,  李睦最后握着的那只匕首,也落了地。

他手无寸铁,满身的伤,  终是倒了下去。

明明已然重伤跌下,  却仍旧撑着爬起,用那满身剑伤刀口的血肉之躯,挡在房门前。

李睦声音低哑,重伤之下,  话语几乎不成音调。

可那言辞中的决绝,  却是半分未改。

他说:“只要我还有半分力气,  绝不会让你们踏进这房门一步!”

他手无寸铁,  剑刃匕首皆断,  满身的血水在暴雨之下淌着,却还是死死护在房门前。

暗卫杀红了眼,瞧着李睦这般执拗,心知想要带走玲珑,必然要将李睦拿下。

不久后,内室衣柜里藏身的玲珑,隔着大雨滂沱隔着李睦拼死守着的房门,听见了他压抑强忍之下却仍旧溢出的痛声,听见了那些人刀刀剑剑砍在他骨头上的声响。

她痛极惧极,发了疯似的拍打衣柜,喊着李睦的名字。

房门外的李睦,听到她的唤声,绝望的回首看着房门,用尽最后气力嘶喊着唤她:“玲珑,听话,捂好了眼睛唇齿,不要看,不要哭……”

玲珑泪如雨下,将手从柜子上放下,重又遮住了自己眼目唇齿,可那捂着自己眼目唇齿的手,却一再颤着。

突然,所有的打斗声猛地停歇。

李睦终究是扛不住了。

他身子彻底脱力,从他拼死护着的房门上缓缓滑下,独独那一只手仍旧紧扣着内室门环。

明明人已失去意识倒下,手却依旧僵硬的攥着门环。

做着无用徒劳,偏又让人痛心之事。

那暗卫统领叹了声,将李睦的手从门锁上拿下,抬手推开了房门。

与此同时,有暗卫自雨幕中飞身赶来,拦下统领,在他耳边低声禀道:“统领,主子亲自来了,亲卫传信,此刻人应当已到洛阳城外。”

几个时辰前,天色刚昏黑时,大军行军途中。

传信儿的暗卫,追上了祁祯。

亏得是大批军队行军,日落之时会安营驻扎以备夜里休息,那负责传信儿的暗卫才能紧赶着在天色刚黑时,追上了祁祯。

大军营帐之内,祁祯正看着案上郑经宴从京中送来的信。

郑经宴在信中写,祁墨命人带了先帝贵妃回京,在宗室之中,宣称先帝未死,而是被祁祯囚禁扬州,斥祁祯囚禁君父绞杀庶母,枉为人臣人子,更不配为君。

京中民谣传遍市井,皇帝的声名不复以往,言官更是连上了数道折子逼问祁祯。

祁祯早知父皇心慈手软设法放了贵妃,却不知祁墨是从何同贵妃有了勾结的。

十数载的心头血供养,顺带着沾了运道的祁墨,竟在今生,成了这么个祸害。

祁祯搁下信件,冷嗤了声。

他这二弟,明明知晓两军开战在即,却还是不遗余力的在他背后捅刀子,心思之恶,比之前世的三皇子,倒也不遑多让。

可惜,终究是手段嫩了些。

名声而已,算得了什么?

倒是那贵妃,未曾彻底解决了终是祁祯心头之患。

也亏得祁墨将人带去了京城,不然,寻不到人,倒还真不知怎么杀了她。

他扶了扶额,传信道:“将父皇身边的大太监带去京中,让那太监亲口同宗室的人好生说一说,朕为何要杀贵妃。”

贵妃护主不利,拉了皇帝挡剑在先,恐事情败露皇帝痊愈后追责,意图弑君在后。

祁祯杀她,无论是理是法,都无可诟病。

至于皇帝,祁祯扶了扶额,终是为难。

其实若是纵容贵妃杀了皇帝之后问罪,眼下倒是省了大批麻烦事。

可祁祯终究是顾及那些微的血脉亲情,保了皇帝性命。

只是,他的父皇有多少斤两,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了。

父皇太过仁弱,真到了乱世,只会留下无穷无尽的麻烦。

思及此,祁祯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再开口时声音已是沉冷,道:“天下皆知先帝已死,转告父皇,京中贵妃闹出的事,也告诉他如今的时局,让他自己衡量日后该如何行事。若真是闹出难以收拾的烂摊子,问一问他,能否为自己的妇人之仁担下罪责?”

内侍领命下去传信儿,一撩开军帐的帘子,便被洛阳赶来传信的暗卫给撞了上来。

“哎呦,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内侍被撞的跌坐在地,一把老骨头都快摔散架了。

那暗卫也是慌的厉害,甚至都顾不得将内侍扶起,便急匆匆往里头去,赶着求见祁祯。

军帐门帘处的这番动静,自然惊动了祁祯。

祁祯抬眼往这边看来,拧眉问道:“怎么回事?”

他来的急,甚至未曾通传,便闯了进来。

祁祯抬眼一问,眼神中的冷意落到那暗卫身上,暗卫心里一凉,想到自己要禀之事,更是惊惧,竟一时卡了壳。

见此,祁祯眉眼冷意更重,从案前起身,到这暗卫跟前又问了句:“究竟出了什么事?”

暗卫心里怕的厉害,又清楚知道再耽搁下去更要出事,心一横,开口禀道:“主子,李睦的妻子,是、是沈姑娘。”

这暗卫话说得磕磕绊绊,可祁祯和一旁那摔在地上的内侍,却都听的清清楚楚。

军帐之内猛然静寂,极度的静寂之中,祁祯听见自己的声音。

“你说什么?”他攥紧了掌心,犹不敢信。

是啊,怎么敢信呢?

沈玲珑是他的人,爱他入骨,怎么会是旁人的妻子呢?

那暗卫受着祁祯周身的威压,匍匐跪在地上,声音颤的厉害,却还是重又禀了一遍。

“李睦今日迎娶的妻子,是沈姑娘,早先伺候过沈姑娘的暗卫在喜宴上见到了人,吩咐奴才赶来给陛下传信。此事确凿无疑,统领不知如何处置沈姑娘和李睦,特求陛下明示!”

暗卫说话之时胆颤不已,而听他说话的祁祯,却是心颤。

他设想过许多可能,独独没有想过,她会在这么短的时日里,欢欢喜喜另嫁旁人。

嫁的,还是李睦。

他亲自到过她们的喜宅,亲手送去了一尊送子观音。

亲口,祝愿李睦和她,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祁祯想到自己初见李睦那日在他衣襟上看到的口脂痕迹,便觉荒唐可笑。

那日他笑李睦夫妻恩爱,如今却是笑自己愚不可及。

沈玲珑最爱胭脂水粉。

李睦和他那“妻子”开了间胭脂铺子,衣襟上沾染口脂。

沈玲珑身上总带着梨花香气,经年不散。

李睦身上,也有他那般熟悉的梨花香气。

沈玲珑曾给他做过玲珑骰子。

李睦也收到了新婚“妻子”赠的玲珑骰子。

原来一切的巧合,只是因为,那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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