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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爱,升起在达赉湖畔 > 第20章 姜树枝走出了恐惧的阴影

第20章 姜树枝走出了恐惧的阴影 (第2/2页)

“要不然她俩还会胡说八道。”

妇女们发泄着积压在心底的愤怒。

“于婶!你松手吧!”

王铁柱从大树下走出来。

“于婶,快松手,我有事找左队长。”

宋玉珠松开了手,她俩嘴角的血流在衣服上,都捂住嘴,疼得转圈圈。

“从今以后,你俩再敢胡咧咧,我剜掉你俩的眼珠子!”

宋玉珠甩了甩手,霸气地说。

左红、梁春花坐在地上,掏出手帕擦嘴角的血迹。

“姜婶,于婶,你俩到卫生所去上点药吧。”

她俩都摇了摇头。

妇女们都围绕在宋玉珠的身边。

“两个狐狸精老实了。”

“孙大姐,不会老实的。”

“英子,嘴都快撕掉了,还不老实?”

“她俩是魔鬼,魔鬼终究不是人。”

妇女们都沉默了,她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左红和梁春花。

“姜婶,”

王铁柱的神色凝重。

“王场长,有啥事你就说吧。”

左红把手帕按在嘴角上。

“姜婶,宝亮……”

“宝亮怎么了?”

左红惊叫了一声,她倏地站起来。

“宝亮,他……他被警察带走了。”

左红抓住了王铁柱的手。

“王场长!宝亮打架了?”

他摇了摇头说:

“具体情况现在还不知道。”

妇女们的心情转化成了一种担心的感觉。

“我要去街里!我要去街里!……”

“姜婶,你不要着急,今天上午有去街里的汽车,于婶陪着一起去吧。”

王铁柱向着她俩的背影又说道:

“姜婶,于婶,你俩放心地去吧,姚场长说了,你俩的工照常报。”

姜树枝坐在船上撒网,他安静了下来,尽管曹老大的大橹摇得很快,但他却不再惊恐地瞟着大橹,而是专心地撒网。

“姜工长,下一趟街为什么不待几天呢,逛逛街,下下馆子。”

曹老大摇着大橹,悠闲自得地问。

“有么逛的?有么下的?”

“姜工长,你的心情好了,中午炖锅鲫鱼,咱们喝酒。”

渔工都知道他始终处在烦恼和痛苦之中,以为他会推辞,而他却说:

“喝点酒,宽宽心。”

船靠岸的时候,王铁柱站在沙滩上吸烟,似乎在等待着船的到来。

曹老大跳下船,王铁柱扔掉烟屁股向船走来。

“铁柱,有事吗?”

“没事,我找姜工长说点事。”

姜树枝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脸色平静地面对着。

“姜工长,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你。”

王铁柱先给他打了一剂预防针,避免出现左红那样的感觉,而他却平静如水。

“姜工长,宝亮被警察带走了。”

他抬高了头,跃过王铁柱的头顶,望着沙滩上飞翔的海鸥。

“姜工长,宝亮被警察带走了。”

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海鸥的欢快的叫声中。

“王场长,我在分场待了二十多年,今天看到的是海鸥飞翔得最美的一次、叫声也是最棒的一次。”

他忘情地说。

王铁柱回过头去看了看海鸥在网兜上飞上飞下,像是海盗一样乘机叼走网兜里跳出来的鱼,而且叫声粗劣尖厉,令人心生烦躁,每一次船靠岸的时候,网兜上都飞翔着一群饥饿的海鸥,而每一次姜树枝都捡起沙滩上的石头向它们扔了过去,嘴里不停地骂着家乡话,“ b养的!真烦人!”而今天他是怎么了?不但不骂它们,不向它们扔石头,反而说喜欢它们?王铁柱觉得不可思议,他抬高了嗓门说道:

“姜工长,宝亮被警察带走了。”

他只是含糊地说:

“嗯嗯嗯嗯……”

他走近网兜,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海鸥扎进网兜里,叼起小鱼飞向天空。

“ b养的!飞得真好!……”

姜树枝忘情地喊着,他忘记了王铁柱在他的面前、忘记了盛鱼、抬筐。

左红和梁春花来到了公安局,接待她的是瘦高个子的警察。

“谁是姜宝亮的母亲?”

左红手拍着胸脯说:

“我是!我是!……”

她上前一步,急切地问:

“警察同志,宝亮在学校打架了?把同学打得厉害吗?我一个人抚养两个孩子,家里没有钱,掏不起医药费。”

她可怜巴巴地说。

瘦高个子的警察看了看她说:

“大姐,你坐下说。”

他手指靠墙的长条椅。左红的心安了,宝亮在学校里打架了,没有什么大事,一会儿我见到他,领他到回民饭店吃顿馅饼,那是他最喜欢吃的东西。

“姜宝亮在学校里打架就好啦。”

左红的心一颤。

“宝亮在学校里搞对象了?”

他摆了摆手,点着一根烟。

“都不是!姜宝亮杀死了他爸爸。”

左红倏地站起身来。

“警察同志,不是他杀死的!不是!他爸爸是吃狼药自杀的!”

左红的喊声满走廊里都能听到。

“大姐,你坐下,有话慢慢说。”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材料,手指着说:

“你们分场有人举报,这是他写的证明材料,还有他的签字盖章。”

左红愣住了,谁能告宝亮呢?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瘦高个子的警察走到她面前,把材料递到她的手里,姜树枝的红色印章和他歪歪斜斜的字体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是姜树枝三个字,她以为看错了,又仔细地看了一眼,确认了一下。

“我的妈呀!是姜树枝告的!……”

她跺着脚、惊叫着,嚎啕大哭了。

瘦高个子的警察不理解的目光投向她,梁春花慌忙地说:

“警察同志,你不要怪左红。”

“不会的,不会的,”

他站起来,从洗脸架上拿起手巾递到左红手里。

“知道是谁告的,至于这么伤心吗?”

“警察同志,你不知道,姜树枝是她丈夫。”

“啊?!父亲告儿子?”

他转念一想。

“不对呀,姜树枝告的是姜宝亮杀死了他爸爸?”

左红抹着眼泪,哽咽地说:

“姜树枝是姜宝亮的养父,他禽兽不如!”

“警察同志,我俩能不能去见见宝亮?”

“今天不行,明天上午吧。”

梁春花搀扶起左红走出了公安局,她瘫在门口的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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